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瑤不明白,為什麼範淩舟有時候很在乎自己,但有時候又對自己很不好,她可以理解他恨自己抛下她,但她始終都不能忘卻那具血泊中的女屍,如果他不是變态就好了,如果他沒有殺過人,那他們的結局就不會是現在這樣。
所以他們之間從來都不是單方面的恨,宋菀瑤也對範淩舟的恨意一點都不少,而她現在帶着這股恨意,狠狠咬上了範淩舟的嘴唇,不顧他的反抗與掙紮,她雙手緊緊按住他的頭,不讓他有能離開自己的可能。
但範淩舟已經在掙紮,他感覺到自己的唇被咬爛,還正在滋滋往外冒血,雖然盡數都被宋菀瑤吞咽了下去,隻有一些流動較快的血,順着唇邊急促流了下去,可他沒忘記他們還身處于蓮花池中,不能在衆目睽睽下盡失儀态,這不符合他們高貴典雅的身份。
範淩舟不能任由宋菀瑤這樣鬧下去,見她還是不肯松嘴,才向她動用了見不得人的陰招。
在蓮葉蓮花遮擋的水中,宋菀瑤腰間的系帶,被範淩舟輕松解開,她外面的衣服跟波紋一樣散開,吓得她立馬松嘴裹緊衣服,而罪魁禍首趁機抱住她飛出水面,接着二人平穩落地。
“九弟,你懷中的這位原來是宋侍妾。”範唯安張口說話,但一聽就沒什麼好話。
“剛才我在這烏篷船中歇息,突然有其他人登上此船,你三哥我下意識以為是來了竊賊,這一腳都沒遲疑就踢了上去,結果真是搞了個大烏龍。”範唯安的詳細版解釋,宋菀瑤聽的隻想翻白眼,他就是光明正大的故意為之。
“九弟、宋侍妾,三哥在這向你們賠不是了。”
範唯安行禮的姿勢很标準,但宋菀瑤卻看見他的偷笑,真是氣的她想當場發飙,但範淩舟摟她摟的好緊,壓根不給她任何能動的機會。
“三哥嚴重了,誤會一場不必挂心。”
不愧是範氏兄弟倆,輕而易舉的又忽視了,真正受到傷害的宋婉瑤,她被挨踢的臀部到現在還隐隐作痛。
“眼下天色已晚,我就先帶宋侍妾回府,三哥、德川公主告辭。”
範淩舟把宋菀瑤打一橫抱,就濕漉漉的走回馬車上,而這一路兩人都出奇的安靜,隻因現在這幅落湯雞的模樣,搞得都渾身難受隻想回府淨身。
“三殿下,安好。”德川宴歌的目光看向範唯安,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也不錯,或許她可以改變一些計劃,誰叫那人見人愛的九殿下,品嘗不了她這種細糠呢。
然而這嬌滴滴的聲音,範唯安一聽就起了滿身雞皮疙瘩,但還是要禮數周到的行禮回去。
“公主也安好,初次來西夏若有不适的地方,請一定要告訴宮裡下人們,他們一定會伺候好樓蘭的貴客們,那本殿下就不擾公主的興緻先走一步。”範唯安迫不及待的轉身就走,但果然還是被叫聲攔住。
“三殿下!”
德川宴歌隔着對岸叫住了範唯安,但她的聲音足以讓周圍人聽清,這就不得不讓範唯安停下腳步,要不然就太明目張膽的不想理她。
“殿下。”
德川宴歌的聲音離近,還伴随着一陣小跑,那是她提起裙擺從對面過來,怕範唯安不等自己走掉,于是一直在加快速度,等快到範唯安跟前時,她展示出一個不小心崴腳,就順利跌進了範唯安的懷裡。
但範唯安反應速度超快,待在懷裡的時間都沒一秒鐘,他就就把樓蘭公主推了出去,所以這會地上的哀嚎聲是德川宴歌真摔疼了。
“公主殿下!”草叢裡不知何時藏了個太監,就見他身姿矯健的跳到德川宴歌面前,把她輕扶在自己懷中。
顯得站在一旁的範唯安,像個不會來事的傻子一樣,但這樣的效果就是他所求的。
德川宴歌從一聲聲的哎呦中起身,她雖然低着個頭在揉腿,但暗地裡白眼早就翻出天際,她真是佩服這些姓範的男子,怎麼一個是木頭另一個就是呆子,他們範家是不是祖墳缺點什麼。
“三殿下,宴歌腿疼。”但為了完成心中所想,德川宴歌繼續選擇僞裝,她就不信有男人不色的,于是她撩起裙擺露出白皙小腿。
“快讓禦醫過來診治,要叫最好的過來。”範唯安直接把問題丢給宮中禦醫。
“三皇子可不可以陪一下宴歌,這西夏皇宮的地形不熟悉,好怕一會回不到房中。”德川宴歌的柔音,能給人骨頭都說酥掉的感覺。
範唯安也露出一副浪蕩公子的模樣,給德川宴歌看的以為要勾搭成功了,就在兩人眼神對視的空間裡,他說聲說道:
“這當然是可以的,公主本就是養尊處優的存在,但服侍的下人們得稍微挑些好的。”範唯安意有所指的看向德川宴歌身後的小太監,而德川宴歌這時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透過自己在看别人。
這種誤會給德川宴歌造成不小的震撼,但範唯安這時卻走上前一步,還伸出一隻手遞到德川宴歌眼前,但不等她反應上來就看見他拉走了自己身後的小太監,而她一時間失去了扶自己的人,差點就又在西夏宮中摔第二次。
“德川公主,你身邊的這位小太監,可否讓本殿下領回去調教,我看他腦子不太靈光,不像是能服侍好公主的奴才,這些天我可以另給公主重尋一個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