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達米安就隻是盯着他看了兩秒就能肯定地宣布：“你沒聽懂。”

諾斯：“額......這不重要！你在那邊的時候學些什麼啊？”

諾斯發現達米安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坐直了身子，眼神複雜地看向自己。

諾斯：？

達米安收回了視線，“你确定要聽？”

聽啊，這有什麼不能聽的，無非就是什麼語數英政史地，高級一點就貴族禮儀，你總不可能像我一樣三歲開始抓雞，五歲就騎着蕈獸到處跑，休息時間也要被抓着培訓元素反應吧，諾斯漫不經心地想着。

“我日常訓練就是如何從我母親的手下活下來，至于其他要學的東西就很雜了，如何下毒，人體組織分解，與野獸搏鬥之類的。”

達米安删删減減，挑了一些能說的在刺客聯盟内部時候的事情告訴諾斯。

“等等！”諾斯懷疑自己是不是吃多了午餐上的菌子，導緻現在都開始幻聽了，“你說你每天的日常訓練就是從你母親手下活下來？！你母親真的愛你嗎？”

真不能怪諾斯誇張，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一個獨樹一幟，清新脫俗的母親形象，誰家好人把追殺自家兒子當訓練内容啊！

“她當然愛我。”達米安詫異于諾斯怎麼能問出如此愚蠢的一個問題，“她如果不愛我的話，為什麼要用整個刺客聯盟最好的資源來培養我。”

“但是愛你的話她怎麼會舍得你過得這麼辛苦！”

“因為我優秀啊！”

諾斯停下來仔細觀察達米安的面部表情，面部平整，五官舒緩，眼神堅毅，他沒有說謊，他竟然是發自内心真的這麼認為！

“我母親非常愛我，但她最愛的不是我，她對我的愛是有條件的，是因為我是她所有的孩子當中最有潛力的那個，最有可能幫助她實現占領世界的願望的那個。”

達米安語氣平淡地說出這番話，顯然他早就知道了這件事，并且接受了它。

諾斯看着達米安的樣子，心裡泛起一股難受的感覺，達米安也隻是一個12歲的普通小男孩而已，但是他卻有如此沉重的過往，更别說他現在還是自己的弟弟......

“大米，沒事的，這些都過去了，哥哥以後會對你好一點的。”諾斯滿腔慈愛地輕輕拍打達米安的後背，用力握住他的手，試圖借此給他傳遞一點力量。

達米安一臉嫌棄地推開了他的手，“别用這種白癡一樣的表情看着我，我過去很好，現在也是，未來也會是。”

諾斯目瞪口呆：“你母親都這樣對你，你還覺得自己過去很好？”

達米安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諾斯，“不然呢，我很感激她，如果不是她對我的培養，我絕對不會是現在的樣子，這樣一來我就要花更多的時間才能追上父親的腳步，繼承父親的一切。”

達米安的表情也終于變得生動起來，他得意洋洋地擡頭，“像我這樣天才，不努力才是對我天賦最大的浪費，接受自己的特殊，并且掌握它，運用它，這是我從母親那邊學到的東西。”

這一刻的達米安是諾斯在家裡從未見到過的達米安，他好像也得以從中窺伺到了一瞬達米安從前的時光。

諾斯看着達米安入了神。

達米安沒有注意到，他隻是瞥了一眼諾斯便搖了搖頭，“你們這種普通人是不會理解這種感受的。”

諾斯瞬間感覺自己剛剛的一腔柔情全都喂了狗，“哦！”他更是直接伸手将達米安推開，“讓開，我真是多餘同情你，你這個受虐狂。”

“？你罵誰是受虐狂？你這個幼稚的黃毛。”

“誰應說誰！反正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

“TT，我看你也不是個普通人，一般人二十分鐘都能寫完八百字的小論文了，而你還是一個字沒動。”

“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