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十憶看着長海逼近的身體,不自覺退後“砰”一下撞上床闆。
不自覺吞咽,眼神瞟到一旁貓起來的長子鶴,看長海樣子不像來假的。
正十憶推住長海肩膀,壓低聲音:“你别鬧,孩子還在呢。”
長海帶着精緻五官越貼越近,噴灑出的呼吸盡數灑在正十憶臉上,白皙面容一點點靠近,鼻尖先行壓下來。
正十憶清晰感知心髒愈發加快的頻率,眼睜睜看着即将貼上來的唇。
呼吸提到嗓子眼,眼前的人一手闆住後頸。
正十憶渾身緊繃,隻見嘴唇越來越近,眼睛不由自主閉上,隻覺鼻尖忽然偏離,耳邊響起聲音。
“做戲做全套,這小子可是個大喇叭,您屈尊委屈一下。”
正十憶半睜開眼睛,嘴唇就覆上一隻帶着溫度的手,輕柔觸感擾地心神一片發麻。
長海側頭擋住床另一邊的視線,嘴唇貼在自己手背上,輕啄一下,離開時持着柔意目光,深深看向正十憶眼底。
正十憶隻覺呼吸都暫停了,眼前這雙眼裡,竟然看出幾絲缱绻和眷戀。
長海收回手,勾起嘴角淡淡看着正十憶。
正十憶坐直身體,晃晃腦子呼吸才回歸正常:“你...你外甥說啥你都信啊。”
長海左右去追他躲避的視線,輕聲道:“沒辦法,身不由己。”
正十憶點點頭,直視長海,他的眼裡一片平靜,仿佛剛剛看到的變化全是假象。
腦子裡剛剛敲定的結論更加做實,幸虧自己是個老爺們,這要是個小姑娘不得虧死!
就剛才這麼一下,自己都快招架不住了,更别提青澀懵懂的姑娘,這麼會玩,妥妥渣男一個。
“想什麼呢?小不點都睡着了。”
正十憶抽離視線,扭頭看到被窩裡的小小人,呼吸平穩睡得賊香。
挪回視線,一把推開身前的人,有些不滿道:“你早知道他睡着了,還搞剛才那出。”
長海坐在床上,有點無辜哭笑不得:“你别冤枉我,他才睡着,再說了,我不也沒占你便宜嗎?你這反應我可以理解成...”
後半句沒說,長海借着月光打量面前的人。
正十憶覺得在容他想一會兒,指不定又蹦出點不正經的東西,直接掐滅他還想說話的火苗。
“别瞎理解了,我困了睡覺。”
說完,一頭栽倒床上,隻留給長海一個背影,僅供參考。
長海一手支在彎起的腿上,側頭看着無情的背影,突然聯想到偶像劇裡嬌妻生悶氣的樣兒。
連自己都沒察覺的笑出聲,果然,長子鶴就是跟自己看偶像劇看多了。
正十憶側耳聽見笑聲,咋聽都感覺不懷好意,偏頭看了一眼,正好對上長海會勾.情的眼睛。
“你大半夜不睡覺笑什麼?”
長海半垂着眼睛,說出沒說完的後半句話:“笑你,我話還沒說完,你就堵我嘴。”
長海伸手抓住正十憶露出的腳踝,凍得涼涼的。
正十憶被這動作搞得吓一跳,想抽回腳腕卻被抓的更緊了。
眉頭微蹙,看向長海的眼裡帶着不解。
長海握地力道更深:“對,就是這個表情,嬌羞,你現在特别像個小嬌妻在跟我撒嬌。”
正十憶毫不吝啬丢給他一個白眼:“滾你大爺的,你自己聽聽這詞用我身上合适嗎?”
長海笑容更深了,壓低嗓音道:“再罵我一句。”
正十憶坐起身伸手去掰他的手,反被一把扣住手腕。
“怎麼一到晚上你就犯病,找罵是不是?”
長海低垂着頭,反複回味正十憶剛才罵的一句,越反複越好聽。
良久,才擡起頭:“就是找罵,你多罵兩聲,我愛聽。”
正十憶現在巴不得把他頭擰下來,這股騷.浪勁兒,自己要是嬌妻,那他就是賤人。
“艹,你犯賤也不挑對象,我麼是個純老爺們兒。”
長海差點沒忍住笑出聲,又在腳踝上捏了幾下才松開手。
“手感不錯,給你兩秒睡覺,不然……”
正十憶生怕他反悔,一頭倒下去,不給長海在開口說話的機會。
床上響起窸窣聲音,好在長海倒回去了。
正十憶閉上雙眼,困意跟走丢了一樣,換成精力上班了。
腦子裡跟循環自動播放一樣,不住重演剛才的片段。
正十憶連自己性取向都懷疑了一遍,連老徐這麼标志性的人物,自己都沒有一點恻隐之心,更何況長海了。
得出的結論自己就是個直的,那問題就是出在長海身上。
長海是個彎的??
正十憶聽着旁邊兩人都睡着了,起身去了廁所。
打開燈看向鏡子,純正東北小夥兒長得就闆正,隻有一個字,帥!
怪不得呢,動心也正常。
低頭瞟到垃圾桶,忽然想起長海上次給自己買褲衩,順帶加贈的東西。
原來都是早有預謀啊。
正十憶洗了把臉,思緒飛的老遠,看來得減少肢體接觸了,這天天演戲把自己搭進去可不合适。
擡起頭關了水龍頭,看着鏡子裡的俊俏面容,正十憶更能理解長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