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着,還是有點冷,花鈴翻身摟住了伊爾迷的腰,擁抱地更緊,腰腹的肌肉很緊實,還有對方的手,虎口以及食指中指夾縫都有老繭,指尖很硬,沒有和同齡女孩一樣的柔軟細膩。像個武打分子。
伊爾迷身上又開始發熱,藥沒有效果?不過比開始溫暖些,就在快入睡時,伊爾迷回抱的力度越來越大,被勒地睡不着,花鈴下意識把伊爾迷往外推。
伊爾迷猛地翻轉,原本側面環抱的姿勢變成伊爾迷跨坐在花鈴身上,雙手被單手反剪至頭,另一隻手掐住脖子,掌心在大動脈緩緩收緊。
“誰?”肇事人的聲音因發燒沙啞,目光沒有聚焦,盯着後方的垃圾堆。
“伊爾…迷,不要怕,是我。”淩裡花鈴以為這孩子是因為發燒沒有安全感,忍痛出聲安撫他。
手上用勁的力逐漸小了,花鈴先掙脫了手腕,又慢慢拉下了壓在喉頭的手,見對方還跨坐在自己身上,隻能坐起身來,将手試探放在他背後,見沒有被拒絕,改成擁抱的姿勢。
從他的單薄的肩胛骨慢慢撫摸到脊脊梁,就在撫到脊背時,伊爾迷突然一抖,從花鈴的懷裡直起身。花鈴已經睜不開眼,囫囵念道:“沒事的,睡吧。伊爾迷……”
呼吸逐漸平穩,感覺花鈴靠在自己的肩膀睡着,手心還淺挨着他的腰間,伊爾迷小心反抱住,将花鈴緩緩放到床鋪,挪開她的手,自己離開了床鋪。
伊爾迷蹲在旁邊,歪頭貼近花鈴,緊盯着花鈴的睡顔,原本無神的眼,在黑暗中亮得如磷火。手指壓住她睫毛,腦海裡不由自主想起藏在這薄薄眼皮下的眼睛,白天那專注地望向自己的眼睛,好像再怎麼也熄滅不了其中的光。
不由加大了力,指甲突然伸長,變成像貓科動物尖尖的爪子,原本白淨修長的手也變得猙獰起來,眼底皮膚被劃出一道血痕,慘白的月光有種怪異的美感。
唔,差點刺破花鈴的眼睛了呢。伊爾迷有點可惜地想,這麼脆弱的眼球,比心髒更美麗的戰利品。
見花鈴沒有醒來,滿意地點頭,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後面,繼續鑽進被窩,等淩裡花鈴因為寒冷主動擠進懷裡。
啊,不會喜歡上我了吧,淩裡花鈴。
有點煩惱呢。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