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迷糊間,按到了發起視頻。
視頻一響就被人接了。
她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述述,你怎麼了?”
周述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嘟囔着,“季禮,我好想你。”
季禮透過屏幕看到了牽腸挂肚的人。
“我在,述述。”
他重複了很多遍。
除此之外,他做了任何事,連替她擦眼淚都變成件奢求不得的事。
“你怎麼還不回來找我?”
季禮沉默了,因為他的腿已經失去了知覺。
他做了很多治療,很疼,疼到他頭上全是汗,牙齒都快咬碎了。
但是他的病還是嚴重了。
要是周述是清醒的,她就會發現季禮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嘴唇沒有一點血絲。
可她現在隻有滿心的委屈想和季禮說。
想說,她自己看了雪
想說,她自己玩了仙女棒
想說,季禮為什麼從來不聯系她
想說,她自己也害怕,不敢聯系他
怕知道不好的消息。
……
季禮摩挲着周述送給他的手鍊。
線都起毛邊了,他還是戴着。
他哄着周述,“我回去就給你求婚好不好,肯定比過紀訟那小子。”
周述認真地答應着,“不許反悔。”
“不反悔。”
季禮很鄭重地回複她。
第二天,周述醒來。
她發現聊天界面多出的視頻記錄,臉上失去血色。
她和季禮通了視頻?
季禮接了?
不會是他父母吧。
糾結半天,周述沒敢問,隻是看着記錄,紅了眼。
這邊。
季禮被推進手術室進行手術。
季父季母在手術室門口等着,手上拿着季禮的手機。
不知道碰到了哪,他的手機屏幕亮起,屏保赫然和周述手機的屏保一模一樣。
是一張周述的照片,照片上是她燦爛的笑容,具有很強的感染力。
也是季禮堅持下去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