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h,”像是被她的親吻轉移了注意力,他笑着低了低頭,停頓了片刻才重新開口道,“你知道的,Bad專輯得到了六項格萊美提名,”他重新看向她,漂亮的大眼睛裡仿佛注入了陽光的力量,神采奕奕地說道,“你想不想做我的女伴參加今年的格萊美頒獎典禮?”
她有些驚訝的揚了揚眉毛,“Hmm,這是個很有意思的建議,”她張了張嘴,似乎在努力組織着語言,“我需要想想,我是說,所有人都會問我們的關系…”
“Mmn-Hmm,”他點了點頭,用仿佛在談天氣一般輕描淡寫的語氣應了一聲,眼底藏着的卻是難以察覺的緊張與試探,仿佛在害怕着這個一直被二人避而不談的問題是她在答應他求婚時沒有想清楚卻随時可以成為使她離他而去的原因。
“Eh,我是說,我現在在大聲思考,你完全讓我措手不及…”她腦内的思緒因為男人的話而變得複雜而混亂,這讓她不得不止住話頭。
對于一個半月後的格萊美,她一直以來的關注點都放在他可能會遭遇的不公上,她從來沒有考慮過他會想借此公開他們的關系。
片刻的沉默後,她重新看向他,眼神難得的有些緊張,“你知道,我很想和你分享這些珍貴的時刻,我沒有想要自私的一直隐藏我們的關系,我是說,這對你不公平。但是坦白地說,我沒有準備好。”她皺了皺眉,神情有些焦灼,“如果我的過去被以不好的形式公之于衆,你也會受到影響。我希望以我們都準備好的方式去迎接這樣的變化。”她抿了抿唇,“我知道有一天我們需要面對輿論,我需要面對你經曆的那些焦點,”她看向地面,“我隻是害怕來自我的過去的陰影會将你也拖入深淵,那個時候你不如和我分…”
不等她說完,男人像是不忍再聽下去,緊緊将她摟在懷裡,又安撫的用手掌在她的後背上下劃動着。
“Shhh,”他制止她想要繼續開口的意思,“我哪裡也不去,”他重新站直身體,将二人之間拉開幾公分的距離,眼神晶亮而認真的看着她道,“這是一場需要我們一起打的仗。我向你承諾,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會和你站在一起。”他收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仿佛想要以此給予她安慰,“你是我的愛人和家人,我不會讓你孤身一人。”
“前一陣子,”她垂下眸子,抿了抿唇,“Charlie,我是說,Charlie Keith,不是我的哥哥,”她笑了一下,聳了聳肩,“他和他結婚一年的妻子吵翻了,在鬧離婚。這期間他的母親一直陪在他的身邊,開導他的情緒。Harry和我抱怨說他總覺得這樣下去他的兒子永遠都學不會自己變得堅強。”她彎着眼睛,故作輕松地說,“我一點也不同意。我希望我的母親也會這樣對我,我可不在乎自己能不能變得更堅強。但是,很可惜,”她的嘴角依舊帶着笑,“我并不像Charlie那麼幸運,沒有很多人會和我站在一起。”
“Ohhh,”他揉了揉她的後腦,安撫的親吻着她的額頭,“但是我們不會像他和他的妻子一樣吵架。”
她看着他的眼眸,視線描繪着他雙眼皮的褶皺,呢喃一般輕聲道,“真的不會嗎?”
他笑着翻了翻眼睛,攤着手反問道,“我們能關于什麼吵架?!”
她将手放在他的臉側,指尖碰了碰他的耳垂,“這次之後,我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我已經開始想你了。”
他揚着眉毛瞪大了眼睛,聳了聳肩道,“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繼續道,“Eh,二月我會在Florida為巡演彩排,然後下一輪的巡演會從Kansas開始。三月初我就會去紐約。我會待上10天左右,”他掰着手指,像是在回想着自己的行程安排,“除了4場演出、Pepsi的記者會、United Negro College Fund的年會,剩下的時間你都可以見到我!”
像是想起了什麼,他的眼睛亮了亮,“我聽說Webber的一部新音樂劇會在紐約首映,叫The Phantom of the Opera,我期待很久了。你想和我一起去看嗎?”
她笑出了聲,眼睛裡的光亮也真切了不少,“我會确保我們有包廂的好票。”
她眨了眨眼睛,停頓了片刻,似乎在思索着措辭,随後她深吸了一口氣,重新開口道,“我在想,或許我需要将公司搬去洛杉矶,或者開一個分部,這樣等我們結婚,”她頓了頓,有些腼腆的咬了咬下唇,“我可以有更多時間陪你住在Neverland。”
聽到她為二人的将來做的計劃,他将寬大而溫暖的手掌放在她的發頂,指尖摩挲着她柔軟的發絲,笑的好看極了,“我不介意在紐約和洛杉矶之間來回旅行,你知道我的工作并不需要我在一個固定的城市。”
“好啊,”她彎着眼睛吻了吻他的嘴唇,“不過我大概需要一個更大房子為你錄音和排練舞蹈提供的空間。這個聖誕節你在紐約看起來無所事事的快要發黴了!”
“Hmm,”他眨了眨好看的眼睛,極小聲的說道,“那你還需要空出幾件兒童房。”
“…”她揚了揚眉毛,努力壓下潛意識裡突如其來的一絲不安,玩笑般的調侃道,“幾間?”
