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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遠行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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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去昭文殿面聖嗎?”文長明停下來指着北面說。

小太監連忙道歉,說:“啊,奴才着急了。”

兩個人一路走着,文長明說:“你看着有些面生?”

“不瞞大人,我是前些日子剛進宮伺候的,承蒙皇後娘娘看重,撥來伺候陛下。”

文長明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到了昭文殿,全福将文長明迎進來,說:“小大人,您請。”

“臣給陛下請安。”

肅文帝把筆放在一邊,說:“喊你過來是想和你商量商量高盈的課業,如今魏卿家患病,但朕想着孩子們的課程不能松懈。”

“一切聽陛下吩咐。”

兩個人正說着話,又一個小黃門進來給文長明送茶水,一個沒拿穩,冒着熱氣的茶水灑在文長明腿上,茶杯也摔在了地上。

文長明被燙了一下,小黃門知道犯了錯,立馬跪下來,說:“奴才不是故意的,請大人恕罪。”

“不妨事,不妨事。”

肅文帝給全福使了個眼色,全福走上前,說:“你個糊塗東西,這是怎麼伺候的?以後别來陛下跟前侍候了!”

全福讓他把碎了的茶杯收拾好,趕緊讓他出去,皇帝說:“這衣服都濕了,全福帶着文長明去換一身。”

“是,文大人您請。”

文長明不好意思拒絕,便跟着全福去換了一身衣服,換好衣服出來後,全福說:“新來的奴才還沒調教好,讓大人受驚了。”

“不是什麼大事。”

“大人您是不知道,皇後娘娘挑了一批人過來,結果一個個都毛手毛腳的,奴才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禦前的人自然是要好好調教,公公得多費心了。”

“一定一定,您請,陛下還有話同您說。”

等文長明出了宮,雲樹看文長明換了身衣服,問:“公子怎麼換了身衣服?”

“宮裡一個小太監不小心把茶水灑了,沒什麼事。”

上了馬車,雲樹說:“陛下和公子說什麼?”

“說是魏老大人患病,但皇子們的課業不能停,還是讓我以後每日進宮。”

“這南邊的疫病這麼嚴重,日日進宮豈不太兇險?”

文長明說:“還好,陛下說趙康他們一行人到了南邊送來的折子上寫疫病大體已經控制住了,估計不會再向北發展了。”

“那就好。”

文長明有些出神,說:“也不知道他在南邊怎麼樣了...”

“老大人和季家的都在南方,公子給老大人回信,怎麼就不給季公子寫信?”

文長明撇撇嘴,說:“費墨,費紙,費力氣。”

南方,懷慶地界。

孔善和季雲暮安排完了最後一些事情,便叫下人回去歇着了,兩個人還得寫折子。

天已經黑了,燈光有些昏暗,季雲暮剛想去多拿兩根蠟燭,剛站起身,看門的帶着一個仆役進來了,手裡還拿着一些吃食和衣物。

孔善問:“這是誰送來的?”

“我是懷慶文家的下人,府上老大人曾在京中任職,知道兩位大人在懷慶處理公務,特讓來送些東西。”

季雲暮一聽是文長明的叔父,站起身接過東西,說:“多謝,替我問老大人安好,如今事務纏身,不便前往探望,還望老大人原諒。”

“是,來之前也囑咐過,說大人處理完事情回京的路上再去叙舊也無妨。”

仆役走後,孔善問:“是你家的親戚?”

“算不上親戚,我和他家孩子有交情。”

孔善和邵家有了姻親,便打趣季雲暮,說:“交情交情,交成一家子不就是親戚了?”

“是弘文館的那個文長明,就那個去年在弘文館教書的那個。”

“哦,他啊。”

季雲暮打開食盒,裡面是一些懷慶特有的糕點,拿出來給了孔善一塊,問:“孔大人,你說我們在外地,京城裡的人會想我們吧?”

“兒行千裡母擔憂,一家子人總會念着的,除非不是親生子。”

“那怎麼才能知道他們在想着自己?”

孔善一口糕點差點沒噎死,季雲暮趕緊遞過去一杯茶水。

“咳咳咳!”

孔善趕緊喝了口水,說:“咱兩個歲數就差個兩三歲,我怎麼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了?”

孔善接着問:“今天中午我還看見你家裡人寫的信到了,難不成是催債的?”

“不是,就是他憋着不說怎麼辦?”

“哦!”孔善腦袋一轉,指着季雲暮說:“心裡有人了?”

“也不算...”

