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小腿上纏了水蛭,嚷嚷叫着傅禾景給她處理……
甘之如饴麼……
瑤迦心頭微頓,繼續彎下腰勞作。
最後在下午三點将近四點的時候,嘉賓們完成了秧田。
瑤迦和杜賀這一組是速度最快,效率最高的,也是完成得最多的,兩人合作完成了八條田埂,緊接着是樓卿和周卓,符菘藍和慕容佑膩膩歪歪着也到了第三名。
最令瑤迦想不到的是,傅禾景和夏清漓的那一組墊了底。
夏清漓眼角淚痕未幹,褲腿卷起來的地方有幾個紅點。
據說是因為防護沒做好,被水蛭趁機鑽進去……出田的時候看到腿上的幾條水蛭,夏清漓精神崩潰,直接吓哭了。
插秧是一個技術活,傅禾景原本教了她,她不聽。
工作效率差,沒一會兒就不想幹了,站在田中央使喚傅禾景把所有活幹了。
出田看到水蛭,大小姐脾氣更是上來了。
又哭又叫,硬是使喚傅禾景叫她把腿上的水蛭處理幹淨。
本來節目組也叫了醫務組,夏清漓卻覺得都是因為傅禾景沒有教她做好防護,不讓醫務組給她處理,就讓傅禾景上手。
等傅禾景學完怎麼處理水蛭,給她弄完,她被吸了一會兒血,臉色都蒼白。
之前的三條田埂都是傅禾景自己完成的,夏清漓壓根沒動手,後頭又因為這樣的事情直接也沒繼續勞作。
等夏清漓反應過來還有任務的時候,嘉賓們已經結束工作了。
他們組就完成了可憐巴巴的三條田埂。
成了墊底。
就是手忙腳亂毫無經驗的王冉關子澄二人組都好歹完成了四條田埂。
傅禾景面無表情,一貫的棺材臉,但瑤迦能從他看向夏清漓的眼神裡看出來冷意和厭惡。
答應嘉賓們的節目組自然沒有食言,食材已經備好,可是沒有被處理過,墊底的那一組就成了處理食材,負責燒烤的主場子。
為了盡早能弄到吃的,其他嘉賓們自告奮勇分接下來的活計,節目組也應允了。
燒烤歸燒烤,拍攝還是得進行的,隻不過這一次并不是直播形式,而是幕後拍攝,最後再進行剪輯。
這樣的話,嘉賓們也能放松許多。
真正開始處理食材,進行拍攝是在下午五點,節目組給了嘉賓們一個多小時的休息時間。
攝像頭關掉之後,王冉向瑤迦湊了過來,和她一并上樓。
兩人渾身都是汗,不敢貼得太近,但是不影響王冉一顆想要吐槽的心。
“我還以為我們組是墊底的,吓死我了,沒想到夏清漓那一組才墊底。”
“不過傅弟弟也是可憐,攤上這麼一個搭檔,蠻不講理的千金小姐,以為人人都會捧着她。”
“啧啧,這會子都不知道纏着人還想幹嘛。”
王冉邊說邊往後邊看,瑤迦也跟着看了過去。
年輕男人站在那個無理取鬧的人面前,眉心皺成一個“川”字。
夏清漓不知道說什麼,不依不饒,氣焰嚣張。
看着傅禾景身體緊繃的模樣,瑤迦心底裡塌了一塊,大腦還沒反應過來,人就朝着那個方向邁了一步。
然而,她又止住了步伐。
因為她看着傅禾景從兜裡掏出了手機,對着哭鬧的夏清漓,那動作在做什麼顯而易見。
夏清漓很嬌氣,不知道這幾天因為什麼,破罐破摔了,大小姐的脾氣都出來了。
這種過于小姐脾氣的人設,節目組也不反感。
能給節目組帶來矛盾和收視率的,都是好事。
就任由她作着,這時候鏡頭關了,她怎麼作更不會管了,其他嘉賓也不會湊上前領晦氣。
夏清漓就是依仗沒有鏡頭,沒人管,可勁兒鬧,折騰。
唯獨沒想到傅禾景會舉起手機,吓得打了一個嗝兒,“你你你、你做什麼?!”
“這件事你咎由自取,别纏我,别煩我,不然這個視頻,我一個不開心發出去的話,夏小姐就更加不好受了,對吧?”
男人眉峰壓着,厭惡明顯。
“你竟敢威脅我,你什麼身份?”夏清漓手抖了,“怪不得你姐姐不喜歡你,你這個性格,簡直惡劣!”
“哦。”
傅禾景收起手機了,轉身,下意識擡頭朝着樓梯口看,那裡已經空無一人。
他收回視線,掩下眼底的失落,“關你屁事。”
話音淡淡,是對夏清漓說的。
“哎,心疼就去幫忙嘛,真不去啦?”
樓梯拐角,王冉看着瑤迦的臉色,好奇問道。
“不必。”瑤迦搖頭,擡腳繼續往上走,“他已經自己學會了反擊。”
“啧啧啧。你這怎麼感覺像教育孩子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王冉沒注意到瑤迦的腳步微頓,繼續好奇問:“不過,之前那一個多星期,你們不是還好端端地搭檔着嗎,怎麼今天的抽簽就不靈了,搭檔不到一塊兒了?”
“抽簽本來就是随機的,哪能一直不變。”
“說的也是。”王冉一臉唏噓,“搭上公主病,傅弟弟真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