“哎呀,被發現了,還是這麼敏銳啊。”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從陰影裡走了出來,視線落在神崎冬樹身上,“神崎。”
風吹起了他的劉海,隐隐透露出纏繞在另外半張臉上的符紙。
“車上的妖怪就拜托你了,的場。”神崎冬樹微笑道。
的場靜司的視線落在了神崎冬樹身側的男人身上,對方漠然的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即使身上的氣勢收斂的很好,但是那種眼神絕對不是普通人會擁有的。
僅僅一眼就讓人從心間升起一陣寒意。
憑這一眼的場靜司就知道這人是絕對不能得罪的存在。
該說不愧是伏黑阿姨的孩子嗎?
交的朋友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可怕啊。
的場靜司歎了口氣,“我知道了,交給我吧,記得替我向伏黑阿姨問好。”
他說着舉步走進公交内。
“這邊。”神崎冬樹朝着禅院甚爾招了招手,領着他走進了樓道内。
電梯上到了七樓停了下來,大概是從窗戶看見了在樓下的兩人,伏黑月海已經提前打開了門。
神崎冬樹領着禅院甚爾走了進去。
桌子上擺着熱氣騰騰的飯菜,聽到聲音神崎及川從廚房探出頭來。
他的身上還系着做菜用的圍裙,朝着兩人笑了笑說道:“還有一道菜馬上就好,餓了的話先吃吧。”
伏黑月海這時也從旁邊走了出來,連忙示意兩人落座。
用過晚飯神崎冬樹本來想進廚房幫忙洗碗,卻直接被伏黑月海趕了出來。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他的房間,“去陪你朋友吧,這邊交給我們就行。”
神崎冬樹在幾次想要進去都無果後隻得無奈放棄,端着被母親塞進手裡的果盤回到了卧室。
他将手中的果盤放到了對方的面前的桌子上,也湊到了電視前坐了下來。
上面報道着的正是最近頻繁發生的幽靈公交的事情。
今天在外面逛了一天,神崎冬樹靠在床沿打了個哈欠有些犯困。
在坐了一會兒感覺實在扛不住的他從旁邊拿起睡衣,揉了揉長發走進了浴室。
沒過多久帶着滿身熱氣的神崎冬樹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長發上的水珠順着鎖骨滑進衣襟内。
絲質的黑色睡衣襯的皮膚越加白皙,因為款式的原因睡衣顯得有些寬大,青年伸懶腰的時候精瘦的腰線随之露出,緊實的腹部透露着誘惑的意味。
顯然某人絲毫沒有這個自覺,他坐在床上端着果盤叉了一塊蘋果塞進嘴裡,腮幫子鼓起,咔嚓咔嚓的脆響從嘴裡傳出來。
旁邊看似在看電視實則從進房間開始就将視線落在他身上的男人見狀攬住了他的腰一把将人拽進了自己懷裡。
在接受到青年有些茫然的視線時禅院甚爾下巴抵在了對方的頭頂,這才重新将視線投向了電視。
神崎冬樹有些不明所以但是感覺這樣也不怎麼難受他想了想便放任了,吃着手中水果,偶爾叉起一塊遞到對方的嘴邊。
看了有一會兒發現時間已經到十一點了,神崎冬樹放下手中已經空掉的盤子推了推還賴在他身上的男人,“快去洗澡,很晚了。”
禅院甚爾埋在他頸間語調懶散的應了一聲。
過了一會兒他擡起頭,拿起床上疊好的衣服去了浴室。
耳邊傳來淋浴的聲響,神崎冬樹拿過了一旁的吹風機吹起了頭發。
在确定已經幹的差不多後将吹風機放到了床櫃上。
他本來就很困,被吹風機的暖風一吹這會兒隻感覺自己馬上就能睡過去。
等到禅院甚爾擦着頭發從浴室裡走出來的時候發現青年已經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像是馬上就會到頭睡過去的模樣。
一縷發絲随着青年不斷點頭的動作滑到了前面,因為身體前傾的緣故,此時漂亮的鎖骨幾乎露出來大半。
“神崎。”
“嗯?”青年歪了歪頭,因為困頓有些迷離的眼神下意識看向他。
禅院甚爾俯下身打量着青年的五官,尤其是淡色的唇瓣。
手指落在了柔軟的唇瓣上微微用力,唇瓣随着他的摩挲的力道慢慢染上顔色,指尖一點點陷進去。
直到感受到濕潤的觸感,禅院甚爾的眼底劃過一絲暗沉沉的欲望。
直到手腕處傳來的溫熱感這才換回了他的思緒。
神崎冬樹拉着對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蹭了蹭,“很困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可以嗎?”
因為睡意的緣故,青年的聲音有些含糊不清。
禅院甚爾見狀擡手關上了電視還有旁邊的台燈,抱着青年倒在了床上,手放在了對方的眼睛上低聲說道:“睡吧。”
懷裡的人呼吸逐漸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