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着突突直跳的太陽穴,田健對李想低喝了一聲閉嘴。
“這也太快了!什麼都不教就把我們淘汰……”
挨了揍,李想的态度也沒有之前的張狂。
“誰說你們被淘汰了!精神空間是用來訓練實戰的,别抱怨了,快重新登陸!”趙晨曦指着石桌,上面放的不是他們之前登錄的那台筆記本電腦,而是另一個更小巧的平闆。
李想将信将疑的按動鍵盤,人瞬間軟倒回沙發。
緊跟着登錄的田健恢複意識,他還在之前被幹掉的地方,正好目睹謝南星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擊飛,重重摔在地上,連滾了好幾圈才停下。
阿爾溫舉手,攻擊随即暫停。
“就第一次的表現而言,你們倆都毫無還手之力,隻有南星勉強算及格。”
李想陰沉着臉沒有反駁,他對“導師”的印象一直是文質彬彬的講師,沒想到瞬息之間就把自己跟眼鏡男做掉了,看不出還是個狠角色。
田健比謝南星大三歲,兩人的初識于遊戲裡幫忙做任務,人是個熱心腸,缺點則是好勝心太強。
“這不公平啊導師,她比我早到一天,學的也更多。”
阿爾溫沉默片刻才給予回複。
“沒必要在這事上争個高下,你們起點不同。”
這下連李想也不服氣了。
他隻是沒有經過訓練,怎麼就不如那個怪獸女了?
阿爾溫沒有再進一步的解釋。
性格上的問題,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服的。
“南星已經指導過了,就你先來吧。”阿爾溫對着田健眉間虛虛一點,他捂着腦袋大叫一聲,連連後退。
“哎~疼死我了。”
“這小子怎麼不按理出牌。”
“說是老師,也太年輕了吧。”
“這家夥難道有讀心術?”
每說一句,田健的嘴就張大一分。
“雖然我的确會感應術,但你的情緒外洩的太厲害,無需施法就能輕易讀取。”
“啊哈哈哈……那個……”田健尴尬的撓頭。
“隻靠簡單的體術可保護不了自己,更何況你的異能還停留在放出階段。”阿爾溫從剛才的争執看出田健有體術的底子,但也僅限于基礎,“至于你就更差了,對手甚至沒使用異能。”
後面這句說的是李想。
“嘁~又不是靠他自己做到的。”
李想不服的辯駁,卻隻為自己招來了更丢臉的斥責。
“隻靠觀察就發現了南星能看破隐形,與之相比,仗着自己會潛行就以為占到了先機,愚蠢至極!血脈天賦通常隻在成年前覺醒,這也意味着他比未成年的你更早掌握異能。”
同時受到打擊的還有謝南星。
死宅又社恐的她不喜與人面對面交流,在幾個聊得來的網友中唯一面過基的,就隻有同在一個城市的田健。
血脈傳承隻會在成年前蘇醒,明知這種秘密除了至親之人是不會輕易說出,她還是難免有些失落。
而相較于謝南星的情緒低落,田健卻是一臉的興奮,不停的追問有什麼辦法能提升實力。
“咒文?魔力?還是道具?”
導師剛才說什麼來着,放出階段?還有其他階段嗎?
田健自幼經常莫名觸電,頻率之高,基本上是隔三差五就要來一次,萬幸的是從來沒有任何損傷。
家裡既不帶他去看病也不解釋原因,隻是叮囑千萬不要在外人面前顯露。随着年歲漸長,他才漸漸明白自己的與衆不同。
十七歲時在暴雨中遭遇雷擊,意外解鎖了釋放電流的異能,年少中二的田健一度以為自己成動漫遊戲或影視作品裡“被選中”的主角。可經年累月的練習,也僅隻是能将地面炸出一個小坑的程度。
“不要擅自把遊戲和動漫設定代入到安托雷的體系,雖然召喚和其他少量法術有固定咒文,但選擇何種方式釋放體内的魔力在于使用者本身。”看田健聽得一臉懵,阿爾溫舉起右手為其演示。
随手一指,拖曳着長尾的熒光騰空而起,把附近的幾塊石頭炸得粉碎。
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和之前一模一樣的熒光從阿爾溫手掌騰起,繞過沿途生長茂密的植物擊碎石頭後,分散的魔法飛彈又聚成一束,在半空變成了一把劍的形态。橫切,豎劈,三兩下就把周圍的植被削了個精光,隻餘光秃秃的地面,而身處其中的菜鳥三人組卻未傷到分毫。
“控制體内的魔力并釋放出來,是身為操法者最簡單也是最基礎的能力。”阿爾溫輕點額頭,“血統決定的隻是你的下限,至于上限……得看你能變強到何種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