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意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這個變态,胃裡秃然不适。
“我初次見你便迷戀着你身上的味道,癡迷你的一切,妄想你在我身下承歡,與我的信息素交融……”alpha的眼神像是要将他活剝生吞。
程意擰眉怒目地看着眼前這個變态。
“原以為你會喜歡那些,結果你卻逃跑了,害我找得好辛苦呢。”病床上的alpha嘴裡念着那些不堪的言語,目光赤裸地看着程意。
“你在錄音對吧?”他忽然停下道。
alpha視線滑向程意手揣的那隻衣兜,程意不語地将手伸了出來,向他展示。
“想多了,什麼也沒有。”他眼神極盡鄙夷,沒有被alpha那番話駭到,看着alpha一字一句道:“不過,你這樣的人挺可憐的。吸引别人的注意隻能用一些惡心人的手段。”
alpha一愣,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轉瞬怒目瞪向程意:“你說什麼?”
“我說你可憐。”程意重複道。
話音剛落,病床上的alpha迅速起身朝他撲來,程意避之不及,撞上了後面冰涼的牆面。
那alpha作勢要過來抓住他,嘴裡念叨道:“如果不是昨晚那個beta,你現在已經被我标記了,不過現在也不晚。”
alpha邪笑地抓住他的雙臂,程意隻覺雙臂要被面前發狂的alpha捏斷,疼地他擰緊眉心。
忽然面前暴露的alpha倒下,門外的警察已經趕了進來。
“你沒事吧?”警察問他。
程意對警察搖了搖頭,又拍了拍衣袖的塵土,看着地上動彈不得的alpha道:“我們法庭見。”
随後,他徑直離開了那間病房。
程意從醫院出來便連忙趕到了警局,一進門便看見了聞訊室裡的陶斯延和付聿牧,走廊外坐着左銘。
左銘見他來了,起身朝他走來:“東西拿到了?”
程意點了點頭。
“人在裡面,快進去吧。”左銘轉頭看向審訊室。
裡面的陶斯延好像感受到了外面的目光,偏頭朝他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平靜。
程意心裡暗自吐槽,這人什麼時候都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
門前的警察将門拉開,程意淡然走了進去。他越過陶斯延将衣兜裡的錄音筆拿了出來,放在審訊警察面前的辦公桌。
“這是那個alpha承認的證據,在我解約樂團之前他便開始跟蹤我,我時常在淩晨接受到他的匿名騷擾短信。回國簽約後,他仍知曉我的行蹤。我覺得這些證據足以讓我控告他。”
程意面色平淡對着面前的警察說出這些話,低下頭使得濃黑卷發有些遮住他的眼,陰影下的眼有些看不出情緒。
“但我确實不認識這個alpha,或許有幾面交集,那可能是我工作的時候。”然後他别過頭看了眼陶斯延,繼續道:“這位先生将他打傷是因為他當時對我造成威脅。我想霓虹警官應該是公平正義的,不會冤枉好人。”
那警察拿過桌上的錄音筆,看了幾眼後又放下。
“我知道了,不過你們還是得對傷者進行賠償。”
當程意走出警局,瞬間松了口氣。轉身看見跟着出來的陶斯延,走了上去。拿出一張卡遞到他面前。
陶斯延看着他遞來的卡,不明所以。
“畢竟這事因為而起,給你惹了這麼大個麻煩,不能讓你破費了。”程意又将卡往前一伸。
陶斯延聽後依舊不動,看着他停在半空中那張卡的視線忽然擡起凝視他:“你覺得我是為了你?”
“并不是,程意。我隻是看不慣那些劣等alpha管不住下半身的行為。”他語氣冷冷道。
說完這句話,陶斯延徑自越過他,朝馬路旁邊走去進了一輛出租車。
程意愣在原地,還沒從他那句話緩過來。遞卡的手緩緩放下。
原來是自己一廂情願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