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和愈史郎是幫了炭治郎的人。
給祢生講清楚了前因後果,她上前一步向珠世鞠一躬,“謝謝你替我弟弟解圍。”
“沒有關系。”珠世沉靜地說,她身上有一種很強的悲傷感,這是從她周圍的氣場溢散出來的。
“和炭治郎說的一樣,我想要殺掉鬼舞辻無慘。”
聲線平穩,身體沒有顫抖,瞳孔沒有抖動。
這位珠世小姐身為鬼,卻區别于其他的同類。
祢生不由得開始打量她:“鬼舞辻無慘”這個名字有特别的魔力,這是第一次任務時在那隻鬼的身上感受到的。
不可以說出關于鬼之始祖的一切信息。
但是珠世卻能夠說出來,并且不受影響的樣子。
為什麼?
祢生要比炭治郎沉穩,對于炭治郎的選擇有很重要的話語權,珠世說話的對象也不自覺偏向她。
“我脫離了鬼舞辻的控制,并花了兩百年時間制造了愈史郎這一隻鬼。”
珠世接下來的話更讓祢生驚詫。
她坐直了身體,表達對這位堅韌女性的敬意,鬼的生命是永久的,但是精神是會崩潰的。
珠世能堅持這麼久,一般人并不可以做到。
“我并不願去增加鬼的數量,但是對于絕症之人,我會詢問他們的意願。”珠世很鄭重。
祢生順順炭治郎的後背,他剛剛非常失禮地詢問了女性的年紀,被愈史郎暴打了。
炭治郎的表情沒有變化,說明他沒有聞到有謊言的味道。
珠世是可信的。
但她還是想确認一件事情。
“珠世小姐,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你會告訴我們這些嗎?”炭治郎了坐回去,祢生捏了一把他的臉作為警告。
“如你所見,我和弟弟兩個人都隻是鬼殺隊最低級的隊士罷了。”
珠世微微一笑,這個叫祢生的女孩警惕性很高。
“我在研究讓鬼變成人的藥物。”
祢生雙眼一亮,一直沉着的金色宛轉起來。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
愈史郎面色劇變,一把将珠世護在懷裡,“有人沖破了障眼法!”
和他的聲音一起的,是把屋内所有陳設打成稀巴爛的球。
抽刀把飛過來的小石塊盡數擋開,祢生眯眼看外面的罪魁禍首。
不止一個。
有兩隻鬼。
*
鬼舞辻無慘居然派出了兩隻鬼來對付他們。
那分别叫矢琶羽和朱紗丸的鬼嘴裡吐出來不少信息。
祢生将重刀緊緊握在手裡,身體做出防備的姿态。
他隻見過炭治郎這一個人,派出兩名屬下真的是相當重視啊。
而且,不需要炭治郎的嗅覺祢生也能看出來,這兩隻鬼比最終選拔見過的手鬼要強的多。
祢豆子去把裡間的女人轉移到地下室了,房子被朱紗丸打得不成樣子,沒辦法再住人。
“不用管我們,鬼的身體是可以再生的。”珠世懷抱着剛剛長好頭顱的愈史郎道。
沒有顧忌,正适合放開手腳。
彩球以違反自然規律的軌迹破風而來,速度快得驚人。
祢生用呼吸法一刀刺穿彩球,但是這球卻脫離劍身又飛到了朱紗丸手上。
“讓我們好好玩玩吧!”它的身體兩側各長出兩條手臂,每隻手上都拿着一顆彩球。
“我把視力借給你用,接着!”身側的愈史郎從懷裡拿出兩張符紙甩出,貼在兩個人後背上。
驟然間,祢生看到彩球運動的軌迹如同遊戲輔助線一樣被赤紅的箭頭标出來。
朱紗丸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鬼優秀的視力讓它看到角落裡的人,那個穿着深紫色和服的女人。
就是那位大人極為惱火的背叛者。
它興奮地大笑起來,“珠世!沒想到你也在這裡!”
“把這個日牌耳飾的少年,和你的頭一起獻給那位大人!”
“我一定能得到更多的血!”
數顆彩球一齊往這邊砸過來。
祢生躲避彩球的攻擊,揮刀把飛到面前的切成兩半,她的眼珠掃過目之所及的一切。
矢琶羽從朱紗丸開始攻擊起就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