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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經年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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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方珞默默抛出十七根銀針,不動聲色啟動了法陣,風黎也不打斷韓老爺,動作輕飄飄的将飛升筆抛入法陣陣眼。

審判悄悄開始。

韓老爺對此并未察覺,依舊自顧自的說着:“…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已經變得不可分割了。我愛上他了,萬幸,他也愛我。再然後,我們就在一起了,哪怕世俗不待,哪怕衆人鄙夷,我們也不曾妥協。”

他回憶着不禁帶上了些許笑容。

“那是我此生最勇敢、最瘋狂、也是最快樂的時光,什麼三綱五常,什麼繁文缛節,統統都是狗屁,我就要與他在一起。”

講到這裡,他情緒忽然低落了下去。

“可我姓韓啊,家族百年的榮譽,怎能讓我一個逆子毀了?但我真的離不開他,經過了各種壓力,我決定與他跳崖殉情。據說北方極寒之地有神隐居,我們便逃離了韓府,去登上了章尾山。”

說到這的時候,他眼神裡好像有了些許光亮。

“我們向神明宣誓,絕不屈服于世俗偏見,我們要以死明誓共赴黃泉,以捍衛我們的愛情。我們跳崖了。”

風黎不禁打斷道:“攜手跳崖,為什麼你沒死?”

“是啊,我怎麼沒死。”

韓老爺苦笑道:“都怪懸崖那棵歪脖子樹,分毫差距,我便與他陰陽兩隔了。”

“這也太…”方蕪難以置信道:“…說書的都不敢這麼講。”

韓老爺失神道:“我不知道挂在樹上昏死多久,再醒來時,我艱難的爬上懸崖,後來我便跑去山底找他的屍體。”

風黎有些不懂:“你為什麼不直接再跳一次?”

溫焯冷哼:“撿回一條命,獨自再面對一望無際的深淵,他早就沒了再去死的勇氣,怎麼會再跳一次?”

韓老爺不予反駁,眼眸暗色道:“我在那裡一直找一直找,直到我被韓家抓回韓府,我也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風黎忽然有些鄙夷:“所以你就回家了?背棄了他?”

她想起之前那些日夜裡,那個她怎麼問也不肯說這些的靈體,那個守在韓府門口幾十年的靈體,她突然替他不值了起來。

見韓老爺這毫不辯解的模樣,風黎又忍不住道:“這就是你的愛情,他死了你就放棄了?這麼不堪一擊還要去跟神立誓?”

她不是個愛藏着掖着的人,這話對與她來說已經夠給收斂了,她就差脫口問他要不要臉了。

方蕪見狀趕忙上前來穩住風黎,全場最惶恐的就是她了。

此時溫焯忽然嗤道:“怪不得那靈無法離體,合着你們都跑到章尾山去找死了。”

聽到這話,方蕪和風黎同步回頭想他投來疑惑的目光。

溫焯懵了下:“幹嘛?”

風黎道:“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

溫焯哦了聲:“燭九陰不是在章尾山嘛,他最讨厭背叛了。”

方蕪想了想道:“你是說韓老爺殉情活下來了,那位神覺得他是背叛了他們的愛情,所以給了那靈機會尋仇?”

溫焯點了下頭:“我覺得是。”

他說罷感覺自己臉上投射過來一雙刺眼的目光,擡頭看去,風黎眯着眼睛盯他。

溫焯被這眼神兒看的心裡發毛,咽了下口水道:“還是在煉獄裡道聽途說的,你們沒聽說那燭九陰在當年諸神之戰時曾被……”

“行了,别說了。”

風黎可不想聽溫焯不知道又從哪個長舌鬼那裡聽來的八卦,隻小聲警告他道:“燭龍可是位真神,你可别再随便揣測議論了,我真怕你哪天被天譴劈成渣。”

溫焯:“……”

