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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衆人圍坐在一起打磨箭頭。
宇文若拿起一旁經過初步打磨的箭頭仔細端詳,說:“這在軍中已經算非常上成的了,比鐵重多了,雖然變小變細了,破甲足夠了。”
“如果這在敵軍之中,針對的一定是我方大将,普通甲胄用不上這個,”秦休邊打磨邊說,“工藝複雜、成本太高。”
“等明天試試就知道了。”宇文若也繼續幹活。
到了子時,宇文若對着秦休催促道:“過了晌午你就醒了,趕緊去睡吧,天亮了還得搭上弓試用呢。”
第二天清晨,秦休閉着眼睛一打開内間房門,剛踏出一隻腳就被絆倒了。
“怎麼都摔倒還不睜眼睛?”宇文若一邊拉秦休起來一邊說。
秦休勉強睜開一隻眼睛縫,頭望着,從縫隙裡觀察,“你怎麼把這張榻搬到門口了。”
宇文若拉過一邊的椅子讓秦休坐,“昨天晚上進賊了。”
秦休徹底把眼睛閉上了,“嗯。”
“你怎麼不繼續問?”宇文若說。
“問什麼呀,真有事我還能到現在才醒?”秦休往後靠着。
宇文若一屁股坐到了矮榻上,“也是,昨晚上房頂鬧那麼大動靜也沒見你醒,不過……”
“不過可能有人賊心不死,今天還會有情況。”秦休把話接下去,又頓了頓,“但是不管有什麼情況,那些箭要麼釘在靶子上,要麼就好好放着。”
“他們是想知道我們到什麼程度了,不知道的才怕呢,我去招呼老錢,一會兒自己來吃飯。”
“嗯。”秦休徹底卸了力氣,閉上眼睛,頭也歪着,又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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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場上,有一二十人,分了好幾組進行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