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你會聽嗎?”
“你都沒有說過,怎麼知道我不會聽?”言壹皺眉問道:“你剛剛有開口說不喜歡這些東西嗎?沒有吧,你隻是不停的拿眼睛瞪着我,或者朝我拉着老長一張臉而已。”
說到這,楚君岚語速極快的回了一句:“誰會喜歡這些東西!”
言壹無聲的看着他。
他眼中極快的閃過懊惱,沉默了一會,沒去看言壹,嘴唇幾經張合,似乎是數次糾結才艱難開口,聲音幾乎僅自己可聽到:“我…我是不喜歡。”
說完這句,言壹眼尖的發現,他的眼眸似乎很快的又蒙上一層薄薄的水霧。
不過他也很快的強壓下那層水霧,反駁言壹道:“這隻是你問了,你想聽到這句話而已,你難道還不夠我行我素嗎,我之前說過的不願意,你有當做聽到過嗎?”
“……”這回沉默的人換做了言壹。
“既然我說了,你也不會聽,我再說又有什麼用?”說到這,他的聲音中含着一股說不出的情緒,身子挪了挪,臉朝一側别過去:“你我現在這樣,你想要怎麼樣,我又能有什麼辦法?”
“如果說你恨我,想要以此折磨折辱我,折斷我的骨頭,看我向你求饒,那麼這個程度還不夠。”
“可你卻說這是愛。”說到這,他的身體在輕輕顫動,聲音卻在極力維持平穩:“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辦才好?除了忍耐你的霸道,還能怎麼辦?”
言壹吐出一口沉沉的郁氣。
該怎麼說呢。
該怎麼說才好呢?
如果不這麼做,你恐怕連正眼都不會看我一眼吧。
要再回到那樣的日子嗎?
言壹覺得自己做不到,她甯願霸道的強占着他,甯願他恨自己。
呵,是啊,她言壹就是一個趁人之危的人。
今天的這場對話不過是她既要又要的貪婪心理在作祟。
如果他說按照他的意願,希望從此以後兩人相敬如賓互不打擾,自己做得到嗎?
做不到。
她可能會從此将他釘在床 上。
一邊嘲笑着自己的貪婪,一邊俯身抱住他,在他耳邊低語:“既然神君也知道我霸道,那請再忍忍吧。”
她抱緊他:“就當做我在這庇護着神君的保護費吧。”
他沒有說話。
言壹接着道:“我答應你,如果别人對你不好,我一定站在你這邊,除了和我的親近不可避免,其他時候随神君自己的意願,如何?”
他依然沒有說話。
言壹想了想又道:“當然,像今天這種情況,神君也可以直接和我開口說不喜歡,我自然也會尊重神君的意願。”
沒有等到回答,她将他的臉掰過來:“你覺得怎麼樣呢?神君。隻要你不拒絕我,說出來你覺得不能接受的地方,我會選擇傾聽。”
楚君岚沒說答不答應,隻是神色恹恹道了句:“别叫我神君。”
言壹微愣,沒料到他會說這麼一句。
随即笑道:“哦,為什麼這麼說?那你希望我喚你什麼?”
“反正别叫我神君。”聲音聽上去悶悶的。
“好。”她将下巴埋進他頸窩:“那…”
好幾個稱呼在她腦子裡閃過,她有意選了一個最出格的:“君岚卿卿,怎麼樣?”
果然,聽到這個稱呼,他的身子有一瞬的僵硬。
然後擡頭看了她一眼。
言壹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改口道:“楚郎,楚郎怎麼樣?”
半晌後才聽見他微不可聞的一聲鼻音:“嗯。”
楚君岚道:“既然你說你會聽,那如果我說我不想再被采補呢。”
言壹挑了挑眉和他讨價還價:“可以呀,如果楚郎不想被采補,那…是不是要在其他方面補償我?”
楚君岚抿唇,似乎有些難為情,有些糾結:“你想要怎麼補償?”
言壹想了想,其實不大想妥協,手指一圈圈轉着他的發,問的很直白:“你的元嬰那麼可愛…我每次都很克制,神…楚郎是覺得被采補十分恥辱嗎?”
楚君岚幾乎從未與人這樣談論過如此私密的事。
她問的還這樣直白,這讓他很是難為情,耳根都在發熱。
他皺眉看向她,就,就非得問的這麼細嗎?
偏偏這人毫無所覺,一臉坦然的看着自己。
真是……
“…有些疼…”憋了半天,憋出了這三字。
“疼?為什麼會疼?”難道是自己情濃時失了分寸?
回應她的是一雙惱羞成怒的眼:“你就說答不答應,問那麼多作什麼?”
“好,好,好,我答應。那你說說你要怎麼補償我?”
“你想要怎麼補償?”
“不,我要你自己說你準備怎麼補償?”言壹下巴抵着他的肩,垂眸滿意的看着他羞赧中帶着糾結和為難的神情。
等了半天沒有回應,果然又成了一個悶葫蘆。
她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腰上的癢癢肉:“嗯?說呀。”
他一個激靈皺眉斜了她一眼,悶聲道:“不知道。”
“不知道啊,這可怎麼辦?”言壹道:“那我說一個怎麼樣?不過如果是我說的楚郎就必須要答應哦。”
“不答應也會被答應的那種哦。”
“這樣吧,作為補償楚郎以後……”
“等等!”楚君岚捂住她的嘴,頗為無奈的道:“我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