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内姑娘大紅衣外衫下,是素白的中衣,外衫要落不落,一個媚眼抛過來,兩人都不由自主地軟了半邊身子。
“大人,奴家胃口并不是十分大,還剩得一些,大人可要用?”
“若是大人要用,奴家願意服侍。”
瑤迦聲音更軟,都叫人酥到心底裡去了。
心底裡雖然垂涎美人,倒也沒真一點理智都叫丢了。
“姑娘客氣,我等收拾好東西便罷。”
好不容易險險勾回自己一絲理智,柔弱無骨的柔荑瞬時就爬上了他們的肩膀,“兩位爺也辛苦了,那奴家便幫兩位爺活絡活絡筋骨,兩位爺盡管忙活着。”
幽香撲鼻而來。
兩人的理智瞬間丢到九霄雲外了。
都不由自主地咽口水,“好、好,勞煩姑娘。”
瑤迦勾了勾唇,力道恰到好處地一手一隻肩膀,一邊裝作不經意地看了眼大敞開的門外,問道:“兩位爺可真厲害,看着偌大的一個院子,想必來什麼歹人,奴家都不怕了。有兩位爺護着,奴家舒心。”
聽了她的話,一位大笑一聲,似乎是笑她的天真,杞人憂天,面上卻帶有被誇的欣喜之意,“嗐,姑娘言重了,我們自不是什麼厲害之輩,隻是姑娘有句話說得不錯。”
“來多少歹人都叫他有來無回。”
“哦?這麼厲害麼?”
瑤迦捂唇表示驚訝。
“那可不,外頭的兄弟們不知凡幾,叫這裡堅固如鐵桶,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
“外頭?可是奴家沒有瞧見其他的守衛大哥呀。”
在瑤迦輕重舒适度十分尚可的按揉下,兩位守衛舒服得都眯了眯眼,毫不在意她問了什麼,有問必答,“自然不是在這,在别院的外頭哩。”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瑤迦眯了眯眼,唇角上揚,“這樣子。”
那就好辦了。
兩人收拾好,瑤迦說自己需要休息,兩人更不敢打擾,依依不舍地多看了幾眼瑤迦,才出了門。
看着他們順手就要勾門鎖,瑤迦眨眨眼,“我有些害怕,兩位大哥就守着門口,别鎖門可以麼?”
姑娘看起來身子纖弱,嬌媚的面容帶着一絲哀求,叫人不忍拒絕她的要求,兩人鬼使神差之下也就答應了。
大門重新阖上,沒再聽見落鎖的聲音。
瑤迦滿意地站起身,走到西窗邊上,使用老辦法在窗紙上掏一個洞,兩根手指撚着一枚東西,靠近窗邊,輕輕一撣,指尖似有粉末散開,無聲無息。
做完這些,她才吹滅屋中蠟燭,人往床上一躺。
【系統:這就完事了?】
實在沒忍住,系統問出口。
【瑤迦:噓,急什麼,夜黑風高才好辦事呢。】
【系統:……】
夜色漸漸深了,一切安靜下來,院子裡甚至都逐漸響起了低低的蟲鳴聲。
屋子靜谧漆黑。
人心最是容易松懈的時候。
瑤迦待在床帳中,微微勾起唇角,無聲:倒。
“撲通”一聲。
沉悶的撲地感,從門口和西窗後方傳來。
【系統:……成了?】
瑤迦挑眉,理所當然:成了。
【系統:你做了什麼?】
瑤迦笑笑:【這個就得問你的小反派了,向他學了點技術。】
【系統:……】
【瑤迦:走,幹活。】
瑤迦檢查了一番,确定守着的四人全部倒地之後,輕輕松松拉開了門。
月光明朗,檐下的燭火昏黃,院子格外安靜。
顯然那些人并不關在這裡。
不好跳上屋頂,瑤迦順着牆根摸出去。
外頭更加昏暗,走廊密集,看出來這個地方的走勢十分複雜。
瑤迦東奔西走,避開時不時巡邏過來的守衛,才摸索到後方一處陰暗的院子,屋内是一片燭火昏黃,門口扣緊了鎖,門口同樣守着兩人,院子裡一樣沒有别的守衛。
想來他們并沒有說謊,守衛基本都到外頭去了。
那麼事情就更加棘手了。
瑤迦沒有現身,繞到那院子的後方,尋到那一間房,用手輕輕摳開窗紙,往裡瞧時愣了一下。
屋子裡都是人,或是坐着,躺着,都擠在一塊,比她待的那一間房雖然大一些,但是這麼擠在一塊瞧着就逼仄得很。
關鍵并不是這個,而是……
這一屋子人,她竟是一個都不識得!
完全不是之前與她一起的那一群人。
這裡關押的人年紀都更加偏小一些,可以說是童男童女,嬰兒肥的臉蛋渾圓,雖然髒兮兮的,面上卻都挂着滿足的笑容,顯然像是吃飽喝足,沉入夢鄉的模樣,絲毫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處境。
瑤迦的心沉了下去,如今瞧着,事态怕是更加複雜嚴重。
還沒等她想更多,背後昏暗的走廊處忽然傳來說話的人聲,瑤迦心神一凜,人瞬時蹲下來,直接借着植物的遮掩,将身子藏在牆根處,透過植物葉子的縫隙去瞧。
拐出來兩人,一人是光頭,一人則是六護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