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他緩過勁,小臂擦過罩在他身上的帝王朝服大袖,金絲磨人,丞相笑了笑,“……這一身……威風得很。”
皇帝似乎有些訝異。
丞相笑得實在太平和。
他不由遲疑了一些。
丞相見狀,無奈松開力道倚回桌案,皺眉抓着案腿,任君王施為,又把皇帝的手拉過來,難過的樣子:“難道臣說的真心,陛下不曾摸到麼。”
皇帝冷笑一聲。
于是更為粗重。
真心,堂堂清流丞相,若是能這樣容易就任人折斷翅膀、污了清名,豈不叫人小觑天下英才。
朕若連這樣淺顯的謊言都信了,那朕的天下,隻怕要你來坐了。
昏君的昏聩總是間歇性的。丞相咬牙歎一聲,更為寬容。
他一開始哪裡肯折服。陛下防備得也不錯。
不愧是他輔佐的君王。
寵幸雖然是強加的,但也不是沒有前緣。
俗氣的舊時相識罷了。
從前小學子爬樹勘輿不慎摔倒,多虧當時攆雞逗狗在外悠遊的陛下,哈,那時候還是皇子,皇子他身手矯健,奔來墊住他。
否則他這顆聰明腦袋,哪裡還能不被撞傻,哪裡又還能為天下、為陛下護這個江山。
雖然。
陛下怕是已經忘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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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f丞相有兒子]
昏君看上了一個清流丞相。
呵,大臣不可亵弄耶?
昏君深思,昏君謀劃。
昏君靈光一閃。
做壞事,他是專業的。
昏君發現丞相有一個兒子,長得眉清目秀、聰慧可人。
昏君并不管這代表了什麼。
董賢兄妹二人同入宮中,董賢夫妻二人同住宮中,總之這種一窩端的皇城韻事,小事一樁。
做皇帝,就是不顧人間禮法。
禮法是為百姓安排規矩的,皇帝麼,在法線之上,無法無天,禮法喊破喉嚨也沒有用。
皇帝隻怕刀兵和枕頭。
有時候還怕霍光和太後。
很好,這個昏君沒有這些困擾。
所以丞相的兒子,進入了昏君視野,也進入了他的謀算。
他是一個專業的昏君。
所以他以丞相兒子為要挾,意在通吃。
“難道你不為小公子打算打算嗎。”暧昧暖帳裡昏君壓制着丞相,問得疑惑而懇切,“愛卿是想讓小公子來邊上看一看,還是,希望朕更寵愛令郎呢……”
“……”
察覺到手底下反抗的力道變弱,昏君搖搖頭。
呵,兒子。
丞相的軟肋。
朕……難道會放過你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