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季禮出了國去治病。
在機場,紀訟他們都過去送别。
隻有周述沒去。
季禮低頭喪氣,時不時朝他們身後看去,像在找什麼人。
為了活躍氣氛,紀訟故作輕松地說,“下次回來不能比我會帥啊!”
溫年拍了拍季禮的肩膀,“珍重,早點回來。”
喬元元也說了類似的話。
她張了張嘴,想解釋周述沒來的原因,又想起走之前周述的交代,閉麥了。
季禮充滿希冀的眼神也暗淡下來。
他抿了抿唇,努力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朝大家說,“走啦,别太想我!”
紀訟和溫年紅了眼眶,笑罵着,“誰會想你!”
登機的時間也快到了。
他還是沒見到想見的人。
季禮突然鄭重地對喬元元說,“幫我帶句話給周述,不要等我了。她值得更好的!”
說完這句話,他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頭也不回地走了。
背影帶着寂寥。
校醫院外。
周述剛打完點滴,她擡頭望向天空,有一架飛機劃過天邊,留下白色的痕迹。
她在心裡想,這會是季禮坐的飛機嗎?
可他的方向也不是朝着。
周述眼眶一酸,這次,她再也不會撞到他懷裡了。
那就祝他平安喜樂,遠離災病。
恍惚間,時針悄悄轉着。
他們之間像是斷了聯系。
沒有人在聊天框裡發過一條消息。
……
一月左右,周述賞了雪。
二三月份,周述過了春節。
四五月份,周述進行了畢業答辯。
六月份,周述他們拍了畢業照。
畢業時,紀訟向喬元元求了婚。
場地是她們宿舍瞞着喬元元,幫紀訟一起布置的。
求婚的時候,喬元元哭的稀裡嘩啦。
她們室友唏噓着,沒想到會是喬元元會是第一個,還以為是周述先呢。
周述聽見後,隻是握緊了手機,屏保忽然亮起,是季禮之前專門為她拍的照片,右下角還有他的署名。
她直到現在還能想起季禮那時的笑容。
周述從熱鬧的人群退出,回到宿舍收拾東西。
畢了業,她們宿舍也要分離了,各奔東西,各自一方。
在六月第三個星期,她們宿舍去聚了餐,喝了酒。
周述照常打開和季禮的聊天框,隻是這次她是醉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