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師府在前院開出了一片地方,用來做一個小宴席。
老太師身體還不是很好,因此場面不大,隻請了和錢家最要好的親戚和朋友,也讓他們再好好見見老太師。
在這之中,與錢家關系不大的文長明倒是顯得突兀。
文長明看着很拘謹,看都不敢四處看,季雲暮說:“還是你拉着我來的,這下子怎麼是你不好意思了?”
文長明小聲嘟囔着說:“我哪知道來的都是些錢家的親戚朋友,這我也都不認識...”
正不知所措,曾夫人就過來了,說:“長明過來了,常生很想你啊。”
文長明還沒說什麼,曾夫人又看到了季雲暮說:“這位就是季家的孩子吧,果真錢太師府在前院開出了一片地方,用來做一個小宴席。
老太師身體還不是很好,因此場面不大,隻請了和錢家最要好的親戚和朋友,也讓他們再好好見見老太師。
在這之中,與錢家關系不大的文長明倒是顯得突兀。
文長明看着很拘謹,看都不敢四處看,季雲暮說:“還是你拉着我來的,這下子怎麼是你不好意思了?”
文長明小聲嘟囔着說:“我哪知道來的都是些錢家的親戚朋友,這我也都不認識...”
正不知所措,曾夫人就過來了,說:“長明過來了,常生很想你啊。”
文長明還沒說什麼,曾夫人又看到了季雲暮說:“這位就是季家的孩子吧,果真是一表人才,好了,别拘着了,來了都是客。”
兩個人道謝完就往裡面走,兩個人既不認識别人,别人也不認識他們倆,季雲暮和文長明尴尬地站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裡說些有的沒的。
不遠處錢老太師被人扶着出來走走,和别人說說話,季雲暮說:“太師看着精神不錯啊。”
文長明說:“看着不錯,可能内裡已經虛透了。”
季雲暮還想說下去,文長明就注意到常生過來了,示意季雲暮先别聊了。
常生走到文長明身邊,文長明笑着說:“常生這幾天還好嗎?”
“好,我很好,外祖父也很好。”
文長明也不知道十一二歲的孩子知不知道回光返照這個詞的意思,隻能說:“我們也都好,記得要聽話,别惹大人擔心。”
常生說:“嗯,那邊有從外邊新買的柿餅,我帶你們去。”
文長明感覺有些招搖,趕緊說:“不用了,不用了,我現在不餓。”
常生拉着文長明就要往那邊走,季雲暮在一旁看着笑也不管。正糾結着,來了個老婦人,說:“常生,别打擾了客人。”
常生是老實了,文長明有些疑惑,問:“老太太,您是?”
“我是錢老太師的妹妹,是常生的姑姥姥,沒在京城住着,我哥哥如今這樣子,我就回來看看,你們不認得我也正常。”
旁邊的常生說:“姑姥姥,我想帶着文哥哥去吃柿餅。”
錢姑姥姥拗不過,對文長明說:“我們去那邊屋裡說會兒話吧。”
那個屋裡的桌上放着些柿餅和其他的糕餅,常生拿着柿餅就給了文長明一個,給了季雲暮一個。
錢姑姥姥說:“這邊坐下吧。”
常生是個孩子,坐不住,拉着季雲暮就又要去外面玩,文長明小聲說:“你就陪他去吧,就當是替我去的。”季雲暮瞪文長明一眼,不情願地被常生拉出去玩了。
錢姑姥姥笑着說:“常生這個孩子是活潑些了,已經不像他剛到這裡的時候了。”
文長明說:“剛到這裡的時候?”
錢姑姥姥解釋說:“常生的母親是不幸的,夫家常氏待她并不好,我哥哥也曾想過把她接回來,可她拒絕了,說忍一忍都會過去。”這時歎了口氣,接着說,“沒想到,到了生産時竟然難産而死,常氏找了個别的人家做續弦,我哥哥就直接把常生接了過來。常生知道自己的身世後有些内向,還是我哥哥一直在教導他,常生如今才活潑些。”
文長明說:“活潑一些也好,招人喜歡。”
錢姑姥姥笑了,說:“是啊,常生變得活潑後,更招我哥哥喜歡了,年紀大緻仕後每天都要和常生待在一起。”
一個下人走過來,說:“老太太,我們家錢大公子和三公子請您過去說話。”
錢姑姥姥有些不高興地說:“你先給他們說我正和貴客交談,一會兒再過去。”
下人走後,文長明說:“老太太您若是還有事,我就先不打擾了。”
錢姑姥姥示意他先坐下,說:“我說出來也不怕你們這些孩子笑話,我哥哥那兩個孩子眼裡隻有權和利,我嫂嫂走得早,巴不得我哥哥也趕緊閉眼了,好分了家産,隻有那個嫁出去的侄女回來照看我哥哥和常生。”
文長明不好意思對别人家的事說三道四,隻好說:“您是老太師的親妹妹,是長輩,還是要靠您主持大局。”
錢姑姥姥有些氣憤地說:“要是我主持,我難道會分給那兩個不孝敬的兒子?”等緩了緩情緒,又說:“罷了罷了,我過去看看,你也去和常生去逛逛。”
錢姑姥姥站起來出了門,邊走邊小聲說:“我甯願把全部家産丢給常生。”
文長明也出了屋子,看到常生在季雲暮旁邊站着,逗弄水缸裡的金魚。文長明走過去,說:“這位雲暮哥哥好不好啊?”
常生說:“好。”
文長明又問:“長得好不好看啊?”
“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