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擱哪個男人能拒絕得了如此帥B。
“大半夜照鏡子,不怕看見飄姐啊?”
突如其來的聲音差點沒給正十憶吓跪,膝蓋都準備好迎接地面了,回頭看到聲音來源,又把膝蓋提起來了。
長海靠在門框上,半睜着眸子看着正十憶,水珠挂在他臉上,頭頂燈光照的他臉色更白了,視線下滑又挪回來定在臉上。
“以後别用手了,下次我幫你。”
正十憶低頭看了眼,沒發現什麼不正常,嘴上結結巴巴道:“你,想什麼呢你?”
長海難掩笑意,擡手關了廁所燈。
“别回頭跟我去睡覺,飄姐在你身後呢。”
這一句話直接給正十憶吓立正了,跟根油條一樣,直挺挺跟着長海回了屋。
看見床立馬鑽了進去,蓋上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
一聲低笑從旁邊傳來,長海輕聲說:“逗你的,趕緊睡覺。”
正十憶掀開蓋到嘴上的被,負氣轉過身沒理長海。
一覺睡到第二天。
醒來看眼手機,已經快九點了,一摸旁邊被窩兩個地方都是涼的。
正十憶起身就看見客廳裡的長子鶴正在吃飯。
“早啊舅媽,舅舅買好早點了,你洗完臉快來吃飯。”
正十憶抻了個懶腰:“你怎麼起這麼早?”
長子鶴喝完最後一口豆腐腦,咂吧咂吧擦擦嘴道:“我過會兒要去補課班當然起得早。”
正十憶揉了把他的頭,進廁所邊洗臉邊說:“你還挺守信,你補課班在哪?過會兒我送你去。”
長子鶴背上書包,颠颠跑到門口換鞋:“我媽在樓下等我呢,我先走了啊舅媽。”
說完連個人影都沒留,風一般卷走了,正十憶叼着牙刷探頭出來看,腳步聲已經走遠了。
正十憶連忙從廁所裡出來,趴到廚房窗戶邊往下看,樓下停着昨晚的商務車,小鼻嘎嗖一下鑽進車内。
看人安全上車,正十憶才放心地收回腦袋,回廁所洗漱完出來,拿起手機給長海發了個消息。
你外甥去上補課班了,地方在哪幾點下課,我去接他。
等了半天,對面也沒回消息。
正十憶吃完桌上早點,和老徐通了個電話,家裡澡堂子目前進展還算順利。
翻了下日曆,自己在這邊還能待半個多月,得加快進度了。
正十憶搬出搓澡床,照着古法大全仔細琢磨,一手拿書,一手戴着搓澡巾,學的有鼻子有眼。
手機響起提示音,正十憶丢下書看了一眼,長海隻簡單回了兩個字。
不用。
正十憶盯着這兩個字,越瞅越不順眼,哪有就回兩個字的啊。
跟誰倆裝呢。
正十憶一把扔掉手機,回過頭繼續鑽研。
不知不覺到了下午,正十憶搓的手都酸了,搓着搓着把自己搓床上去了。
兩眼一閉就是睡。
手機在耳朵邊不停嗡嗡,正十憶接通電話,就聽裡面傳出長海低啞的聲音。
“我在中街,你過來接接我。”
正十憶隐約聽出對面語氣不對勁:“你是不是喝多了?”
對面沉默片刻,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沒有,你來的時候幫我拿件棉襖,我的髒了被我扔了。”
“等着。”
正十憶丢下兩個字,挂了電話直奔屋裡,一把拉開衣櫃,看見裡面挂着的衣服兩眼一黑。
木質衣櫃不大,裡面衣服大多全是半截袖,外面穿的沒幾件。
正十憶拎出那件大棉襖,經典紅綠配色大花襖,好在旁邊還有一件。
一拎出來一看,純綠色軍大衣。
正十憶猶豫半秒,果斷拿走大花襖,下樓打車到了中街。
一下車就看見一個與衆不同的身影。
來往人群大多都穿着黑色大棉襖,隻有那一個人,大冬天穿了件白色半截袖,将身材的優越盡數展現出來。
正十憶拿着衣服穿過人群,精準定位這個二貨。
長海聽見聲音轉過身,懷裡就被塞進一個大花襖。
“你怎麼拿這個?”
正十憶注意到周圍人目光:“這個厚啊,你先穿上,别人現在看你跟看傻子一樣。”
長海不情不願穿上,這衣服原本就是來回下樓扔垃圾穿的,頭一次穿着衣服出門。
“别的棉襖都在衣櫃上面。”
正十憶隔着挺遠都能聞到長海身上的白酒味:“我哪知道在哪啊,看你這沒少喝啊。”
長海擡手搭住正十憶肩膀:“你扶着我點,這地摔一下可挺疼的。”
說着整個人就有點站不穩。
正十憶一把攬住他,長海順勢擡手環過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