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你去把張大夫請來,越快越好。”秋菊這丫頭一聽要去請張大夫心裡不知道怎麼個樂法,撒腿就跑出門去了。
傅婼靜拿出女主人的氣派,對自己師傅說:“張大夫,請您看一下。”這一把,果真是身懷六甲,胎象平穩。
這樣一鬧,就鬧到了太陽下山。明嘉辰今日難得沒有喝醉,快步走進大堂,本以為妻子會像往常一樣等着自己回家吃飯,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一身白衣的傅婼靜坐在大堂高座上。一旁的椅子上還坐着個貧寒的女人和張大夫。傅婼靜并沒有讓師傅走,她想讓他留下來算一算兩人的命格是否相合,也算是為自己減掉些麻煩。
明嘉辰見氣氛不對,立馬開口問道:“婼靜,這是幹什麼呀?你生病了嗎?這個女人又是誰?”他就多嘴問這一句。
傅婼靜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都醉到房門都走錯了,還能幹出這種事來。她眉頭輕輕地皺了下,開口問道:“嘉辰,你當真不認識她?她說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她心情沒多大的起伏,可在明嘉辰看來她這是心灰意冷了。于是他忙開口解釋。
“婼靜,你聽我說,那天我實在是喝醉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了。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勾引我的。你放心,我是不會讓他進門的,她肚子裡的不一定就是我的呀!你信我!”這副氣急敗壞的窩囊樣子傅婼靜都不屑于看。自己造的孽,反過頭來咬人家一口。
她一個巴掌扇了過去,聲音清脆的整個大堂的人都聽見了。就連哭泣不止的李明珠都被吓的停止了哭聲。這一巴掌不是為自己打的,是為李明珠打的。孩子的父親就是這般不願意要她們,把兩條人命說的一文不值,比草都輕賤。
“她那晚見過你之後就沒有接過客了,明家子嗣單薄,有人傳承香火也是好的。來龍去脈我都叫人去打聽清楚了,小雅,你去把别院收拾出來,現在起李明珠就是你們的二姨太了。”
李明珠感激地用頭重重地砸着地,怕自己手上髒把夫人的衣裙弄髒了,于是小心翼翼地又把手收了回去。
“夫人,我就是一個妓女,别人都嫌棄我出身不好,不肯用我做工。我知道自己不配為人母,也知道自己身子髒,所以隻要孩子生下來了,我就在明家做下人,洗衣做飯,當牛做馬······”傅婼靜将她扶起來,讓人去廚房燒水先給她暖暖身子。李明珠個子不算矮小,但也僅僅夠到夫人的肩。她得擡起頭才看得到她。
而全程傅婼靜都沒有問過明嘉辰願不願意添房姨太太,他就冷靜的站在一旁看着。他走過去把妻子拉進房間,動作粗魯地想要吻她,卻被她用力推開。
“為什麼不問我?婼靜,你越是冷冰冰的,我的心就越疼。你打我那一巴掌是在乎我的對嗎?是不是?”在她的冷靜下,明嘉辰就變得像一個瘋子。
傅婼靜盯着他的眼睛,以前那麼純淨的眼睛怎麼就變了?“我不問,是在等你自己說。我問了,你也不敢回答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