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是想殺死我。”
拿上真刀訓練的時候,祢生很意外。
“好輕。”
不像是這種真刀該有的重量。
鱗泷左近次一直在觀察她,聞言拿出了另一把刀。
祢生的身體素質在訓練中他都看在眼裡。
這把刀是特地準備的,比起其他的刀來說更重。
果然,他看着祢生滿意的表情,重刀才是更适合她的武器。
所使用武器的特點會暴露主人一部分的攻擊方式,鱗泷左近次和祢生對練幾次之後,他就确定了。
一手擋住劈刀的胳膊,一手推掌把祢生打出去。
使用重刀的祢生更喜歡大開大合,主導進攻的方式。
他側身避開另一個人的進攻,扯住兩手翻轉對方的身體。
炭治郎更喜歡觀察,有了進攻思路之後再下手。
鱗泷左近次看着眼前兩個已經再次站起的徒弟,在戰鬥中,這兩個人毫無疑問能夠相輔相成。
很适配的戰友。
兩個人再次進攻,鱗泷左近次擺出應對姿态。
……
呼吸法。
讓氧氣進入全身的每個細胞,專注于長時間集中的呼吸,能夠提高身體的治愈力,使精神安定活化。
在演示完呼吸法和水之呼吸十個型後,鱗泷左近次要兩個人開始練習。
幾個姿勢之後,炭治郎被他生氣地打倒在地。
祢生搖搖頭,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這種聽起來玄之又玄的東西學起來要有這麼簡單,鬼殺隊也不會隻有幾百号人,她這個弟弟還是太單純了。
看着兩個人都不得其法,鱗泷左近次就把他們都帶到了瀑布前。
“要和水融為一體。”
他說完這句話後,祢生就被一腳踢進了瀑布裡。
當時還是冬天。
超級冷的。
*
祢豆子在來了狹霧山後就陷入了沉睡,就連來診斷的醫生都找不到解決方法。
祢生站在門口,炭治郎正在祢豆子旁邊跪坐着。
他很害怕,祢生知道。
這是炭治郎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血溶于水的親人了。
她把門輕輕關緊,往山上跑。
祢生沒辦法安慰弟弟,因為她的心裡也很害怕這個妹妹會永遠睡過去。
即使她心裡的理智告訴自己:祢豆子是鬼,不吃人會耗費她的體力,睡覺是最好的方法。
她的心裡依舊害怕且恐懼着。
自己在乎的人又一次離開,而祢生無能為力。
不能把這份情緒帶到炭治郎面前,無論是感覺到還是聞到都會讓他更害怕,祢生隻能通過緊張的訓練暫時忘記。
站在山頂往下看,祢生緊緊握住重刀,開啟了新一輪的訓練。
*
就這樣訓練過一年。
某一天,鱗泷左近次說自己已經沒什麼東西能教的了,他把兩人分别帶到兩塊同等大小的岩石前,說:“如果能劈開這塊石頭,老夫就同意你們參加最終選拔。”
兩塊石頭并不在同一個地方,但是聽到這句話的祢生和炭治郎臉上都露出了一樣的問号。
“岩石,是可以劈開的嗎?”
祢生摸了摸自己腰間的重刀,用常規方法絕對是劈不開的。
但是鱗泷左近次卻說可以,如果是排除他是在為難的情況,隻有一種可能。
有東西他們還沒有學懂。
比如說,呼吸法。
祢生想半天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她幹脆去找炭治郎,看看他有沒有理解些什麼别的東西。
剛到位置,就聽見了劍石相擊的聲音,祢生往前走兩步,果然看到炭治郎捂着自己的虎口。
他被震疼了。
祢生滿頭黑線,自己的弟弟似乎有點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