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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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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侍衛走後,那人摸出一枚因常年把玩而被手摩擦得發亮的銀制鈴铛,往上抛了抛又接住,鈴铛發出沉悶的響聲,“這麼多年,小時候的本事倒還沒忘。”

*

荒村裡,天亮後,霧氣逐漸消散,十多個人又開始了在村裡的摸索,在摸索中迎來了清晨的一場大霧,能看清的距離不到一丈,秦休走到昨夜停下來用腳踢泥土的地方,躺着一個被燒得面目全非的人,周邊散落着一些白色的凝固物,摸着像動物的油脂,又沒有異味,像是豬的,撿了些灑在幹枯樹葉上的拿回去。又往前走,走到兩肋插刀的地方,一把劈在幹枯樹木上的斧頭,秦休拔出斧頭,也不繼續往前走了,提着就往祠堂走。

沿着痕迹,在村裡一口水井底下發現了暗格,底下還有一層磚,磚底下還藏着厚厚一層粉狀的燧石,有些大片的燧石還能看到一層層的紋路,極易破損,溫度一到,自己就能燃燒起來,夏天完全不能離水。暗格上面還有一道暗門,裡面可以藏起碼五六個人,并不是封閉的,因為是圍着井挖的,可以通過水面上四周的磚頭縫隙呼吸,縫隙又都被青苔遮住,很難發現。邊邊角角還能儲物,除了糧食,最多的就是一袋袋的硝石,其次是油紙包的豬油,地底溫度低,夏天一打開也容易化,還有筷子和好幾個小竹筒,把磚摳開連水帶燧石撥一些在小竹筒裡面,往木桶裡摻水,燧石就能被凍起來,再把凍過的豬油團在上面,包上油紙,放進放了冰塊的桶裡就能提上去了。

秦休試着燒了幾片沾了豬油的樹葉,油在滋滋作響,冒出的煙發出了奇異的怪香,所以能緻幻的都是和油脂混合在一起的東西,把凍好的燧石放在豬油裡面,天氣熱,化得快,一旦破了燃起來,油脂更是會四處蔓延,火勢也會順勢到處亂竄。

屍人也已找到,栽進了一口井中,面色赤紅,淹死了自己,屍人還渾身膿疱。秦休想:所以才會畫了瘟神和痘神。

趁着外面傳來消息,下令錦衣衛帶着屍體和能帶走的東西從密道趕緊進城住進六疾觀旁專門的别院,五日内若無人發病才可自行回家,村子外面已經被封了,走之前所有人都去撒石灰了,祠堂沒人,秦休拿着斧頭還有鑿子爬上供台,敲着無臉西王母的陶像。

陶土做的像也不是很大,盤腿坐着也就比秦休高兩個頭的樣子,秦休為了借力在後面背靠着牆,待在陶像背後敲出裂縫後,把鑿子插進去,猛錘。

“啪”的一聲,陶像開始從中間裂開,猛地砸向供台兩邊,這陶像裡面還包着一個銅制的人頭,同樣沒有五官,隻有胡子,腦袋像是中空的,裡面應該還有東西,頭頂有個洞,但被陶土堵住了。

石灰是從村莊外圍往裡灑的,離得近的人聽到祠堂一聲巨響趕忙跑了回去,兩個錦衣衛先跑來,看到秦休沒事,便對後面的人說:“正常搞破壞,人沒事,散了吧,天快黑了,石灰還沒灑完呢,就剩一點了。”

裴應闌和宇文若進來時都松了一口氣,秦休坐在地上,正苦着臉在鑿銅人頭頂上的陶土,秦休擡頭,“沒力氣了,這個頭,”又指了指裂成兩半的陶像帶着完整頭的一半,“還有那個頭,我都要鑿開。”

宇文若拿着斧頭去砸陶像的頭,陶像也随之裂開,裡面塞着一個厚厚的銅片,但看不清紋路,秦休累着了叉着腰,“我猜是招魂的。”

裴應闌邊撬陶土邊問:“你剛才往哪兒鑿的,都裂成兩半了。”

“背後,靠牆那一面,一砸就裂了。”秦休說完看裴應闌把陶土都撬幹淨了,果然露出了一個銅制的蓋子。

蓋子撬開後秦休拿了過來,斜放着掏裡面的東西,掏松以後,一個倒扣倒了一大攤像燒過的上好紙張留下的灰,還能看到些破碎的字的邊緣,掏空之後閉着一邊眼睛對着昏暗的天光猛瞧裡面,又拿了根筷子伸進去戳,“五官果然在裡面,後腦勺也還有紋路呢。”

*

“這天真熱。”秦休在六疾館旁的别院住了四天,百無聊賴,不知道外面怎麼樣,城裡染上疫病的人都會被送到六疾館,站在别院這邊的閣樓上能看到這兩天來了不少捂臉痛号的人,跟送菜的女娘打聽,不少人都是天花鼠疫一起的。

“最開始送來的有幾個人呐,平日裡就開着個黑心酒樓幹些見不得光的勾當,館裡大夫都嫌他們髒,生怕能走動了就到處硬闖,去霍霍誰家得了疫病被送來的女娃。後來又送來十多個人,全是光顧過那家黑心酒樓的,有個還是家裡女娃得了天花被母親送來,官府去他家灑石灰時才發現那人也得了,硬拉着才送來的,結果人大夫一看,他這天花都有幾天了,下巴長的羊子都腫到低不了頭了,一來看見那幾個黑店老闆就拉閑話要把那女娃和家中妻子給抵了,把管事的太醫給吓得連忙報官,凡是去過黑店的,全都關一起,聽說那人現在脖子也腫了,高熱不止快燒死了,死了才好,報應也該來了。”

秦休想,這個世道就是女子可以被父兄丈夫随意發賣,明知律法不允,但官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用現在男子少了得多擔待擔待來搪塞周圍憤起的百姓,如果鄰裡間都無人氣憤,官府更不會管了,發賣家中女娘、女娃的人還會讓她們的母親、祖母到處耀武揚威地說‘為了生兒子,老娘不知淹死多少個女嬰在糞坑裡,能活那麼大再賣了那是她的福氣,到了該報答的時候了’,等到家中無女可賣、還騙不着媳婦或是想換個媳婦生兒子時,那些人又會發賣自己的妻子、母親,因為平時就讓她們外出讨嫌,還能說是為之前被賣的女娘出氣。往前推個幾十年,男子衆多,官府更不會管,還會吓唬前去告發的人‘如今是男子為尊,人數又比女子多了去了,那麼多成不了親的,都鬧起來了怎麼辦?你不讓他家賣,那你家女娘給他家好了。’到了二十年前,人口不如從前多了,本來女子外出做工就是常事,隻不過多了些選擇,又開始說着讓女子也能外出做工是天家的恩賜來扣除凡是未婚育女子的一半工錢交到官府,緻使各地貪污剝削更為嚴重,有些地方開始罷工,王公貴族們新衣服也穿不了、奢靡的生活受到影響了先皇才改口,還了些法子讓罷工女子的父兄丈夫們站出來打壓她們,至今女子的工錢始終要比男子少三成,因為官府雖然不催交了,但各路商賈又把價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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