“讓我想想,”他抿着唇,看起來有些難為情,卻佯裝鎮定的回答道,“我一直想有一籃球隊的孩子。”他聳了聳肩,在看到女孩瞪大的眼睛後解釋道,“你知道的,我們家有十個孩子,我祖父母有四個,我從小都長在大家庭裡!”
“…你瘋了嗎?!”女孩倒吸了一口氣,“你說一籃球隊的孩子,你是指五個對嗎,不是一整個隊伍的十二個人?!”
“Well,”男人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歪了歪頭,“五個也行。”他看向她,“你想有幾個?”
在男人期待的眼神裡,她将到嘴邊的“零”重新咽了回去,改口道,“…一個?”
男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副通情達理的樣子開口道,“好吧,那我們就生五個孩子。”
她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張了張嘴,半天沒發出聲音,“…我以為你至少會象征性的減少一個數字。”她頓了頓,“兩個,絕對不能再多了。”
他将雙手環在她的脖子上,笑的可愛極了,“五個!”
像是被他好看的笑容晃了心神,她仿佛被蠱惑了一般再次讓步道,“…三個,真的不能再多了!Michael,我有自己的職業生涯!”
他想了想,“我們可以交替着帶孩子。我的時間在沒有專輯和巡演的時候更自由。在我們都有行程要趕的時候還可以請人照看。”
她不為所動的搖了搖頭,斬釘截鐵道,“三個,最多三個。”
“Hmm,”男人揉了揉她的後腦,用好看的眼眸看着她道,“OK,不如四個?”
她眯着眼睛,抿着唇提起嘴角,毫不猶豫的拒絕道,“No,”在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腦海中浮現了Lisa Marie,Debbie Rowe,Prince、Paris以及Blanket的臉龐,與此同時,她還想到了未來先進的體外受孕技術。
她皺了皺鼻子,帶着對未來的一絲惶恐和心中突然湧現的一股無名火,語氣不怎麼好的說道,“你要是想要籃球隊的孩子不如找别的女人給你生,你一定會有很多選擇。”說着,她聳了聳肩,向後退開了半步。
而這句話卻在男人的耳中被理解成了出軌的指控。
像是第一次聽到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Michael愣了愣,“等等,你生氣了?”他抿着唇,有些無措的說道,“這個我們可以之後再讨論,再說這是在上帝手中的事,我毫無幹涉的能力!”他指了指天空,垂着眸子低聲道,“即使我們之間沒有孩子,我也不會為了生孩子找别的女人。我不會做出背叛我的家庭的事,”他頓了頓,重新看向她“我将全世界的兒童都看作是自己的,如果你不想生,我們也可以收養各個膚色和人種的孩子。”他放柔了語氣,“我很愛孩子。如果我有充足的時間在這個世界上活着,我無法想象沒有親自撫養大一個孩子的人生如何變得完整。”
在那之後,女孩變得有些寡言,而Michael則坐立不安的不知如何緩解二人之間從未有過的僵局。
“Hey你看,我們看到的象限星座流星雨出現在了報紙上!”此時,他坐在沙發上,看着端着一盤水果走近的女孩,沒話找話一般指着桌上的報紙說道。
聽到他的話,她在他的身旁坐下,視線順着男人的指尖看向報紙的内容。緊接着,隻見她随手從果盤中拿起一整串葡萄,直接捏着藤蔓不拘小節的從中咬下了一顆,
像是被她吃葡萄的方式逗笑了,他啼笑皆非的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後忍無可忍一般拉過她的手臂,學着她的樣子同樣咬下了一顆。
他将葡萄含進嘴裡,剛想調侃一句,隻見女孩突然傾身向前,吻住了他。
在加速的心跳中,他下意識的将葡萄咬破,卻不想女孩在下一秒将舌尖橫沖直撞的滑進他的口腔,在他毫無防備之時卷走了半顆還沒有徹底咀嚼的葡萄。
不等他來得及反應,女孩就放開了他,以一副極難為情的樣子摸了摸鼻子,看向一旁惋惜道,“Aww,你咬的太快了!我以為我能搶走那顆葡萄!”
他下意識的咬住下唇,從嗓子眼發出幾聲短促而腼腆的笑聲。他的視線卻始終緊鎖在她紅潤的嘴唇上,以及隐約間還能看到的那半顆被搶走的葡萄在她口腔裡的痕迹。
不等她來得及在說些什麼,他就率先一把握住她的腰,将她拉向自己,重新吻了上去。
他一隻手捧在她的後腦,另一隻手沿着她的曲線滑動着,所碰之處仿佛快要在他指尖的動作下點燃。
她握着他的手腕,制止住他的動作,又向後退開半厘米的距離,有些好笑的看着他的眼睛說道,“寶貝,我們隻剩下半個小時就要去機場了。”她重重的吻了吻他的嘴唇,“是我的錯,”她刻意省去主語的道歉仿佛在一語雙關着什麼。
随後,她站起身,“我去收拾東西,”說着,她一邊向卧室走去一邊頭也不回地揚聲問道,“你的行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步伐間怎麼看都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抿着唇看着她的背影,眼神裡的不安一點一點的被喜悅取代,身體也重新放松了下來。
“等等!”他從沙發上站起來,靈敏而迅速地追上她,“我和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