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瘋了?葛氏就算了,你又帶了什麼人回來?”衛續在秦以慈身邊轉個不停。
秦以慈隻是扶着額頭坐在書案前。
粼秋已經被安排去幫虞且衣收拾房間了,此時主屋裡就隻有秦以慈一人。
見秦以慈沒說話,衛續試探問道:“她是你朋友?”
要是朋友的話,也不是不行,雖然那丫頭看上去鼻孔長在腦袋上的樣子叫人讨厭,但若是秦以慈的朋友也沒什麼。
畢竟現在在府中能陪秦以慈的人很少了,往日還有衛殊會時不時來陪她說說話,可如今家事繁忙不說還沒有人能和她談心。
念此,衛續輕輕歎了口氣。
“歎什麼氣?氣人家搶了你的屋子?”秦以慈笑道。
說到這個,衛續簡直覺得離譜!
他在秦以慈書案對面坐下,也不管秦以慈看不看得到他此刻的震驚,撐着腦袋道:“我就奇了怪了,那丫頭應該還待字閨中吧?竟然吵着鬧着要住一個男人的屋子?”
秦以慈輕笑一聲,“她也是聽你死了許久才住進去的嗎?又不是要和你住一間屋子。”
衛續切一聲,“我可是有婦之夫!她想和我住一塊兒我還不願意呢!”
秦以慈笑而不語。
衛續又道:“說到這個我就覺得更奇怪了!她都知道那屋子死過人了,還要住?旁人不都是躲得遠遠的嗎?她倒好……”
“她隻是覺得那屋子最大、位置最好所以才住進去的。至于死過人……”秦以慈頓了頓,“虞小姐不是說過了嗎?身正不怕影子斜。”
衛續還是覺得不爽,“那你就讓她住了?她什麼來曆都不知道。”
“她應該是為了沈琰來的。”秦以慈道。
“啊?為了沈琰那也該住他家啊,來我家做什麼?”
聽衛續這麼,秦以慈無奈道:“你也說了,虞小姐是未出閣的姑娘,随意留宿在外男家中也不好。再說,我倒覺得她沒什麼惡意,住在家裡也沒什麼。”
“你倒是好心,就這麼把我的屋子給讓出去了。”衛續還是哼哼唧唧說了半晌。
秦以慈轉頭看向窗外,天色不早了,也該休息了。
她一邊起身一邊道:“你不是不需要睡覺嗎?”
衛續反駁:“那我也得有個地方去啊!難不成讓我待在院子裡啊?大晚上的多寂寞、多可憐!”
秦以慈思忖一下,“也是。我還說若是你無處可去就同我一起住在主屋呢,既如此那我就去找虞小姐,讓她換間屋子吧。”
此話一出,衛續忽然就改了口:“不,一間房子而已,她想住送她都行!我勉強住在這裡,也不是不行。”
嘴上說着勉□□續心裡都快把虞且衣感謝千遍萬遍了。
不但能給沈琰那個黑心肝的找麻煩,還能讓他順其自然和秦以慈住在一起,簡直完美!
秦以慈聞言一笑,“好吧,那委屈你了。”
衛續忍笑道:“還好吧,我還沒在這屋子裡住過呢。”
等秦以慈更衣上床,衛續忽然發現一個問題:
住一間房有什麼用啊?秦以慈現在也看不到他!
衛續咬牙:“可惡!”
秦以慈問:“怎麼了?”
衛續哼道:“沒事。”
“那你之前說要教我‘愛’,怎麼個教法?”秦以慈輕聲問道。
衛續頗為不自在,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那句話,教教别的還好,愛這種東西看不到摸不着,能怎麼個教法?
許久,他才扭扭捏捏地道:“那也得你有個喜歡的人才行……”
秦以慈微微挑眉:“喜歡的人?有要求嗎?”
“反正不能是沈琰!”
聽他這麼一說,秦以慈更想笑了。
“那是誰好?”她頓了頓,“衛先生?”
“轟”的一聲,衛續感覺自己的腦袋炸開了。
秦以慈這聲“衛先生”仿佛是平地的一聲驚雷讓衛續的思緒直接停了一瞬,随後又是像小貓爪子一樣在他心裡撓來撓去。
癢癢的,暖暖的……
“我……我覺得……這個人……”
結結巴巴好半晌,衛續才羞憤道:“這麼晚了誰要教?睡覺!”
秦以慈終于是憋不住笑出了聲,衛續更加惱怒:“誰讓你笑了?不許笑!”
……
對于虞且衣,秦以慈本就沒什麼戒備心,反倒是粼秋整日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粼秋坐在屋前的台階上,雙手撐着腦袋,神情恹恹。
阿文蹲在她面前看她,問:“粼秋你不開心啊?”
粼秋看他一眼,轉過身去。
阿武又湊了上來,“誰欺負你了?我打他幫你出氣!”
粼秋張了張口,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後又轉了過去。
這一轉又對上了阿文好奇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