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走至幾人面前,身後還跟着左銘,他手裡提着一個紙袋。
“這是你的東西吧,程意讓我轉交給你。”左銘将袋子遞給陶斯延。
陶斯延看着紙袋裡的外套默不作聲,須臾後,接了過去,放在桌下的腳邊。
“這是程意的委托侓師,他說這個麻煩終究是因為他你才惹上的,所以他想為你提供一些幫助。”左銘接着說道。
“付聿牧。”alpha朝陶斯延伸出一隻手。
陶斯延擡眼看了一下,随後伸出手短暫交握,便即刻抽離。他接着又看了眼旁邊的侓師,開口道:“不過我已經有委托侓師了。”
付聿牧輕笑一聲道:“恕我無禮,您的侓師業務能力實在不行。”
旁邊的侓師聽後皺眉立刻反駁:“你知道在霓虹傷人後果怎樣的麼?走調解目前是最優方案。”
付聿牧不在意地看了侓師一眼,又偏頭看身旁的左銘。
被他這麼一看,讓左銘稍稍一愣,即刻反應過來。從衣兜裡掏出手機,翻動幾下遞給那個侓師。
上面赫然是那個被傷alpha的照片,以及一些背景資料。
“這個alpha叫William,幾年前曾在布拉格和程意在一個劇院共事過一段時間。不過時間太久,程意對他并沒有任何印象,昨天過後,後知後覺才發現的。”
“我們發現這個人在布拉格因騷擾被拘留過幾個月。”左銘闡述着上面的信息。
“所以我們能以這些為突破口,為我的委托人以及陶先生辯護了。”付聿看了眼陶斯延,手搭在腰側的椅背:“現在我可以坐下了嗎?”
“請便。”陶斯延擡眼,臉上沒有表情,眼神也沒帶任何情緒。
付聿牧滿意地笑了下,拉開椅子坐下。
“這個人屬于有意識地犯罪,并且謀劃時間應該不短,他知道樂團行程。”付聿牧拿過桌上的手機,停在半空道。
“僅憑這一點,就可以指控他了。”随後他又看向徐澤。
“人證有了,還差物證。”
程意被警察領着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停在一間病房門前。警察朝程意比劃了一個手勢,他點點頭後拉開了門。
病床上的人已經醒了,視線落在窗外的樹枝上停靠的飛鳥。開門聲好像驚動了那隻鳥,它振翅飛離,留下晃動的枝頭。
那人注意到動靜轉頭朝他看了過來,紗布下的眼睛原本渙散無神。看到是他那一刻,瞬間聚焦,眼底像是看見了獵物一樣興奮。
程意捏了捏放在大衣口袋裡的手,強裝鎮定地朝那人走去。
那人嘴角弧度上揚,視線始終凝視着他。
“你叫William對吧?”程意停在床尾面露冷色與那人對視道。
“你終于認出我來了,Lycra。”alpha聽到程意念出他的名字,神色異常亢奮。
“你現在看起來傷得不重。”程意掃視了他一眼,除了額頭纏繞的紗布和眼角的淤青,這人并沒有其他的外傷。
“你這是在關心我麼?”alpha倏地從床上坐起來,眼底忽然覆上昨晚那個幾近變态的目光。
程意似乎未預想到這人會這樣,不自覺往後退了一步。
“你太自作多情了。”他眼神厭惡地看向alpha,又接着問道:“你跟着我多長時間了?”
alpha眼神蓦然冷了下來,那雙眼眸盯着程意冷笑回答:“你覺得有多久呢?”
程意沉默地看着他,腦海裡回憶着那次演出後收到的那捧匿名的玫瑰。回國前每次演出結束後,地下車庫始終時有時無的視線。
他隻以為是自己太累而導緻的神經衰弱,直至一天,自己換衣櫃裡出現的禮品盒。
深藍色的禮盒系着一個漂亮的黑色蝴蝶結,打開裡面是自己形色各異的照片。
舞台上,餐廳裡,甚至還有自己蹲在劇院外撫貓的笑臉都被抓拍下來,照片背後寫着那不不堪入目的話語。
程意報了警,查看了監控,并未看見有任何可疑人員出入更衣間。
可發生的這一切,不停地敲打着他的神經,隔天更衣櫃裡出現的東西讓他驟然崩潰。
更衣櫃裡是劇院外的那隻貓,隻不過已經被掏空了内髒,了無氣息的躺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