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賣饅頭的大嬸實在聽不下去,于是插了一嘴,“怎麼兩個男人這麼愛嚼舌根子呢,這哪天死又不是自己能知道的,你們啊,就是看不得别人好!”
這一路熱鬧傅婼靜無心聽取,她隻想着到了明府又會是怎樣的風景。
到了明府,傅婼靜走完婚禮的流程就被送往了洞房,她心生憂愁,明嘉辰此人她從未見過,是何長相?是何脾性?她一概不知。在她心裡,從傅府到明府無非是從一個深淵到了另一個深淵。
随着“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對方腳步越來越近,酒氣也越來越濃。不到一會,這人就到了更前。傅婼靜十分緊張。她雙拳緊握,充滿敵意。她想,如果此人要對她做什麼的話,她就是死也要讓他也脫層皮。大不了讓這個明家因為娶了個新婦絕後。
明嘉辰拿起床邊的玉如意,緩緩挑起傅婼靜的蓋頭。
随着玉如意的挑起,蓋頭底下的臉也浮現了出來。明嘉辰在看到傅婼靜時整個人都呆住了,傅婼靜打量着眼前的明嘉辰,個頭比她高,身材勻稱,皮膚白淨,相貌頗佳,一看就沒有練過武。
這下傅婼靜倒有了底氣。此人奈何不了她。
可她不知道穿上秀禾服,上了粉黛的自己今日是何模樣,因為她根本就沒有照過鏡子,也根本不想看到身着嫁衣的自己。
她不知道,明嘉辰知道。
他眼前的這個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明豔美麗,眼裡漠然一片。他扶着傅婼靜到了桌前,倒了兩杯酒。夾了菜到傅婼靜碗裡。
“等那麼久,餓了吧?傅小姐,我們是見過的,四年前,我到你們府上玩,你在後廚偷偷往鍋裡放了一株草,被我瞧見了,你還不讓我說出去。”明嘉辰絡繹不絕的說着他與傅婼靜第一次見面的場景。
傅婼靜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年七姨太教唆下人們欺負自己,她好不容易求了師傅,弄來了一株龍膽草,想給自己出氣,沒成想被人瞧見了。
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根本就不記得那個小孩長什麼樣,唯一記得的,無非是個小男孩。
“是有這麼一回事。”傅婼靜說。
“你那時候威脅我,不讓我往外說,我真的幫你守住了這個秘密,一個人也沒告訴。”明嘉辰已經喝醉了,說話跟個傻子一樣。
傅婼靜一橫掌打在了他的後頸,他就這樣暈了過去。
傅婼靜将他傅到床上,褪去明嘉辰的衣物,在自己身上找了處不易發覺的地方,用簪子劃開了個小口子,血滴落在床榻上,就這樣瞞過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