孔善把糕點放下,說:“我就說一句,男子漢大丈夫的,自身藏着掖着就不行。”

說完孔善把食盒裡的糕點全拿走了,邊走邊說:“早些歇息吧,明天還得啟程找趙大人複命。”

“诶,留點兒。”

季雲暮一個人想了一會兒,說:“他也是大丈夫啊。”

又過了兩天,夜裡,季家裡正鬧着,馮婉柔正催着季雲蘭明日出門相親,季雲蘭躲進屋子裡不出去,正看着季雲暮從南邊送來的家書。

季世平在屋外裡喊了一聲,說:“雲蘭,你哥都說了些什麼啊?”

“還是那些話,說自己安好,讓父親母親放心。”

馮夫人在旁邊說:“雲蘭,明天和張家娘子見一面,你到底去不去?”

“娘,我不去,我才不想和他家的孩子一塊吃飯。”

“明日休沐,兩家都有時間,你要是不去我就把你鎖屋子裡,你一輩子也别出門了。”

季雲蘭看自家哥哥的書信看到後半段就笑出了聲,一旁丫鬟的好奇心也上來了。

“母親,那咱們明天就去京西的湖光樓吧,他家的魚和筍都不錯。”

“算你識相,明天見了張家娘子說話做事機靈些。”

次日,去京西的路上,馬車裡的季雲蘭一會兒向東瞅瞅,一會兒向西看看,馮夫人還奇怪今天女兒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進了酒樓,母女兩個剛進廂房坐下就等着張家來人,季雲蘭突然說:“母親,我去更衣。”

“去吧,你快些。”

季雲蘭剛出廂房,就看見上樓來的文長明和雲樹,她把文長明拉到一邊去說話。

“雲蘭?挺巧的,你來這裡有事嗎?”

“不是碰巧,我哥猜到我娘要帶我來相親,便寫信讓我把地方選在這裡,說能碰見我的救星。”

“你家兄長真是在南邊都不死了折磨我的心,好不容易休假,我過來是要和小王爺吃飯的,再說我要是幫你逃了這個相親,你母親不得殺了我?”

文長明說完就要走,季雲蘭拉着他,說:“我也喊你哥哥成不成,我親哥不在,你就是我親哥。”

“實在不行,這是造孽的事情。”

眼瞅着拉不住,季雲蘭就說:“你要是幫我,我就告訴你我哥現在到哪兒了,如今怎麼樣了。”

文長明說:“我又不是打聽不到,好妹妹,别讓我做這些損功德的事情。”

“那你能打聽到,怎麼不親自寫信問候問候他。”

“我...”

季雲蘭有些得意,說:“你們這些男子别小瞧我們女子,你們男人就是死要面子,怕我哥知道了回來笑話你。”

“...”文長明是有些無語。

季雲蘭看文長明有些動搖,說:“我幫你給我哥傳信,打死我也不說是你的信。”

雲樹站在旁邊忍不住笑了出來,文長明剜他一眼,回頭說:“一個屋子裡出不來兩種人。”

季雲蘭看說動文長明了,說:“你放心,我絕對守口如瓶。”

文長明有些無奈,把雲樹喊來在耳邊說了幾句話,又對季雲蘭說:“你先去吧,等着就行了。”

文長明一個人進了另一間廂房,高君義正在裡面等着,看文長明一臉吃了癟的樣子,問:“喲,這是怎麼了?”

“沒怎麼,剛造孽回來。”

另一邊,季家母女兩個等了又等,就是不見張家的人過來,馮夫人說:“這是怎麼了,這麼久了人還不過來,就算是住在西北沙漠也該到了啊?”

“母親,這樣的人家你也放心?”

外面大街上有些吵嚷,馮夫人到窗邊一看,發現大街上幾輛馬車都解了套,亂成一團,還有幾戶人家的下人在街上吵嚷着,裡面就有張家的馬車。

“我去看看,街上這是怎麼了?”

馮夫人着急忙慌地下去了,季雲蘭前腳剛出門,就碰見文長明和高君義也在瞧熱鬧。

季雲蘭和文長明默契地看了一眼,一旁的高君義說:“你們又打什麼歪心思了?”

文長明倚着門框,小聲說:“季雲暮的妹妹不願意和樂豐裡的張家兒子相親,找我來求助,我讓手下的去酒樓外面趁旁人不注意,把馬車解了套,現在東家的馬吃了西家的韭菜,撞了西家的鋪子。”

高君義說:“你外表看起來挺老實,肚子裡腸子沒想到也這麼黑,就這麼攪了人家的相親。”

文長明連忙“阿彌陀佛”,說:“要不然說是造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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