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同伴已經呆住了。
“就這一個?”禅院甚爾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在看見他的瞬間對方的臉色驟變,顧不上倒在地上的同伴轉身想跑。
他最後的視線是從胸口穿透而過的長刀。
屍體重重的砸向地面。
禅院甚爾并沒有從這人身上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他眉頭微皺。
旁邊的紙鶴見他沒有動靜試探性的碰了其中一人的屍體上,禅院甚爾下意識擡手想要将紙鶴接住。
冰霜從紙鶴碰到的位置開始蔓延,直到爬滿整個身體,最後伴随着咔嚓的聲響碎成了一地的冰碴。
這些碎片非常細微,想必要不了多久就會随着雨水被沖刷幹淨。
禅院甚爾攤開手,紙鶴重新落回了他的手中。
他捏着紙鶴上下翻看,從上面看見一些青年留下的符文。
不動的時候紙鶴看起來就和普通的紙鶴沒什麼區别。
“居然還有這種功能啊。”禅院甚爾喃喃道。
現在還剩下的就隻有樓上的那名盤星教的成員。
禅院甚爾本來也想将這人處理了,隻是在看見昏過去的人時又有了新的想法。
他撿起地上這人的手機,将用來監聽器裝了進去,拔了一根頭發放進了紙鶴的身上用于以後定位。
處理掉上面殘留的指紋他重新将手機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
屋内的暖氣驅散了外面帶進來的寒意。
沙發上青年屈膝坐着,手中還拿着電視遙控器。
聽到開門聲他側過頭看向禅院甚爾,眉眼含笑,“歡迎回來。”
禅院甚爾還在門把手上的手指微屈,心情也随着這句話開始變得愉快。
他靠近的時候神崎冬樹嗅到了對方身上沐浴露的香氣,淡淡的很好聞,是男人常用的那款。
神崎冬樹歪了歪頭,問道:“你回來之前還洗了個澡?”
“身上沾了點血,處理了一下。”
下一刻視線倒轉,等到神崎冬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以仰躺的姿勢倒在了沙發上。
他一向對禅院甚爾沒什麼防備,因此在男人的陰影籠罩自己的那刻還有些茫然。
禅院甚爾微微傾身,手放在青年的腦後将紮起的頭發拽開,任由那一頭長發散開鋪在青年的身下。
宛如上好的黑色絲綢襯托着青年白皙的膚色。
“上次之後已經過去很久了。”他垂眸看着身下的人,暗示道:“還記得你之前欠我的嗎?”
神崎冬樹下意識想要反駁卻被對方堵上了嘴。
“禅院甚爾——”青年咬牙切齒的聲音在出租屋傳開。
顫抖的手覆上了另外一人的手,手指穿過指縫與其相扣,掌心相貼間炙熱的溫度也傳遞了過來。
……
屋外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禅院甚爾非常體貼的将青年帶到了浴室,花灑的聲音響起。
簡單的洗了個澡後重新回到了餐廳。
神崎冬樹全程黑着臉,他感覺自己的腰快廢了。
還好今晚準備的是火鍋,這會兒重新加熱就行。
食物的香氣在屋内彌漫開,吃着美食的青年感覺自己稍稍被治愈了。
禅院甚爾這會兒格外順從。
全程在往對方的碗裡夾他愛吃的菜,結束後将碗碟收拾好放在了碗架上。
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自己好很多神崎冬樹也沒在避着男人的觸碰。
神崎冬樹看着坐在自己身邊的人,問道:“你明天有事嗎?”
“白兔讓我們去島上一趟,說是有點事要處理。”
禅院甚爾有些驚訝,“我們?”
他和那兩個前神使沒什麼交道,現在聽到對方突然開口帶上了自己還有些意外。
神崎冬樹點了點頭。
禅院甚爾想了想,說道:“明天沒事。”
“那行,我回複了。”神崎冬樹敲了敲065的系統面闆,示意對方幫忙将信息傳遞過去。
從剛剛開始就被拖進小黑屋裡看着自己新下載的動漫電影的065探出頭來,【你們結束啦?】
神崎冬樹:“……?”
發現自己說錯話065連忙改口道,【信息是吧,馬上就好!】
說完不等神崎冬樹伸手先一步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