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跑到狹霧山腳下,天色已經轉暗了。
晚上剛結束一場戰鬥,然後馬不停蹄一直跑動着。
身體上還有沒處理的淤青和傷痕。
就算是身體強健如祢生,現在的情況也委實不太好。
她撐着膝蓋,劇烈地喘息着。
但是還沒完。
“測試現在才要開始,上山去吧。”
把已經睡着的祢豆子平放在鋪上,他們就要上山去。
沒有一點休息的時間。
整整一天一夜都沒有合眼,滴水未進,粒米未嚼。
祢生勉強能撐住,她轉頭去看旁邊的炭治郎,腳步已經虛浮了。
前方的鱗泷左近次停下腳步,“就在這裡吧,下山到我家。”
“這次,我可不會等你到天亮。”
話一說完,就消失在了原地。
和那個改變自己世界觀的獵鬼人用的是一種方式。
“是覺得我們會在霧氣中迷路吧。”炭治郎稍微放松了一些,“沒關系,我的鼻子很靈光。”
他說着就要沖進去,祢生一把拉住他的後領子。
“不要沖動。”她看看前方霧氣彌漫的森林,眯起眼睛,“應該沒這麼容易。”
用她貧瘠的小說電視劇經驗來看,這條回去的路上絕對會有其他的東西。
鱗泷左近次不會讓人在正式訓練前折在測試裡,路上十有八九會有相當多磨人的陷阱。
“當心腳下。”祢生告誡炭治郎。
整整一晚上,這個變成了鬼的女孩都沒有蘇醒過來。
鱗泷左近次跪坐在屋子裡,面前的火盆燃燒着。
他想到富岡義勇傳來的信件。
[這名少年的家人皆被鬼所殺,隻留下變成鬼的妹妹,以及姐姐。]
[他擁有和您一樣靈敏的嗅覺,我認為他可能會有所“突破”和“繼承”。]
[另外,他的姐姐我認為您可以多加關照,她的身體素質似乎比同齡人要好一些。]
現在還是深夜,但是離天邊泛起魚肚白已經不剩多長時間了。
祢生死死抓住炭治郎的身體往前拖,“往前走,你還得救祢豆子呢。”
這句話很有效,他長長吸入一口氣,撐着往前走。
祢生用最後一點力氣把門打開,她劇烈地喘息着,聲音都變得嘶啞,“我們……回……回來了。”
鱗泷左近次的天狗面具正對着她,沉默着。
炭治郎在開門的一瞬間脫力,倒在了祢生身上。
他睡着了。
祢生還有一點力氣,撐着門框的手在不受控制地發抖,她在等室内人的回答。
直到天邊終于有了點微光。
“我認同你們了,通過測試。”鱗泷左近次的聲音裡似乎有一點欣慰。
他向兩姐弟普及了這個世界新的知識。
祢生知道了鬼之始祖的名字叫鬼舞辻無慘,她在心裡不斷吐槽這個名字,因為真的很中二。
而令她感到驚訝的是,鬼殺隊居然是一個不被政府所承認的組織。
“因為怕引發大面積的恐慌。”鱗泷左近次解釋說。
祢生理解,但她感興趣的是另一方面。
鬼殺隊的首領,入鄉随俗一點叫主公,按照鱗泷左近次的說法是隻有一個人。
她商人的DNA動了。
就算是富可敵國,在這個時期,隻有一個人或是家族可能性也不太高。
開玩笑,鬼殺隊應該算是主公的私兵,而軍費從古至今都是令在位者相當頭疼的開支。
這位主公是如何在沒有政府的支持,撐起這麼龐大的開銷的?
祢生開始好奇了。
*
訓練真的很苦。
每天在山上躲避,防禦,以及逃跑。
難度逐層升級,祢生看着紮在樹上的匕首心髒都要停跳。
那可是開過刃的。
她和炭治郎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讀到了同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