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的出發點不同，卻都幹了一樣的事。

“現在說什麼都不管用，等測試結束了，我可以任由你們處置。”

蕾哈爾：“……”

這人怎麼說話這麼怪。

另一邊

賽琳娜狼狽蹲下翻滾：“跟個泥鳅一樣，碰不到啊啊啊！”

“這誰打得過？！”

她的尖叫傳到歐若拉耳裡，隻是某人有那個心沒那個力。光是擡起一隻手都難，更别提啟動【長槍将】的能力。

她不是沒試過啟動【鈴】，可幾天前還在拌嘴的武器靈魂小姐就跟失蹤了般，石沉大海。若不是大家親眼所見，歐若拉真的會懷疑，之前的事是不是她的幻想。

擊中黃牛的是第二十五夜。

被擊中的也是第二十五夜。

黑色的觸手銳利地似劍捅入少年的肩，鮮紅的血液從連接處緩緩淌下，他皺了皺眉，左手艱難地抓住觸手，右手開始凝聚神水。

空間裡的神水像是活了過來，呼應少年的召喚，一簇兩簇地極速遊轉，壓迫着空氣。

彙聚了一方的神水，從濃度和力度上都比皓的更加迅猛，賽琳娜拼着小腿骨斷裂也要沖上去踹倒擅自增加測試難度的黃牛。

“給我去死吧！！！”

她一人的力度還是欠缺了些，畢竟某兩位壓倒性的公主還在上層進行家庭糾紛。

可是，她也不是一個人。

皓手裡的匕首補上了傾倒的最後一擊。

黑色的黃牛倒下的那一刻，在場沒有人開心得起來。

賽琳娜吃痛地擡起胳膊，關節那因為摔倒蹭掉了一層皮，她可沒閑工夫先管自己，比起破皮，更吓人的是歐若拉。

手底下的心髒還在跳動，她還在小口小口的喘氣，左腹部有着石子大小的血洞，卻沒見出血，賽琳娜都要質疑她是不是血流完了。

之前王冠遊戲裡歐若拉的表現沒讓這位刺客小姐擔心太多。

她招呼皓過來，兩人合力把歐若拉又搬回了神水鈴铛。

“時間還來得及，抓緊點！”

她一扭頭，卻見歐若拉手掌心裡多出了一隻紙折的小船。

黑發少女氣息微弱，微不可微道：“坐…這個……呼…一起……”

她想讓賽琳娜跟皓，與他們一道從頂上出去。

而賽琳娜隻是淺笑了下，打斷歐若拉，她按回那隻【遇難小船】，“我跟皓還有去找什伊樹他們，這好東西就留給你們，”她瞄了眼夜，“更何況你們倆，可是一個比一個需要去醫務室。”

說着，她用力把歐若拉側躺着推回神水鈴铛裡。

“放心吧，我們絕對會赢的！”

黑發的女人笑得燦爛。

—

黃發姑娘上了小船，由蜉蝣石打造的武器與遇難小船牽動着神水鈴铛不斷往上掙紮。

後腦勺隐隐作痛，手一摸還在淌血，可蕾哈爾管不上那麼多了。她得盡可能地讓燈台以最快的速度往上走。

被捅了兩次的歐若拉需要她。

被黃牛貫穿肩膀的夜需要她。

『所以……』

『請快點…』

『再快點。』

魚群嬉戲打起細小氣泡，漸漸地往上消失不見。鲷魚鲸們織的網也正好在這時兜住甄選人員們，伴随着虛幻的神水線，他們即将迎來光明。

【一切都步上正軌。】

歐若拉躺倒着，眼皮留了條縫望着遠方。

最後目光裡是承載着兩人的小船在燈台的帶領下，牽引着神水鈴铛緩緩往上飄去。

『太好了。』

她閉上眼，安心地睡了。

……

……

……

……

……

……

……

……

……

……

……

……

……

……

……

“都結束了。”

藍發的女生目光下移，地上躺着一男一女，他們都沒有下死手，兩人的胸膛都有着微弱的起伏。

喧鬧的雷電在這一刻消散，女生朝另一旁的男人伸出手：

“那麼合作愉快，F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