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若:“就是你們翻臉那一次?”
裴應闌:“是。”
宇文若發覺之前覺得有機會了都是騙人的,便問:“你們演的?”
裴應闌:“不算演,也因為一些别的原因,還有她執意要湊齊之後才能給她看的要求,和發狂也沒什麼區别了,清醒的時間很短暫,沒有被擊打頭部,所以也沒有暈過去再失憶。”
*
裴應闌和宇文若正在一旁說着話,去抓人的人都回來了。
“少爺,人……”林朝支支吾吾的。
“人跑了是怎麼的?一個沒抓到嗎?”
“也不是,就半個。”林朝一副不好說的樣子。
“半個?”
“也不對,半扇,您二位自己去看看吧。”
宇文若踢了踢地上放着都不淌血的半扇人,“殺豬呢?血放幹淨了帶回來半個?”
裴應闌掀開蒙面看了一眼:“是去追的人幹的嗎?”
“裴大人,不是王府侍衛,也不是錦衣衛兄弟幹的,那幾個賊人分了幾路逃跑,我們就分幾路追,少爺中途又跑了不追。”
宇文若瞪眼睛要去打人:“你還怪我!?”
林朝躲開了:“我們把人攆到一起了就被突然竄出來一夥人給攔住了,所有人湊到一起也就十個人,對方好幾十個也不跟我們打,就截住了去路,光圍着那幾個人砍,都碎成一片了,這帶回來的半扇還是人特意砍的,放完血了才把其餘碎屍一收撿,特意剩在那兒等我們撿,也沒人給我們做主撐腰,去的兄弟們都沒臉見人了,就讓我去叫你們來,這就是對秦姑娘動手的那個人。”
裴應闌:“那是惹不起,我就是個鎮撫使。”
宇文若:“這好像是工部之前失蹤的官員,沈丘。”
一名錦衣衛上前查看:“是他,白蓮教的人,被我們盯上又演了出死遁之後前胸連文身都刺上了。”
“大人,邱百戶忙完去诏獄地牢了,叫您呢。”诏獄的看守前來禀報。
裴應闌:“這半扇先凍着吧,天熱,别放壞了,這好歹也是朝廷的官員呢。”
“走吧,小王爺,下诏獄逛逛。”
*
下到诏獄,走進了單間的刑房。
“大人,人醒了,這是拔下來的針,您收好。”邱蓼蓼把拔下來的針裹在布巾裡别着放在門口長條石凳上。
裴應闌:“嗯,這裡不用人了。”
裴應闌好整以暇地坐在石凳上,“總算抓住你了。”
那人被綁住全身固定在椅子上,被塞住了嘴巴,顯得更加怒目圓睜,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而頭巾卻還包在頭上,宇文若上前揭開,“點了疤,這是個和尚!?中原并沒有這樣的臉,像個蠻子。”
這光頭蠻子被綁住又說不了話,隻能嗚嗚嗚地哼哼。
裴應闌:“你叽裡呱啦的我可聽不懂,我也不想聽,就是想看看你這身皮上文的刺青。”
……
“你讓我下來就是打下手的,她人都躺那兒了,好不容易抓住個活,不說殺了,怎麼還不讓打。”宇文若十分生氣,裴應闌光會做樣子,遇見個有身份的蠻子卻不敢動手。
裴應闌:“這筆買賣可不是我能做主的。”
宇文若:“謝指揮使都不過問,也放手不管,那還有誰?”
“讓底下人半路劫道把沈丘放幹淨血砍得隻剩半扇的人。”
“他?”宇文若放低聲音,“他可是有一半血統,你想把人交給他不是放虎歸山?!不行,我這就去把人宰了。”
裴應闌身上的血衣還沒換下,幹掉的血液讓衣服闆結發硬,他撫了撫秦休挨着他時血流得最兇到處浸的位置後攔住宇文若,“人宰了她就開心了嗎?這個人之前就因為她是陰月出生的想剝她的皮,不讓你打他是怕有瘀血,皮不好看也不好剝,給他松松皮肉方便剝。”說着走近了那個光頭蠻子,“外面天黑了,剝完皮就能得到一個逗人開心的玩具,你是剛從定州上來的,知道什麼意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