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沒斷奶的小朋友嗎？怎麼見到什麼都往嘴裡塞。”

達米安的臉龐出現在諾斯的視線内，居高臨下的位置讓達米安本就傾斜向上的眼角看上去更刻薄了幾分。

諾斯是這樣想的，也就這樣說出來了，“達米安，你是因為長了這張臉所以才變得這麼刻薄，還是因為你足夠刻薄所以相由心生了啊？”

“哈？”達米安優秀的聽力讓他成功地聽到了整句話，并且精準地理解到了諾斯的意思，“你又在找死了是吧。”

諾斯熟練地撐起一個護盾擋掉達米安瞄準他脖子來的攻擊，“别别别，錯了錯了，有話好好說。”

看達米安沒有準備停下的意思，諾斯果斷搬出救兵，“阿福說了書房裡不能打架，違者扣除小甜餅的份額。”

達米安這才收回了手，但他依舊不善的眼神讓諾斯知道這件事還沒有過去。

不過虱子多了不怕咬，這件事情放在諾斯跟達米安吵的無數次架裡都隻能算是撓癢癢的程度，諾斯并沒有放在心上。

剛休戰了不到兩秒，諾斯又主動往達米安的身邊擠了擠，伸出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達米安的肩膀。

在達米安帶有殺氣的眼神丢過來之前，諾斯主動說出來了自己的來意，“大米，我今天的日記還沒寫，你讓我看一眼你的，我分你一塊小甜餅，不，兩塊...五塊！”

雖然分出去了數量讓人心痛的小甜餅，但是千金難買達米安一笑嘛，諾斯一邊肉痛一邊安慰着自己。

達米安沒有說話，但是默默将關上的筆記本電腦又重新打開的舉動被諾斯視為兩人重新和好的信号，他又往達米安的身側挪了挪，将自己的日記本拖到筆記本邊上，“大米...”

諾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達米安打斷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達米安早就注意到諾斯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日記上，他打開了電腦之後這個人隻是随意地掃了兩眼就沒有再看了，坐在他旁邊動來動去但就是不開口，傻子都能看出來他今天不對勁，“你最好有什麼想問的就趕緊問，還有二十分鐘就是訓練時間了，訓練開始前你寫不完日記就自己看着辦吧。”

諾斯沉默了，他要怎麼跟達米安解釋他其實沒有什麼想問的問題，隻是因為太久沒有出門所以感覺每天過的都是一樣的生活就導緻他寫不出日記又因為太無聊了就想随便找一個人折騰一下但不巧的是這個人就是達米安所以這樣說出來一定會被他暴揍一頓的吧啊啊啊啊啊！

“你不會沒有問題想問，是故意折磨我的吧？”如同地獄惡魔的低語在諾斯的耳邊響起。

“哈哈哈當然不可能啦，我确實是有問題要問你的哈哈哈。”

不行，不能說，絕對不能說出來真相，達米安要是知道了真相是真的會殺掉自己的，死腦，快想個問題出來啊！

“對了，大米你在還沒回韋恩家之前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啊？”

諾斯靈光一閃，想起來芭芭拉跟他說過，達米安小時候一直都是跟着母親長大，後來才被布魯斯接回韋恩莊園，至于具體的什麼達米安剛回家的時候脾氣比現在更不好這種細節，他就不多說了。

不過說笑歸說笑，諾斯确實還挺好奇達米安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的，跟着母親生活應該和跟着父親生活的感覺還挺不一樣的吧。

“沒什麼不一樣的。”達米安無情的話語打破了諾斯的幻想，“我不管在哪邊都是學習，鍛煉，隻是學習的内容有所不同而已，但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但你不是十歲之後就來這邊生活了嗎，你十歲之前也要學習？”諾斯簡直不敢相信，誰家喪心病狂的家人會要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小孩學習啊！

等等，達米安之前是不是說過他擁有所有學科的博士學位來着，他确實是知道達米安很聰明，不管哪方面的知識隻要問他，他都能答得上來，但他一直以為達米安隻是比同齡的小孩懂得多一點，沒想到他是比這個世界上的絕大部分的人類都要懂得多一點啊！

“當然，我從剛出生開始就接受了我外祖父跟我母親的教導，從我有記憶起的每一天都是在最嚴酷的各種訓練中度過的，我出生的意義就是為了成為下一任刺客聯盟的領袖。”

達米安用最淡然的話語說出自己的經曆，這在他看來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他身為刺客聯盟的繼承人跟蝙蝠俠之子，他就應該做到這個世界所有人都做不到的事情。

這本來是一個很帥氣，很裝逼的場面，但奈何諾斯其實沒太聽懂，他隻是一個剛來地球，甚至都沒有出過哥譚的寶寶啊，不要指望他了解太多專有名詞好嗎？

刺客聯盟什麼的聽起來還挺高大上的，應該是個高端組織吧。

“喔噢。”盡管有一小部分沒聽懂，但是諾斯還是能聽出來達米安是在說他從小就刻苦學習，一直都是班裡的第一名，回去後立馬就可以繼承家業，成為新一任領袖人物的基本事實。

身為熱心小孩的諾斯果斷伸出自己的手，給達米安豎了一個大拇指，“你真厲害！”

諾斯發誓自己的這句誇贊絕對是發自内心，充滿感情，聲情并茂，情緒價值絕對給到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