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婉凝笑看着蔣安沅,眼裡透着二個字:不!信!
“真的。我前腳還在跟欣陽公主掐架呢,後腳那個馮夫人就來示好,搞得我也莫名其妙的,不過她是真誤會了。況且要是真的,過了這麼些天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所以這事可别說了。”
謝婉凝覺得她說得也有道理,都過了這麼多天了,要真有那個意思,早該有所動作才是,思及至此,謝婉凝笑道:“好好好,我不說了就是,不過說來說去,你倒底沒有沒看上的,要不要我給你物色物色?”
蔣安沅無奈:“咱們别說這個了,說點其它的。”
……
二人有說有笑地漫步在林間小徑中,快到申時的時候兩人才離開。
自從蔣安沅知道那個肖珑的事後,便一直想着什麼時候找蔣玉芝談談。
這日,蔣安沅到福安堂請安時,正好三姐妹都在,離開時,蔣安沅便拉着蔣玉芝試探地說起了肖珑的事。
“三妹妹,我在外邊兒瞎聽了一耳朵,肖家二郎的後院好像熱鬧得緊,這事我覺得還是讓二叔母多了解為好。”
蔣玉芝聽後卻是一臉詫異地看着她:“二姐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關心起肖家二郎來了。”
蔣安沅見她誤會了,便道:“他和我又沒幹系,我關心他作什麼。隻是三妹妹,這婚姻大事還是謹慎些的好,多打聽打聽他的為人品性總不會錯的。”
“倒是煩勞二姐姐記挂。不過二姐姐有個閑心還是為自己的婚姻大事操操心吧,免得到時候我和四妹都嫁出去了,家中隻剩下二姐姐一個人,難免孤單寂寞。”
蔣玉芝說完也不看蔣安沅什麼臉色,甩手就走了。
朝雲見蔣玉芝的态度,心中為着自家姑娘鳴不平,便道:“三姑娘真是不識好人心。姑娘為着她考慮,她不領情便罷了,還要亂說些話,沒得叫人惡心。”
蔣安沅歎了聲,隻道:“反正我已經同她說了,聽與不聽,随她去吧。”說完便回了微蘭閣去。
再說蔣玉芝,回了曉月軒就開始發脾氣,不是砸這樣就是摔那樣,一旁的丫鬟們都不敢吱聲,由着她發火。
曹氏這時走進來,差點被砸到,蔣玉芝見了,這才收起了脾氣。
“你這丫頭,都快要嫁人的,怎麼還是這德性,也不知道收斂,将來在進婆家,别人還說我這個當娘的沒教好你。”曹氏罵罵咧咧地進了屋子,坐了下來。
蔣玉芝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帶着哭腔:“微蘭閣的那個也太欺負人了,我這還沒嫁進邑新伯府呢,二姐姐就在我跟前說肖家二郎的壞話。”
曹氏問道:“那丫頭說什麼了?”
“二姐姐說肖家二郎後院熱鬧,讓我多打聽打聽再嫁。”蔣玉芝抽泣着,“是,我是沒她金貴,攀不上皇家,那我嫁個伯爵府總可以吧,可連這她也要來攪和,就見不得我好。”
曹氏聽後倒是思索起來。
雖說那肖珑樣貌家世都挺好,但她卻不曾聽說他後院不太平的事,如若真如蔣安沅所言,他屋裡那些個莺莺燕燕的鬧起來,就自己女兒這點道行怕是應付不來,想到這些,曹氏不免擔心。
蔣玉芝見曹氏不說話,便喊道:“娘,你到底有沒有再聽啊。”
“你這丫頭,我不正想着呢嘛。”曹氏表情有些不悅,“那沅丫頭說得也不錯,要是肖家大郎後院真有那麼多遭心事,那你嫁他也不是什麼好事。”
“娘,你也糊塗了不成。”蔣玉芝一怔,“那可是伯爵府,錯過了他我上哪裡去找這樣的人家,再說了,我看那肖家二郎為人溫良,哪裡是二姐姐說得那樣,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你這孩子越來越沒大沒小了,怎麼跟你娘說話呢。”曹氏怒道。
見她生氣了,蔣玉芝軟了下來:“娘,我這不是着急嘛。那肖家二郎對我很好,女兒感覺得到,他是喜歡我的,女兒也喜歡他。将來嫁進了肖家,就算他院裡有幾個妾又怎麼樣,還不是得聽我這個大娘子的,就像娘管着秦姨娘一樣。”
曹氏聽着也蔣玉芝的話,雖也覺得有些道理,但到底為人父母的,凡事都會為着子女多想一些,心裡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蔣玉芝見曹氏還是皺着眉,又道:“娘,你就放心吧,女兒能應付,若是娘還是擔心,大不了我出嫁的時候多給我陪嫁些媽媽,有她們在,我不會受欺負的。”
曹氏見狀,當下也隻好順着蔣玉芝,不過她心裡還是有些顧慮,想着回頭還得和蔣哲商量商量。
本來按着預想的時間,蔣文衍應該是四月初才能回京都的,但蔣文衍趕了些路,在三月底就回來了。
蔣文衍回來後,蔣安沅便把肖珑的事給他說了。蔣文衍得知後便去打聽了一番,事實也确如蔣安沅所言,他心中也覺得不妥,便找到蔣玉芝跟她說明其中的利害。
蔣玉芝卻還是聽不進去。
“大哥,連你也不讓我嫁給肖郎?”蔣玉芝有些不相信地看着蔣文衍,“是不是二姐姐在你面前又說了肖郎什麼?她就是嫉妒,她看着嫁不了大皇子,也不想讓我嫁得高門罷了。”
“玉芝!”蔣文衍一臉肅然,“你二姐是擔心你所嫁非人,你怎麼能這麼說!”
“貓哭耗子罷了。”
蔣文衍歎了一聲:“她是跟我說了肖家大郎的事,但我也去打聽了,确實是如你二姐所說的那樣。玉芝,他真是不合适。”
蔣玉芝知道大哥是為着她好,可是她就是想嫁給肖珑:“哥,合不合适隻有我隻道,為什麼你們甯願相信别人所說的,也不願意相信我親眼看見的。”
“大哥你是不是以為我想嫁肖郎隻是沖着他的門弟去的?”
蔣文衍沒有說話。
“我承認,這是一部份原因。但我心悅肖郎,他也心悅于我,他對我很好,他看得到我,知道我想要什麼,也能給我想要的東西,這些,對我來說,足夠了!”
蔣文衍看着她,默了良久,認真地道:“既然你想清楚了,我也不再多說。不管怎麼樣,大哥都是希望你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