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館裡,三年級的前輩們和同為二年級的幾個人都時不時看一眼黑尾的胸口,然後勾唇露出你懂我懂的笑容。看得一年級和直井教練都頗為茫然。
但是直井教練礙于面子并不好詢問,而一年級的新生也并不好直接去問前輩們秘而不宣的笑容是為什麼,隻有山本虎這個大大咧咧的跑去問了最好說話的海信行和僅次于海信行的夜久衛輔,但是卻被這兩個前輩以“這是秘密”這樣的理由糊弄走了。
“就連海前輩和夜久前輩都說這是秘密。所以研磨,你肯定知道的吧?”訓練結束的清潔時間,山本用下巴抵着拖把杆,“你就悄悄跟我說,我保證誰也不說……福永也不說!”
即使是已經和山本虎‘重歸于好’的孤爪研磨此時仍不怎麼适應山本就那麼大大咧咧且親密地喊他‘研磨’這件事,隻回以無聲的拒絕。并随時關注着已經開始關注着他們并且做好準備再次端着一桶水沖過來準備‘端水’的福永招平。
“……。”
“難道你不知道?”山本一聽頓時來了興趣,兩隻手環抱着拖把踮着腳尖像懷中摟着舞伴一樣挨挨蹭蹭的挪到研磨的旁邊,“你和黑尾前輩可是幼馴染呢,去問問應該沒事的吧?”說着又浮想着夢道,“說起來和田前輩也是研磨你和黑尾前輩的幼馴染,會不會和田前輩也知道啊,不過和田前輩感覺有點冷冷的,不太好接近的樣子。”
正在興頭上的山本沒看見研磨越來越皺的臉,隻覺得研磨在跟他一起聊八卦的時候還不忘打掃衛生,一邊抱着拖把亦步亦趨地跟着研磨一邊碎碎念:“唉……如果黑尾前輩能早點帶着和田前輩,研磨你說咱們是不是就有一個女經理了?上次去戶美打練習賽,你是不知道那群人兼職了,把藤木前輩(私設戶美三年級女經理)護得跟什麼一樣,一邊護一邊炫耀。唉,要不是小茜比我小好幾歲……”
說得太投入,山本一下子撞上了正在水桶裡清洗拖把的福永。
而孤爪研磨則在山本的道歉聲和幫忙的動作中滿意的微微點頭,在福永那永遠神秘的微笑中也揚起一絲弧度,将牆角的幾框排球推去器材室。
知道肯定是知道的,隻不過研磨怎麼也想不到,為什麼隻有自己的臉頰沒有留下什麼痕迹,昨天晚上那一口咬得他還是挺疼來着……怎麼就隻有小黑的胸口有一口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