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可不是懷念過去的時候!
我趕緊起身重新追上去,過了幾秒,身邊多了兩個腳步聲。
我回頭,兩個熟悉的身影緊跟身後。
“為什麼前輩也來了?”
“嘛,讓學妹一個人去對付壞甜心,作為前輩也太說不過去了!”
一邊跑,相馬燦爛笑容下露出一顆小小的虎牙。
“而且,這本來就是守護者的工作呀。”
“噗嗤。”
一同跟過來的冷豔美女笑出聲:“畢業幾百年了還在玩你們學校那套過家家呢。”
“那才不是過家家。”
身旁的兩人有來有回,看上去關系不淺的樣子。
尤其是那位長得特别漂亮的女性,她似乎很了解關于心靈之蛋的事。
從理事長那裡大概得知,原來小學裡的守護者職位都是擁有守護甜心才能當……也就是說相馬前輩也是有守護甜心的人,而那位同行的女性,莫非也是擁守護甜心。
二人轉眼就跑到我的前頭,我看着他們二人默契十足的背影不禁浮想聯翩。
他們那樣的熟練,給人一種隻要有這兩個人在,事情就變得沒那麼困難了的感覺。
“那個壞甜心,是你的嗎?”
跑在前面的女生倏然問道。
“不是我的。”我連忙解釋:“……是熟人的,原本還是壞蛋,就在剛才突然就孵化出來。”
“那你知道那孩子變成壞蛋的原因嗎?”
“……”
思索了半響,我不确定地開口。
“或許是,想要踢球吧。”
我捏緊拳頭。
“我認為,那家夥肯定還沒有放棄自己的夢想!”
……
突然的振聲讓旁邊的二人都愣住。
“這樣不正好嘛!”
相馬揚起嘴角:“那我們就把它抓住,然後淨化掉它吧!”
說着,他一個箭步沖向前,瞬間領先我們好幾米。
我被這瞬間的爆發力驚訝得合不攏嘴,接着聽到前方一聲輕笑:“可别小看那家夥,相馬他現在也是個運動員呢。”
“原來是這樣啊。”
對此我倒是完全不意外,相馬前輩以前就是聖夜學園足球部的部長。
擁有守護甜心的人變得閃閃發光也是理所當然的。
幾年過去,成熟的相馬前輩已經不再局限于校園社團,青年一躍而起,伸手就将飛在半空的壞甜心撈在手中。
就連壞甜心也被吓了一跳。
“我抓住它了!”
相馬握着壞甜心,遠遠地朝我們揮手。
“好了,現在怎麼辦?”
壞甜心被牢牢捏在手裡,怎麼也掙脫不了相馬的束縛。
見它奮力掙紮,卻毫無辦法的模樣,莫名覺得可憐,我隻好在心裡小聲地向它道歉。
再忍一下,再忍一下,隻要淨化了一定會還你自由的!
“用Humpty Lock淨化掉就行了呗。”
說着,帶着貝雷帽的女生看向我:“你既然能看到壞甜心,也就是說你也是擁有守護甜心的人吧。”
兩道視線忽然落在我身上,我隻好咬牙硬上:“我試試看。”
雖然剛剛失敗了,但現在有相馬前輩在場,突然間渾身又充滿了幹勁。
捧着Humpty Lock,我在心裡默念月桂的名字。
拜托了,這次一定要出現啊!
……
……
空氣凝滞了幾秒,除卻天窗上坐落的夜莺啼叫了幾聲,夜晚的回廊裡空谷無聲。
我睜開眼,看着毫無變化的Humpty Lock,急得冷汗直冒。
為什麼還是不行?
我用力閉眼,心裡不斷回憶上一次月桂出現時的情景。相馬前輩就在面前看着我,我必須努力才行!
“等等,你是不是誤解了什麼了。”
紫眸的女性低聲打斷施法:“你的守護甜心似乎并不在這裡,一個人怎麼可能做到變身?”
我摸着胸口處,面露難色:“出于某些原因,我的守護甜心暫時消失了。”
“但是,之前是有過一次變身的,雖然我也不知道那是怎麼做到的,或許再試一次,再讓我試一次,下次一定可以……”
說到最後幾乎變成呢喃,連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低頭望着籠罩着腳尖的影子,連先前變身帶來的自信也一掃而空,仿佛又變回了那個渺小的自己。
“這樣啊,那就有點麻煩了,目前我們兩個也沒辦法做到淨化壞甜心啊。”
沒等我多解釋,相馬瞬間明白我的窘境。他看向旁邊的女性,一臉為難:“要去拜托日奈森嗎?”
“哼,她現在也不在國内吧。”
我沉默地聆聽二人的談話。
也對,早已是成年人的相馬空海,即使想要幫忙淨化,沒有了守護甜心力量的他也同樣無能為力。說實話到這種地步,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能夠淨化它。
可能是我的臉色過于難看,商讨聲微微一頓,相馬轉過頭來望向我。
“沒關系的,我們一起來想辦法吧!”
“你們……不會責怪我嗎?”
是我将壞甜心帶到現場的,卻又沒有能力将它淨化。
如果知道會這樣……
是不是什麼都不要做比較好。
正當我這樣想着,相馬拍了拍我的肩膀,寬慰道:“沒事的,隻是一個壞甜心而已。”
站在一旁的女性不置一詞,似乎也認同他的說法。
“……”
面對前輩的鼓勵,我艱難地拉起笑臉:“我知道了。”
複雜的心情還沒來得及平複,就在這時,角落裡猛然飛起一顆足球,狠狠地砸向了相馬單手握着的壞甜心,強烈的鈍痛讓他松開了手。
“糟了!”
果然,壞甜心根本沒有想象中的那麼乖巧,骨子裡的劣根性在劣勢時暴露得一覽無餘。
和閃堂那時的情況很像,越來越多的足球黑影從壞甜心手裡變出,我嚴重懷疑這家夥是懶得想絕招,直接挪用了閃堂壞甜心的絕招。
“快閃開!”
沒等我看清襲來的攻擊,耳邊擦來一道勁風,我被大力地撲倒在地,險些被足球擊中。
“它要破窗逃跑!”
相馬話音剛落,玻璃破碎的聲音随後刺穿夜晚的甯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