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要這麼幹?”
“當然。”有了上幾次循環的經驗,言壹決定早點做準備,光是拿到光明石她還覺得不穩心。
他們此時正站在三皇女府的大門前,縱身一躍,她們摸索着着找到三皇女的寝室。
三皇女商成歌半夜迷迷糊糊睜開眼,在暗色的夜裡看見一張放大的臉。
幾乎出于本能她驚叫出聲,向後退去。
在她發出聲音之前,言壹捂住她的嘴。
“言壹!?放肆,你竟敢夜闖皇女府!”三皇女呵斥道。
“說來慚愧,今日我大婚在宴會上沒有招待好三皇女,現在特來給皇女補上落下的酒。”
說着言壹拿出她送給自己的那兩壇酒,隻不過她額外贈送了一些作料進去。
商成歌警惕的看着這兩壇酒,手中出現一把拂塵,輕輕一甩就有一股力量将她往外推開。
雖然柔韌但不容抵抗。
“不必了。”柔軟的拂塵向她纏繞過來:“已經錯過的酒就不用再敬了,你應該想想要怎麼向陛下解釋為何膽大包天夜闖皇女府。”
言壹靈巧的躲避着。
并不急于交手,古聞天也很有眼力見,在他們雙方拉開架勢的時候就結下結界。
她躲閃着并不回擊,直到商成歌失去耐心,尖銳的風刃直逼命門。
“有膽子半夜挑釁,沒膽子出招麼?肅清王竟有你這麼個慫包女兒?”
這麼一會觀察,商成歌的力量并不夯實,看似淩厲,實則中幹。
想來她雖然修為上等,卻不怎麼和人實戰。
可能這看似不凡的修為還是很多外力堆砌的結果。
言壹勾了勾唇手持碧海劍,每一次出招都落在她破綻處,僅僅幾個回合,三皇女便招架不住。
她驚訝的看着她:“你,你怎麼有這般…”
一個漂亮的挑刺,她手中的拂塵落地。
言壹笑的張揚:“三皇女,現在還覺得我是慫包麼?”
此時她的眼中才終于顯出慌亂:“你想幹什麼?”
“不幹什麼,就是聽說,你對我娶了楚家郎君很有意見。”
“誰說的?沒有的事。”商成歌眼中閃過陰霾,嘴上連聲否認。
“想來也是,三皇女堂堂皇女應該不會這麼心胸狹隘,眼睛就盯着别人的内眷打主意,這也太惡心了。”
商成歌的臉色有一瞬間的裂開,不過此時被她挾制着,還是強扯出幾分笑意。
然後她就看見言壹打開了酒壇子:“這樣吧,我也不是一個很計較的人,我們喝了這壇酒,咱們這個就算過去了。”
商成歌猶疑的看着這壇酒。
哪有大半夜闖别人府邸就為了說這個事的?
夜闖皇女府,就為了和自己喝個酒,确認一下自己對她婚事的态度?
怎麼想怎麼荒唐。
可要說這酒有問題,也想不出歌所以然來。
她與言世女并沒有太多的交集,就為了不知道從哪聽來的她對楚君岚嫁入肅清王府的結局不滿意就找上門來要害她似乎也說不過去。
那樣稀缺體質的兒郎,嫁給誰别人會服氣?
是個人都不會服氣好麼。
又不是嫁給肅清王,你言壹能娶到楚君岚不還是仗着自己母親實力強盛嗎,又不是真的自己有本事。
腦子裡思緒轉了一圈又一圈,她覺得這壇酒沒問題。
商成歌遲疑片刻,覺得言壹不至于為了這麼點事來在酒裡整什麼幺兒子,最終還是接過酒壇道:“好吧,既然世女誠心道歉,本王自然不放在心上。”
隻是這麼說着,她小心翼翼喝了一口酒。
言壹卻沒有耐心等她,直接扣着她的腦袋将這壇就都灌下去。
“唔…唔。”
幾息之後,商成歌便失去了意識。
她招呼着古聞天上前:“把這些酒漬收拾了。”
“你,這是給她喂了什麼?”
“噩夢草。”言壹抱胸看着她:“我對她還是不錯的。這樣稀有的仙草都拿出來給她享用了。”
古聞天用一種暴殄天物的神情看着她。
噩夢草這樣珍貴的東西就這麼給她用了?
“你真狠呐。”
也是真舍得。
凡是中了噩夢草的人都将陷入無盡恐懼無法逃離,且沒有消解之法,從外看不出噩夢草的蹤迹,直到當事者精神崩潰消亡。
“嗯。”言壹點了點頭.
要是不狠,怎麼會被人稱為毒蛇呢。
她重新蒙上面,将場地收拾幹淨。
“你收拾的再幹淨,也會有人查詢到蹤迹的。”
“那用上這個呢。”
在古聞天驚訝的眼神中,她拿出了另一樣寶物。
隐息玉。
她手中靈光一閃,一段無形的波紋漣漪着覆蓋整個皇女府。
隻要用了它,便可以消除一切蹤迹,包括扭曲目擊者的記憶。
古聞天眼冒金光的看着言壹。
“你這是哪來的稀有寶貝,額,你看,這個咱倆一條繩上的螞蚱,這,你有沒有…”他試探着朝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