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挽心撒謊,把金照影約到地下車庫,從背後偷偷推倒她,害她骨折。”
許骁輕笑:“膽子大得很,也不怕被人發現。女主角就算受了傷,也不會影響工作。她怕是要搭上自己的前程。”
千金别開臉,沒接話。
人的一世應該冷靜,但她這一時必須沖動。
許骁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把手機遞到她面前。“我讓封晴晚上十點到地庫裡練習。”
哦吼,好巧,她也要去練習。
“老闆英明,演技就得多練。”
千金眉彎眼笑,嗒嗒地跑開,很快便提着藥箱回來,開始給他處理傷口。“老闆,您身嬌肉貴,小傷口也要留意的。憑我豐富的傷病經驗,小傷小病如果感染了延誤了,也有可能緻命。”
“好。”
許骁淡聲應着,盯着她發頂的雙眸一片紅濕。
-
晚上九點半,錦斓酒店的地庫裡,燈光昏暗,人車稀少,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格外引人注意。
封晴一襲火紅的露肩魚尾裙襯托出婀娜身姿,長發在晚風中搖曳,人如其名,風情楚楚。--跟她無冤無仇的人大抵會這麼認為。
她嘴角含笑,眼帶媚色,腦子裡全是那個紳士至極又邪魅之至的男人。
全然沒有懷疑地庫不同于平時之處。
自然也沒察覺到身後蹑手蹑腳靠近的纖細身影。
在她一步三扭地到達某輛豪華房車邊,并嬌柔地擡起手臂準備敲車窗時,那人也跟到了她身後,雙手握緊,雙臂擡高蓄力,照着她後頸下去……
噗通一聲,封晴暈倒在地。
數名保镖模樣的男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利落地将她帶走。整個過程不過十秒。
這一幕千金并沒有看見,因為,她也同步暈過去了。
許骁扶着她,将她半掉不掉的寬檐帽取下。
柔軟綿密的長發瞬間鋪滿男人的肩臂胸膛,讓他的心陣陣酥麻又些微酸澀。
“讓他們注意分寸,把她手弄斷就行。”
他冷聲吩咐身旁的林特助。
後者立刻應了。一擡眼,愕然:“邬小姐?”
“許總!”
邬凝霜帶着兩個女助理呼呼奔至,急火火又怯生生:“韓總提醒我,千金獨自來車庫裡找靈感。我想着前兩天有藝人在這裡遭遇極端私生飯騷擾,還受了傷,怕她一個人不安全……”
她說着,擔憂地查看千金。“她怎麼了?真被極端私生飯偷襲了?沒事吧?!”
算是偷襲,下手的人比極端私生粉更可怕。
林特助默聲回答。
許骁冷冰冰地掃她,“這裡有我。”
同時摟着千金側身,避開她的手。
邬凝霜一愣:什麼意思?把她當賊防?偷感最重的難道不是他嗎?!
旋即瞪大眼,仿佛發現了華點。
許總跟千金,這是有情況?
秘而不宣,卻被她窺見,豈不是要她狗命?
但如果他真的與千金有情,又怎麼會那麼虐待她?--反正邬凝霜不信,沒有他的操控和默許,旁人能磋磨得了千金。
姐妹情義沖上頭,邬凝霜決定虎口奪人。
“許總,您作為老闆,關心旗下藝人是正常的。但男女授受不親。萬一被拍到--”
“被你的小團隊拍到?”許骁平靜地瞥她。
邬凝霜肩膀一縮,不覺就慫了。
太可怕了,許帝的勢力具象化了,連她那犄角旮旯裡的迷你工作室都能被挖出來。
“許總,千小姐雖然暫時處于低位,但最近頗受關注。還是由邬小姐來照顧她比較妥當。否則,我怕許總會後悔。”
在許骁準備抱起千金時,韓濯塵自他身後走近,幽深的藍眸裡閃動着的,與其說是提醒,更像警告。
“韓總,我記得酒店有友好提醒,在陌生的地方切忌多管閑事。不然容易陷入困境。”
許骁直起腰,眼風如刀。
一手接過林特助遞來的薄毯,給懷中的女孩子披上。
韓總這是知道了些什麼?
千金與許總之間果然有不可說。
憑着女人的第六感,邬凝霜大膽推定,更大膽行動,趁着許骁分神,迅速把千金搶了過來。
許骁神色不虞,卻也沒有往回搶的舉動。“把我隔壁的總統套開了,送她過去。”
這話是吩咐他旁邊的下屬的。
邬凝霜扶着千金,依依不舍地跟着助理保镖團離開。
她敢肯定,接下來許總和韓總将會展開一場精彩的唇槍舌劍,帶雄競因素,可遇不可求。
“韓總一秒值千金,跨國并購案談到一半,怎麼突然由滬市返回?難道是睡不慣那邊的酒店?”
許骁解開襯衫扣子,陰恻恻地笑,看樣子不僅想吵架,還要動手。
“因為千金值得。”韓濯塵淡笑,面帶挑釁:“許總不也在幾個大項目和影視城之間來回奔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