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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六扇門驗屍房出來後,“嘔——”宇文若扶着牆幹嘔,“我說你怎麼那麼好心,多炒一盤豬肝,嘔——”
“還吐不吐了,我餓了,我去後面夜市買點炸果子。”說着秦休就從後門走了出去,“走不走啊,一會兒後門關了。”
宇文若咧了咧嘴,“來了來了。”
秦休在一個炸貨小攤前一邊挑揀炸果子一邊問用的什麼油。
“秦姑娘,這是自家榨的脂麻油,這榨完之後的脂麻碎又揉進面團裡,可香了。”攤販手腳麻利地拿紙包包了一大包遞給秦休。
正在秦休準備給錢時,一隻手搶先一步,“不用找了。”說完便把紙包的炸果子也接了過去。
秦休追了上去,“你這人怎麼回事,這是我的。”
“你拿不着拿不着,嘿!”宇文若搶先塞了一個在嘴巴裡,便把東西舉高,一邊說“我先吃,”一邊看着秦休踮腳伸手想夠卻夠不着,“好了不逗你了,吃吧,嘶——别掐。”
秦休接過炸果子,說:“我勸你别吃多了,免得一會兒吐出來。”
“怎麼了。”宇文若嚼着炸果子說。
兩人來到一處湖心亭。
“因為那些身體啊,都是凍好的,有人發現并報官,捕快趕去的時候都沒完全化凍,現在已經是四月了。”
宇文若拿着嚼了一半的炸果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你、你想說什麼?”
秦休一邊嚼着炸果子一邊對宇文若說那些身體右側的刀口都很規則,一看就是熟手割的,被送到驗屍房剖出來時心和其他髒腑按壓着裡面都還是凍硬的,就是用硝石,那十幾具身體也不是小地方能弄出來的,還扔在了鬧市的背街小巷。
“什麼人會專門取肝?”宇文若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