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姆斯聳了聳肩,姿态顯得如此輕松自然,“當然,在分道揚镳之前,我們或許可以一起去吃一吃早飯?”
多琳立即坐起來,但是她忘記了自己沒穿衣服。詹姆斯的目光也沒什麼變化,非常自然。他伸手過來在多琳的肌膚上點了點說道:“好像太用力留下痕迹了。”這個時候多琳才察覺到自己沒穿衣服,上半身的模樣被他一覽無餘。多琳下意識就朝詹姆斯攻擊而去,這個男人輕易就化解。
由于這個位置不太方便展開手腳,就又被詹姆斯輕易地壓制在這裡。
他抱着多琳,在她的胸脯上親吻了一口,他對多琳說:“你看起來精力滿滿,這太好了,沒有給你留下不太好的體驗。”
這一枚吻落下來時,多琳·弗勞爾像是被忽然撫慰的暴躁的貓一下子安靜下來。她安靜下來待在詹姆斯的懷裡,感覺到詹姆斯的吻一點點落下來,甚至有點不正常的時候,多琳才說道:“請從我身上下來。”
詹姆斯說:“其實我不介意把我不久之前剛穿上的衣服又脫下。”
“我不需要你的不介意。從我身上下來,立刻,馬上。”
說完這句話之後,多琳才發現原來他們已經親密到可以說這種玩笑話。詹姆斯也非常乖順地從多琳的身上下來,并且舉起雙手來,一副投降的樣子。他還說:“遵命,多琳·弗勞爾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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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會喜歡這個。”
詹姆斯·莫裡亞蒂像是已經非常熟悉她一樣,将食物放在多琳的盤子當中。多琳看了一眼,這确實會是她喜歡的東西,看來這個家夥已經将她的喜好摸得清清楚楚。
她叼着叉子,看着對面的詹姆斯。詹姆斯笑着說:“怎麼了,多琳?”
多琳這個時候給予了他回應,她冷哼了一聲,低下頭用叉子吃掉剛才詹姆斯拿過來的食物。她垂下目光來,看似不再搭理詹姆斯,但實際上,她在想關于詹姆斯的很多事情。
詹姆斯已經足夠了解她,但她好像對詹姆斯的了解不夠透徹。她唯一能夠知道的,就是那些資料上寫的東西,那些都是一些司空見慣的籍貫、年齡、家庭成員而已,一點都不足為奇。
到現在,詹姆斯·莫裡亞蒂好像還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什麼都窺見不到。
她也想起父親說過,在抓捕罪犯的時候,其實了解罪犯的心理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可以從罪犯的角度出發,從而判斷他接下來會做的事情,去判斷他可能做的事情,更利于抓捕罪犯。
多琳覺得父親說得對。
她又擡起頭來看着詹姆斯。
詹姆斯說:“你看起來像是在打我的壞主意?”
他看起來心情很愉悅。非常愉悅的那種愉悅,一直都笑盈盈的,幾乎沒有停歇的時刻,看向多琳的眼睛也總是那麼溫柔。
在這個時刻,多琳開始用一些“旁敲側擊”的方式去試探他本身的生活環境和童年經曆,她問道:“你的媽媽沒有告訴你,吃飯不許說話嗎?”
詹姆斯說:“好像确實沒說過,我的媽媽在飯桌上總是有好多話要說。她每天都和我有着說不完的話。”
聽到詹姆斯這樣毫無防備地說了這句話,多琳有些意外。畢竟她始終覺得詹姆斯在掩埋自己,沒想到這麼快就讓他說起這些無人知曉的童年經曆。
在資料中顯示,他的媽媽好像确實是一位很健談、和善的女性。除了天生就有着犯罪基因的罪犯,很多罪犯的産生很大程度上和童年經曆有着很大的關聯。那麼詹姆斯·莫裡亞蒂是什麼樣的呢?
不過要說他是罪犯也難以說明,因為他隻是在提供一個主意,一個暢想。但無論怎麼樣,幫助别人殺人,也不是什麼真正溫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