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奧卡蒂亞對斯内普掌握咒語的程度心知肚明,還有餘力開嘲諷:“你是木頭樁子嗎?你的腿是擺設嗎?不會吧不會吧,你這是等着被我打吧?認識兩年都沒看出來你還有這種癖好!”
斯内普氣鼓鼓地扔過來兩道昏昏倒地:“你呢?你扭得像一條下鍋前的鼻涕蟲!還是說你已經抛棄你的淑女架子了?!”
萊奧卡蒂亞呸他:“誰打架的時候是站在原地挨打的嗎?而且我這叫閃避!叫走位!你是皮厚的能擋下魔咒的巨人嗎?一點戰術頭腦都沒有!”
斯内普氣得大喊:“你才是巨怪!水晶爆炸!”
萊奧卡蒂亞呵呵一笑,魔杖連抖,将炸開的水晶片固定在空中,控制着它們齊齊掉頭,對準斯内普。
斯内普:………………
“都說了你打不過我。”萊奧卡蒂亞見他呆住了,搖頭,水晶片也随之化成灰,“行啦,咱倆以後每周抽出兩個小時對打,以及每天研究一小時黑魔法。”
斯内普看上去不是很滿意:“一個小時?”
萊奧卡蒂亞:“做人别太貪心小了朋友,咱倆現在才一年級。”
她想了想:“如果說現成的黑魔法,我還真會一個……如果把它定義成黑魔法的話。”
“Protego Diabolica.”
萊奧卡蒂亞深吸一口氣,魔杖下垂畫圈,一小圈跳躍的紫金色火焰圍住她的魔杖。
“這是?”斯内普想湊過來仔細觀察。
“别過來。”萊奧卡蒂亞翻白眼,“這是老鳳梨頭自創的咒語,我不确定會不會把你燒成灰。”
斯内普往後縮了縮:“好吧。它有什麼效果?”
萊奧卡蒂亞臉上難得出現了一種艱難的思考過程:“這是一個……檢測型加防禦型的改良厲火咒?它能檢測穿過火圈的人對施咒者是否忠誠于某個需要,所以還帶有攝魂取念的特性……嗯,如果判定進入火圈的人的忠誠度低于一定阈值,它會把那人燒成灰。”
斯内普又默默地離遠了點:“防火咒沒用嗎?”
“有用的話,當年老鳳梨頭在巴黎放出這東西的時候就不用尼古拉斯·勒梅出手了。”萊奧卡蒂亞小心翼翼地把火收起來,“這個入門要求非常高的,你想學的話,起碼得學會攝魂取念,以及萬咒皆終。”
當然就連她用這個咒語也得很小心才行,如果不小心點燃霍格沃茨了……
萊奧卡蒂亞眼神飄忽。
她才不想因為放火燒學校這種事被開除!
這跟老鳳梨頭被開除的原因簡直異曲同工!
不想在這種事上體現她跟老鳳梨頭的關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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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布利多坐在地中海旁的咖啡廳裡,笑眯眯地給對面的人點了杯焦糖拿鐵。
“好久不見,費德麗卡。上次來西西裡還是二十多年前呢,這邊變化真大。”
穿着幹練西裝的金發女人微微一笑:“得了吧阿不思,我知道你經常去托斯卡納。”
鄧布利多輕輕鼓掌:“你還是這麼敏銳。所以你叫我來,是因為……?”
費德麗卡從手邊的雙肩包裡拿出一隻古樸的器皿。
“阿爾伯特找到了。”
通體深綠的器皿隻有鵝蛋大小,像一隻口沿外翻的碗,似粗糙的石器,入手卻輕如鴻毛。
“Well, look at this……”鄧布利多雙手接過來,“The Bowl of Hygieia.I can't believe you actually found it.”(好啊,看看這個……許癸厄亞之碗。我不敢相信你們竟然真的找到了它。)
費德麗卡小口抿着拿鐵:“你是對的,它幾經輾轉,被賣到英國收藏家手上,所以我在意大利和希臘找了三年都沒找到它。”
鄧布利多俏皮眨眼,毫不客氣地自誇:“老人的直覺是很準的。”
費德麗卡敲敲桌子,攤手:“拍賣費一共三十萬英鎊,萊昂納多出一半,剩下一半誰給?你,還是尼古拉斯·勒梅?”
鄧布利多“唔”一聲,決定實話實話:“事實上,這一半是屬于萊奧的債務。”
費德麗卡一愣,那些故作嚴肅的表情褪去:“啊……你想知道她究竟嵌合了多少可能性?”
鄧布利多溫聲細語:“你我都知道維西佩爾的那些做法有多瘋狂,而你是唯一一個活到成年,還有了孩子的。萊奧不應該卷入上一輩的恩怨,她應該健健康康的,像所有小巫師一樣,擁有美好的未來。”
費德麗卡摩挲着手腕,沉默一會兒:“阿不思……萊奧現在還好嗎?她總是報喜不報憂,而我不能陪在她的身邊……”
“很好,甚至好過頭了。”鄧布利多幽幽告狀,“你還記得布萊克家和波特家吧?她現在帶着小夥伴們跟這兩家的繼承人們打得火熱呢,我生怕哪天我睡覺的時候米勒娃來敲門,告訴我他們把霍格沃茨炸了。”
費德麗卡無意識地笑起來:“我知道這個,她給我寫的信裡全是抱怨那兩個男孩有多讨厭的内容。我記得布萊克和波特都是純血家族,特别是布萊克……”
鄧布利多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沒事的,費爾,霍格沃茨很安全。”
費德麗卡捏着鼻梁沉沉歎息:“我把她送去英國是因為信任你的實力,信任萊昂納多的判斷。别讓我失望,阿不思。”
鄧布利多想讓她放寬心,假裝思考一會兒,故意說道:“如果你實在放心不下,我也不是不能考慮請蓋勒特來霍格沃茨任職。有他在,你是不是就……”
“真的嗎?你真的這麼想?太好了,我非常贊同這個主意。”費德麗卡突然打斷他,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又從包裡拿出一封信推給呆住的鄧布利多,“他給你的求職信,如果你想現在就面試他的話……蓋勒特,這裡!”
鄧布利多進行了這輩子最快的一次幻影移形。
走的時候還不忘拿上那隻碗。
但沒拿那封信。
隻剩下費德麗卡跟推門進來的蓋勒特·格林德沃大眼瞪小眼。
“任重而道遠啊,蓋勒特。”費德麗卡把那封信夾在指間,“你還是留在意大利吧,咱們環地中海魔法聯盟的架構還沒完全成型,主席可不能半途而廢跑去英國當教授。”
“搞不完就讓丫頭繼續搞,反正以後都是她接手,我這個年紀早就該退休釣魚了。”今天穿得帥到能去拍男裝雜志封面的老頭翻了個白眼,“還有,我才不想去霍格沃茨教書。”
好好好,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