韓老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久沒有再言語,隻是單手撫摸着手裡的玉佩,眼神複雜。

待到風黎他們不再說話的時候,韓老爺才起身走去床頭,看了看玉鈴便又自顧自的道:“那時偶然得了一塊上等的好玉,瞞着他雕刻了好久,想做個白玉印章在他生辰那天送給他,但我卻失手把玉摔裂了。

為此我氣憤了很久,他以為我是可惜這好玉被糟蹋了,愣是把這兩塊摔得形狀不均的玉煥然一新,一個打磨成了玉鈴,一個打磨成了玉佩。”

他說着忽而笑了道:“本來是想送他的生辰禮,陰錯陽差成了他送我的禮。那就将錯就錯吧,我将兩個物件上都刻上青竹卷雲紋,留下一個,還他一個。”

風黎盯着那兩個物件:“這刻紋是你們的名字?”

韓老爺應了聲,坦然道:“我表字連竹,他表字若雲,不知怎的,我當時問都沒問他,徑自刻上了。還好,他沒嫌我這拙劣技藝毀東西。”

他說着伸手撫摸了下玉鈴铛道:“這玉做的鈴铛着實不一樣,聲音清脆悅耳。不過,自他離世後,這玉玲就再也沒響過了。想必這是他親手制的物件,他都不在了,這玉佩也不肯留下,随着他去了。”

溫焯呵道:“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你怎麼不跟他一塊去死呢?不是當着神說什麼以死明誓共赴黃泉,神給你機會了,留他魂魄這麼多年,愣是沒等到你去死啊?”

韓老爺面對溫焯的諷刺并不作回應,倒是方珞開口了:“他不是不敢死,他是沒辦法死。”

風黎轉過頭:“你這話什麼意思?”

方珞走近韓老爺,繼而說道:“祠堂内,有一牌位,死期為四月初二,想必是令尊的吧?”

四月初二?

此話一出,風黎倒是想起來了。

畢竟他們之前在韓府祠堂,折騰了大半宿,把韓家曆代的牌位都看了數遍,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方珞說的這個四月初二。

因為與靈要找的四月初七最為相似,但因為年份太遠,也就沒當回事。

如今看來,倒是二十年前同年死的,也就是說前後相差沒幾天。

風黎不可置信的看着方珞,心裡感歎,這都能聯系到一起?不愧是你。

韓老爺顫聲道:“家父是被我這個逆子活活氣死的。他在我離家出走那天咽了氣,當我被抓回來時,已是滿府挂白,行喪入葬。”

衆人漠然,風黎不知道此時其他人在想什麼,但她卻不知道怎的,想起了家宴上那個盛氣淩人的韓老夫人。

在同一天失去兒子和丈夫,該是什麼樣的心情?面對偌大的韓府,又是怎麼熬到兒子回來的?

風黎想象不到,也體會不了。

須臾,方珞又道:“令尊的突然離世,導緻世襲的爵位落到了你頭上,你在,韓氏基業在,你死,便再無韓氏家族。所以你沒得選,隻能活下去。”

韓老爺訴說往事時沒哭,被溫焯唾棄時沒解釋,倒是被方珞兩三句話弄的掉下幾滴眼淚。

風黎驚然的發現,人不怕被謾罵,反而怕被理解。

獨自扛着還能咬牙堅持,一旦被别人戳穿了心思,所有的委屈便都藏不住了。

不隻年少的韓季會如此,逾不惑之年的韓老爺亦是如此。

韓老爺雖然嘴上沒回應,但是眼淚足以說明,方珞的話是八九不離十的。

他徑自愣了一會兒後,望着手裡的玉佩呢喃道:“紀涼,我……”

前面二字話音剛落,床頭的玉玲突然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

方蕪愕然道:“屋裡怎麼會有風?”

伴随着玉鈴清脆的響聲,韓老爺面前多了個人,不,多了個鬼。

衆人表情瞬間睜大雙眼,方蕪直接不可置信道:“是…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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