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口,方西西動了幾下腿要下來,薛其沒松手,他隻好挂在薛其身上開門。
擰開門,鑰匙還沒抽出來,薛其就背着他往二樓走了。
推開房間門,薛其小心翼翼松開手讓方西西坐在床邊,又找空調遙控闆打開了空調。
“浪費電。”方西西小聲咕叽。
聲音很小,但房間很安靜,薛其聽見挑了挑眉。
“你開一晚上才多少電費?”薛其說,“想傷口發炎就别開。”
薛其站起身提起水壺往杯子裡倒了點水,放在了桌上,然後就拿起手機往外走,走到門口還順帶把門關了。
方西西看着杯子裡的水,半晌,拿起杯子咕嘟咕嘟幾大口灌下去,又摁了幾下遙控闆,關了空調。
從對門出來,薛其在自家小院子裡轉了幾圈,東抛抛西看看,坐在闆凳上拔了半小時雜草,後邊實在被蚊子咬的坐不住才回了屋。
薛其站在玄關換鞋,一陣煩躁,把鞋踢的亂七八糟,往客廳走,走到一半還是回來把鞋擺整齊,又去了廚房洗手。
洗完手,薛其甩了幾下手上的水,往樓上走。
整個晚上,方西西都沒有睡好,指甲疼得他睡不着,翻來覆去的疼。
人家都說什麼來着,十指連心,真是痛不欲生。
方西西翻了個身從床上起來,天蒙蒙亮。
走進洗手間,刷了牙,洗了臉,換了套衣服出門。
方西西下了樓,巷子不少人都已經起來,張嬸在晾衣服,小孩騎着自行車從面前經過。
方西西走出巷子,有買早餐的,給奶奶買了一碗八寶粥,還有包子。
回家方西西放在樓下桌子上,用小碗蓋着。
做完這些方西西去了花店,打開了店門的鎖,推開玻璃門,到掃了下衛生,又給盆栽鮮花醒了醒水。
今天謝一有事不來店裡,他一個人在店裡,午飯随便扒拉了兩口。
“您好,歡迎光臨。”
店裡自動門鈴,開始機械地播報。
方西西放下手裡的貨單,擡眼望去。
見義勇為來了。
“都9點了,不下班?傷口沾水了嗎?藥吃了嗎?”薛其走到收銀台。
一大串問題方西西都不知道該回哪個。
“快了,沒沾,吃了。”
薛其盯着他看了三秒,眯了眯眼,“知道說慌的人是什麼下場嗎?”
方西西:?
“鼻子會變長。”
聽到這麼幼稚的回答,方西西淺淺一笑。
兩人一塊完成了花店的打烊。
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快要進巷子時,聽到垃圾桶那邊哼唧哼唧的聲音。
方西西停下了腳步。
薛其回過頭,“怎麼了?”
“你聽。”
薛其仔細聽了聽,有點像小孩的哼唧聲,立馬小聲說,“不會有人遺棄小孩吧?”
“不是,”方西西搖搖頭,“有點像動物。”
“走,去看看。”
兩人快步走到垃圾堆,彌漫着食物腐敗變質的惡臭味,吃完的快餐盒,喝剩的酒水飲料……
黑色垃圾袋裡有一坨東西在動來動去。
兩人對視一眼。
異口同聲。
“你去!”
“不去。”薛其沒好氣道。
方西西伸出自己兩隻手,展示在薛其面前。
薛其任命般歎了口氣,在四周環顧一圈,撿了根小木棍。
薛其蹲了下來,用木棍輕輕戳了戳那團在動的東西。
垃圾袋裡面立馬發出哼唧哼唧。
“這是隻狗吧?”薛其說。
“掏出來看看。”方西西說。
薛其深吸了一口氣,把垃圾袋掀起一個角,右手伸進去,把這團軟軟的東西掏了出來。
一隻耷拉着耳朵的淺棕色夾雜白毛的小狗。
薛其小心翼翼兩隻手捧着,“這是隻土狗吧?”
“是個串串。”
薛其摸了摸它的手,“這……什麼跟什麼串啊。”
“柯基和土狗。”
“其實我還挺想養的,但是等我暑假結束,我媽肯定不同意我把它帶回家。把它放爺爺奶奶這,我又會想它。”薛其說。
“放我家吧。”
“什麼?”
“我說,放我這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