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上學的日子還是這麼有趣。
西裡斯估計是回去後學了不少惡作劇咒語和小惡咒,劫道者的魔咒水平上升一大截(除了佩迪魯),有時候連萊奧卡蒂亞都會抓狂,恨不得把某布萊克和某波特吊起來抽。
此刻,她瞪着自己墨水瓶,裡面是一灘散發着惡臭的爛泥,無論怎麼用清理一新清空裡面的液體,還是會源源不斷地冒出爛泥來。
而她,現在在上課!
還是在上魔法史這種适合摸魚的水課!
豈有此理!
……呵。
習慣用羽毛筆的古老的巫師。
猜猜1946年收購萬寶龍15%股份的是誰啊?*
她從挎包裡摸出一支大班149,奮筆疾書。
下了課她就怒氣沖沖地找到皮皮鬼,把墨水瓶給他。
“給我澆西裡斯·布萊克頭上。”
皮皮鬼咯咯咯地笑起來:“哦,薩盧佐小姐,我認為我們可以想一個更好的點子。我趁他上廁所的時候澆他褲子上怎麼樣?”
萊奧卡蒂亞豎起大拇指:“頂!”
她跟皮皮鬼意外混熟還是多虧了西裡斯·布萊克。
因為說實話,因為家庭原因,她基本沒怎麼惡作劇過,能想到的反擊方法都是能讓鄧布利多連夜給她開“愛的教育”這種雞湯課的程度,運氣不好萬一對方嗝屁的話會直接喜提退學通知書。
萊奧卡蒂亞在休息室裡打聽半天,一個學姐指出一條明路。
“你去問皮皮鬼吧,他是霍格沃茨最會惡作劇的幽靈。”
皮皮鬼從沒遇見過萊奧卡蒂亞這樣虛心向他取經的小巫師。
“請教我惡作劇吧,皮皮鬼教授!”
皮皮鬼顫抖着:“再、再叫一次?”
萊奧卡蒂亞歪頭:“皮皮鬼教授?”
費爾奇在上!俺老皮也有被叫教授的一天啰!
為着這兩聲教授,皮皮鬼就跟定萊奧卡蒂亞了。
而且萊奧卡蒂亞還有另一種能讓霍格沃茨所有幽靈鬼哭狼嚎的好本事。
“你順便幫我交給尼古拉斯爵士吧,我可不想去格蘭芬多。”
她的杖尖點在太陽穴上,沒一會兒,拉出一線銀絲,被她用魔杖挑着遞給皮皮鬼。
皮皮鬼嘟嘟哝哝:“真是一位麻煩的小姐……算了,看在尼古拉斯幫我引開過巴羅的份上,跑個腿也不是不可以。”
皮皮鬼把那縷銀絲護在身體裡,帶着墨水瓶飄飄蕩蕩地穿牆走了。
萊奧卡蒂亞在這個陰森的小角落叉着腰走來走去轉圈圈。
英國的冬天冷得她恨不得把衣櫃穿身上,不走動走動總感覺會在下一刻凍成冰雕。
沒幾分鐘,穿着冬衣的斯内普從走廊另一頭抱着書堆走過來,奇怪地看她一眼:“離萬聖節還有十個月,你用不着現在就練習怎麼扮演一隻陀螺。”
萊奧卡蒂亞:“啧,你才陀螺。去有求必應屋?一起啊。”
她踮起腳才看清斯内普抱着的書堆最上面一本是什麼:“《高級魔咒原理精煉》?這本我看過,隻有第五章有點用,但那是講……”
萊奧卡蒂亞想起來了:“你想學黑魔法?你就這麼抱着書一路從圖書館走到這裡?不怕被别人看到嗎?”
對巫師來說,甭管你私底下喜歡什麼,黑魔法是不能上桌的。特别是某格林德沃縱橫歐陸以後,抨擊黑魔法使用者幾乎成了種政.治.正.确。
聽學長學姐們說,前幾年的吵架話術大概是“你這麼喜歡黑魔法不會是個聖徒吧”“你才是聖徒你全家都是聖徒”這種毫無水準的轱辘話。不過最近這兩年随着英國熱門黑巫師新角色的崛起,裡面的群體有一鍵替換的趨勢。
斯内普垂頭抿唇,一言不發。
“不過這本沒什麼意思,我們搞點勁的。”萊奧卡蒂亞左手握拳砸在右掌心,“格……老鳳梨頭最近看我順眼,把他所有的手稿和筆記都寄給我了,你想學啥?咱們的理論也都學得差不多,我給你打打基礎然後一起學老鳳梨頭的魔法啊!”
斯内普:“……你就不阻止我?”
剛剛他在圖書館借書,那個布萊克跟狗一樣湊過來,大聲嚷嚷斯内普在看黑魔法相關的書,幾乎所有聽見他嚷嚷什麼的學生都對斯内普投來異樣的眼光。
甚至連莉莉都有一瞬……
萊奧卡蒂亞更驚訝,指着自己驚歎:“Bro,你跟我說這個?我看起來像什麼好人嗎?我可是主動帶你學理論的。”
她對着天花闆比了個biubiubiu的手勢:“而且你又不是沒看過我的表演,我用過的子彈比你吃過的面包都多。”
斯内普這才反應過來面前站着的是一代黑魔王的學徒:“但那又不一樣,那是麻瓜,而我們是巫師。”
萊奧卡蒂亞雙手交疊枕在腦後,腳步輕快:“哪不一樣?大家都血都是紅的,你這是歧視。”
斯内普輕啧:“本來就不一樣。”
萊奧卡蒂亞歎氣:“好吧,怪我這兩年我也沒跟你講過戰争史,估計英國的小學教育體系也不太會提這個……但你應該知道,現在連鳳梨頭都沒辦法輕視麻瓜。巫師也許有魔法,但麻瓜的力量絕對不能小觑。”
斯内普把頭偏向一邊。
萊奧卡蒂亞沒忍住,伸手去揪他耳朵:“可惡!不信是吧?!等我找點WWII的圖片給你看!回意大利的時候我就帶你去我家的武器研發中心走走!!”
斯内普倒吸冷氣:“疼!松手!”
萊奧卡蒂亞大叫:“就不!”
到了有求必應屋,斯内普把書扔桌子上,撸起袖子就跟萊奧卡蒂亞相互丢魔咒,一時間整個有求必應屋飛沙走石昏天黑地,動靜大得仿佛有巨怪在這裡蹦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