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了她們丢在一旁的馬桶搋子,棍子的粗細剛剛好,她把門反鎖上,将搋子狠狠抵住了門鎖。
秦臻試着拔了拔,轉身就往裡走,狠狠推了一把擋着路的兩個人,一個撞在了牆上,一個被躺在地上的毛小瑩絆倒。
“你!你别太過分!”
“知道我們是誰嗎!”
秦臻扶起輕明月,仔細的看了看,她的左邊臉已經腫起來了。
“誰打的!”
突然暴戾的一聲,吓了三人一跳。
哬—
許佩蘭的呼吸變得急促,腿也更加明顯的在打顫,另外兩個人也是惡狠狠的盯着她。
秦臻心中有了答案,她把輕明月放了下來,朝她走過去。
每一步都像是要索她命的架勢。
“你…你要幹什麼…啊!”
啪—
她直接被打倒了,又一次壓在了魏雙雙身上。
還沒等兩人反應過來,秦臻扯住她的衣領,一把拽了起來,狠狠往牆上砸,“現在知道怕了?你剛才打人的勁兒呢?”
她們之間,咫尺距離,她呼出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臉上,許佩蘭心中不服,“你,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老大是誰嗎?你敢動我…嗷!”
秦臻也是不客氣,又扇了幾巴掌,“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不配!”
另外兩個抱到了一起去,她們看到了秦臻打紅了眼,害怕的咽了咽口水,“真是個瘋子。”
她悄摸的到了門邊上,想要把門打開,可使盡渾身解數,也拔不出來搋子。
“媽的!”
秦臻就知道她們打不開,也不怕她們會走了,等許佩蘭被她打到出血,就扔在了一旁。
“該你們了。”
她看了眼地上的輕明月,這口氣她必須給她出了。不過得趕快,速戰速決。兩個人的傷勢耽誤不得。
越是想快點結束時,她下手就越狠,一時間整個廁所都響起了慘叫聲。
“救命啊!救命啊!”
聽到聲音,秦臻望了過去,眼眸迸着危險的光,眯了眯。
她松開了手裡被她半提着的人,後背和地面了來了個親密接觸,咚的一聲悶響。
她幾步跨了過去,抓住了那個人的後領,揪住了她的頭發,往門上砸了幾下,“不是喜歡霸淩嗎?感覺怎麼樣啊?”
“嗚嗚嗚”她被局限着,隻能輕微的搖頭,耳邊的聲音如同鬼魅,吓得她哭了出來,她後悔來這一趟了,就不該圖許佩蘭會給她錢。
“不敢了…我錯了…我不敢了……”
“你不是喜歡麼?這麼害怕作甚?”她羞辱意味的,在她臉上重重的打了幾下。
門口也陸陸續續的圍了很多人。有幾個男生聽裡面打架的動靜,開始砸門。
秦臻一把将她扯到地上,擦了擦手上的血,看了眼就要破開的門,她把校服脫了下來,蓋在毛小瑩身上,就去把輕明月抱了起來。
快到門口的瞬間,門被打開了,她和一堆人對視上,“愣什麼!醫務室在哪!”
“哦……哦,我帶你去。”
“跑快點!”
她抱着人跟了上去。
剩下的人都圍在了門口,“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啊。”
“啊!血,都是血!”
“是不是殺人了啊……”
一時間人心惶惶。
“那不是嶽宣嬌麼?”
“還有魏雙雙也躺在那裡!”
“快快!大家幫幫忙,把人都扶到醫務室去!”
這一個晚上校醫務室格外熱鬧。
另一邊熱鬧的聯誼晚會還在進行,這邊,秦臻剛被班主任教育一通,才在輕明月的身邊坐下,校長就進來了,她沉聲說:“秦臻,你跟我過來!”
秦臻沉默着跟了上去。
進了隔壁的一個房間,中間的燈光很昏暗,空氣中的塵土味也很重,應該是堆放雜物的房間。
“秦臻你到底是想怎樣!你是把打架當成玩嗎?次次差點鬧出人命。你知道你爸爸找我原諒你多少次了嗎!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你自己說說,你怎麼就死性不改呢!”
秦臻不是個喜歡解釋的人,畢竟無論她解釋多少次,他們都不會相信;又或者,就是因為她把人打傷了,所以她就是錯的,無論她打架是因為怎樣的初衷…
她背着手,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一條腿上,腦袋也朝向别處。
“我原以為輕明月會帶着你變好,不指望你的學習能一飛沖天,最起碼的校園制度你能遵守吧,不打架很難嗎?小打小鬧也就算了,可是你這是第幾回把人打出血了?人家家長找來我怎麼跟人家解釋?你爸怎麼給我解釋,怎麼給人家說法?讓她們也打你一頓嗎?”
秦臻的意識才漸漸拉了過來,連帶着看向他的眼神都帶了點淩厲,等到他說累了喘息的時候,秦臻開始步步逼近,“你知道事情的原委嗎?你查了監控嗎?問過我的解釋嗎?你們從來不聽從來不信!就因為我打傷了人,一切一切的錯就都怪在我身上了?憑什麼!”
“哼,那你倒是解釋解釋。”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神中充斥着不屑。
他就是不相信,她會是個好學生。
秦臻緊緊抿着唇,心中刺痛,可笑的是她竟生出了他會信她的想法。
或許呢?
“輕明月和另一個女同學是她們三個打傷的。”
“輕明月可不像你一樣惹是生非。”
秦臻冷哼,“你也知道她不會主動惹事,那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們就是看人不順眼?校園霸淩呢?”
他沉默了。
秦臻也不給他臉面,在她看來這樣是非不分的人也并不适合管理學校,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把學校開的這麼好的。
“我打她們的時候,她們搬出來了她們老大想吓唬我,叫夏知音。你好好查查吧,指不定大學裡的校園霸淩比高中那邊還嚴重,你到現在才知道。”
張校長眯了眯眼深思着,夏知音這個名字他有一點點印象。
“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該動手。她們之間鬧什麼矛盾你應該告訴老師,老師會解決的。”
“呵呵,且不說老師會不會管,就算管了。她們日後遭到更嚴重的報複呢?就該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隻有她們身上感覺到痛了,才不會那麼猖狂的霸淩别人。”
停頓一瞬又響起她的聲音,很是不耐煩的說:“我是打傷了人,怎麼處理你随便,我沒空呆在這跟你讨論你手底下管理不當的事。”
“你…”身為校長,居然被學生這麼的不尊重,還是屢次!
秦臻徑直走了出去,回了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