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火了!”
宇文若還未走,正在大門外跟帶來的侍衛吩咐事情,就聽到裡面母親的貼身嬷嬷在叫喊,沖進去後,發現是一摞紙錢在燃燒,火被踢滅了,沒人受傷,但都一臉奇怪地圍着。
“娘,沒事吧!?”
肅王妃不明就裡:“若兒,娘沒事,這怎麼燃了一摞紙錢,還踢得到處都是。”
“是啊,發生了什麼?”衆人都不明白也都在問。
“唉呀這怎麼還起過火呢,什麼時候的事情?”剛才喊出聲來的嬷嬷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怎麼少了一個人呢?少了誰?”
“你眼花了吧,全府人都在這兒了。”
“我旁邊明明多了個人的。”
“都不記得了?不是在看帖子嗎?”宇文若剛才一轉身走,就聽到母親在疑惑什麼沒有字,但确實沒多出來人,至少踏過大門前沒有。
“但娘還沒開始看呢。”
宇文若十分詫異,“什麼!?來人!回去叫林暮來,院子裡的東西都不要動!”
就等人來的時候,一名蒙面人回去複命:“大人,沒有反應。”
“好了,退下吧,另一邊的試探就不是你們的活兒了。”
“是。”
*
“所以,當時圍在那裡的所有人都失去了非常短暫的一段的記憶。”裴應闌随意地坐在辦公的桌案上說,“這在京城也不是第一起了,小王爺,求人可不是這麼求的。”
“我懷疑那上面有東西,是在試探我娘,不然不可能突然就燃起來,并且失去那段記憶,我的人從灰燼裡聞到一股異香。”宇文若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像是繡給長輩的福壽雙全圖案的香囊,“她從不與外人交往,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給了她這個,但給她東西的人死了,我想你應該需要它。”
裴應闌打開香囊看了一眼,挑了挑眉毛,“幸好肅王妃沒打開看過,要是有奇怪的反應,就該動手了。”
宇文若:“她是沒看過,但你怎麼知道?”
“我都說了這不是第一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隻是有人想試探肅王妃,也許是因為這裡面裝的東西,也許……”裴應闌站直了沒有靠着桌案,“更是因為第一個出現這樣情況的人後腳也去了。”
“你說秦休!?”
“她今天隻有兩個人跟着,一早就去了齊府,現在應該回六扇門了。”裴應闌快步往後院馬廄走去還順道叫了幾個人立馬跟上。
“衙門裡應該是安全的。”宇文若的馬也拴在那裡,也跟着走,他的人也等在了後門。
“你知道這第一起發生在哪兒嗎?去年除夕,就在鎮撫司衙門大門口那條街,轉個頭的功夫周圍人都失去了很短暫的記憶,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滿頭是血倒在門口,就連看見她被襲後從門口趕過去的幾名錦衣衛都是,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跑到台階下了,趕在後面的人看到他們跟人打了起來,但他們卻沒有那段記憶。”
宇文若:“有人在試探她還是?”
裴應闌:“她什麼反應對方都會懷疑。”
*
宇文若等房門外面。
“行了,人沒事了,最多昏個幾個時辰就得醒一次,小王爺别太擔心了,别進去吵啊,門口看看得了。”孫太醫舉着一雙血手就出來了,又沖裡面的人說道,“縫合跟剩下的讓蓼蓼來吧,謝老弟、弟媳,咱們一旁去商議吧。”
宇文若隻能等在門口,看秦休被縫上傷口後又被放下來後背墊着軟墊斜躺着。
裴應闌出來後關上門,看出宇文若的疑惑後說:“她來京城之後經常受些小傷又血流不止,有的藥物對她沒用,謝夫人外族家是苗人,擅用毒,但不清楚穴位,謝指揮使又略懂些醫禮還擅長飛針暗器。”
宇文若:“那藥粉呢?那種藥粉她不能多吃。”
裴應闌:“她現在也吞咽不下,況且藥粉隻管内裡出血,止不住的時候才用,外傷止血都是順帶的,一般都是出了京城才緊急備用的,在外面她也不會受這種外傷,一是能躲,二是出了京城再對她動手就太明顯了,沒地方跑。”
“那個被她放倒的人帶回來了,從背後打傷她的人和其他同夥分了幾路逃跑,還在追。”裴應闌和宇文若快趕到時正遠遠看到跟着秦休的人被幾個蒙面人纏住,在往前,拐角處,一個人拿着鑿子正在往秦休後腦勺上用一定要鑿穿的架勢捅去,又從旁邊竄出來一個蒙面人拿着錘子狠狠向秦休前額砸去,讓本就後腦勺受傷的秦休前額遭到重擊,兩個人都是必須要沖着她的頭去的架勢,眨眼間,秦休竟突然發了狂,掏出一把鋼針不管不顧往掄錘子砸她的人身上紮,後又死死抓住要鑿穿她後腦勺的人的手,反把鑿子往那人身上紮,“他們為什麼一定要對準她的頭?”
“不知道那兩個是不是一夥的,或許是想剝她的皮不願破壞其他地方的皮肉,或許是想速戰速決直接生挖她的腦子,這些對于那些人來說都是額外的收獲,她一定又看到了什麼。”
“那等她醒了把東西……”
“這可能會影響她失去的那段記憶,肅王妃把東西給你的時候她沒纏着要看就是出于本能。”裴應闌搖了搖頭,“還查不出來讓人失憶的都是什麼東西,那些異香每次都不一樣,可能隻是唬弄人轉移視線的,她能比常人堅持得久一點,當時倒在地上人是清醒的,張口想說什麼,但是暈過去了,之後才失憶的,這是第三次,失去的記憶都是連在一起的。”
“第二次就沒人打她,換她打我了,但她在那段失去的記憶裡想不起來是從哪兒搞來的東西,或許當她拿到的時候就失過一次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