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夫人見他表情似有古怪,若有所思,也沒再追問。倒是一旁嶽靈珊聽到了,對令狐沖自責道:“大師哥,都怪我,盡想着自己貪玩,讓你空手而歸。”
令狐沖笑道:“哪裡,我本就不喜歡瑣碎事物。此番在洛陽吃了不少好菜,喝了不少好酒,已經十分心滿意足了。”
嶽靈珊靈光一閃,道:“前日喝的牡丹酒确實不同,滋味綿長,又回味無窮,香氣濃而不膩。不如我們買些回去,可以慢慢喝。”這牡丹酒是洛陽的特産,大小酒肆無不以此為招牌。
三師哥梁發聽嶽靈珊在大發感慨,打趣道:“小師妹說得頭頭是道,也要變得如同大師哥一般好酒了。”
嶽靈珊道:“本來是要給大家共飲的,既然三師哥這麼說,那就沒你的份兒。”
梁發道:“小師妹肯定不會如此心狠。再不然,我找大師哥求情。”
嶽靈珊笑道:“就算找爹爹求情,我也不依。”
令狐沖在旁邊聽兩人要開始鬥嘴,忙道:“我們快去買酒,免得耽誤出發的時辰。”
梁發熱切道:“我同你們一起去,這樣能多買些。”
于是趁着衆人裝車的功夫,三人從附近的酒肆買了十幾大壇酒,擺在車邊頗有氣勢。勞德諾正在和幾個師弟往大車上擺東西,見了這麼多酒,大為發愁,剛要開口,梁發先道:“二師哥,要是有甚麼反對的話,還是不要說了,否則之後絕對沒你的份。”
嶽靈珊也道:“這可是牡丹酒,華山附近可買不到。”
勞德諾迎着師弟師妹們火熱的視線,歎息一聲道:“擠一擠,放得下。”
衆人歡呼一聲,立刻動手将酒壇擺到車内。
熱鬧地将車裝好,華山派衆人便出發了。一路上十分平靜,不似去時的風波疊起。
回到華山後,衆人又恢複了慣常的日子。嶽不群收到了恒山派掌門定靜師太的信,信中言辭懇切,為儀琳之事道歉一番,又道已經按照門規罰了儀琳,并保證以後會好好約束弟子。嶽不群雖然對儀琳不喜,但華山派與恒山派一向交好,定靜師太既然放低了姿态,此事便就此掀過。
令狐沖每日與嶽靈珊一同練劍的時間雖然不少,但若說獨處的時間,卻還不如在思過崖上的時候多。令狐沖身為大師哥,要經常指導師弟師妹。吃飯時衆人一起,也不似在思過崖上,隻有二人相對,随意談天說地。
嶽靈珊不知道令狐沖心中的糾結,她一心都在習武上,更想着好好練内功,讓爹爹将紫霞神功教給自己。令狐沖看她如此用功,又豈能落後,如此一來,他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時機送出珊瑚鍊,便用帕子将它仔細包好,時時帶在身邊,期待着有朝一日将它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