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述正準備問怎麼了。
人直直倒下來。
周述腦子嗡的一下子,接住人。
不知道誰說了句。
“快打120。”
人被紀訟從周述懷裡撈出,平放在地上,檢查情況。
周述被喬元元摟在懷裡,整個人還是蒙的,渾身抖着。
喬元元輕拍她的背安慰着,“沒事的沒事的,周述。120很快就來了,沒事的。”
120很快來了。
醫護人員擡着擔架把季禮運到車上,紀訟跟着上去。
車剛開走,周述緩過來神,用力推開喬元元,不管不顧瘋跑出去追車。
救護車的聲音傳了很遠很遠。
有不少人看着路過的救護車好奇着發生了什麼,然後又看見一個女生追着車,不禁想是發生了什麼狗血的事。
周述到現在也記得那年春天很冷,冷到心底,以至于她再也不喜歡春天。
可後來,她和季禮的寶寶在春天出生,所以她選擇放下心中芥蒂,重新擁抱這個季節。
但那個時候,周述邊跑邊哭,眼淚都沒空去擦,任由它模糊眼眶。
最後眼鏡也不知道被扔到了哪。
她隻知道季禮出事了,她很擔心,其他都不重要。
喬元元趕緊給紀訟打了電話,問他們去的哪個醫院。
溫年讓喬元元先給周述說一聲,但怎麼也打不通電話。
然後他們幾個人抓緊掃了共享電車去追周述。
他們在半路找到周述。
她的頭發也亂了,眼鏡也不見了,鼻尖紅的不行,眼眶的淚止也止不住,整個人狼狽極了。
喬元元心疼地拉住人。
周述掙紮着,嘴裡還喊,“我要去找季禮,我要去找他,我要去,可是我看不清了,找不到他了……”
她整個人都崩潰了。
喬元元用力抱住人,帶着哭腔,“我帶你去找,述述,我帶你去找,别哭了……”
她用袖子擦去周述臉上的淚,扶着坐到電車後座上。
站到一旁的溫年兩人怎麼也想不通,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中心醫院。
紀訟抱着頭蹲在急救室門口等着。
“砰”,門打開了。
醫生從裡面出來。
紀訟腳蹲麻了,扶着牆站起來,焦急地問,“醫生,我兄弟怎麼樣了,他到底怎麼了?”
醫生搖搖頭,“情況不太好,通知家屬來吧。”
紀訟恍惚被雷劈了,不理解地繼續追問,“我們就今天打了籃球,他平時生活也很健康呀,沒聽說有什麼病呀?”
醫生面露難色,“這和平時生活沒關系。他的病,是一種極其棘手的病,而且目前國内沒有很好治療方法,隻能保守治療,但我建議出國治療。這點需要聯系他的親屬做決定。”
周述他們剛來就聽到這句話,全部都像被雷劈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