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很喜歡她,因為表明心意被冷落了許久突然間搭理他了,等來的卻是這句話。
不知道又闖什麼禍事了可真的沒辦法狠下心來拒絕她,他快崩潰了:捅也讓你捅了,我對你不夠好嗎?正想着,他衣袖被人扯住了。“但我不知道找誰。”
“到底什麼事?”
陸離挪開一隻腳,裴應闌順勢往下一看便猛地把人抱起,背靠在門上問:“你癸水不是這個時間,是又來了?怎麼不去找邱蓼蓼開藥?”
陸離搖搖頭小聲說:“找過了。”
不是?那為什麼血會從……裴應闌把人抱進裡間放到床上皺着眉頭把人檢查了一遍後松了一口氣就才問:“沒人欺負你吧?怎麼會流血?”
“叩叩”又有不敲院門直接翻牆的人,“趕緊滾!”
“是我。”邱蓼蓼做賊似的小聲在門口說,“那什麼血我可都擦幹淨了,來送幾本書我可往裡塞了啊,等血不流了就行,可别太劇烈了。”
裴應闌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書,看到名字愣了一下,坐回到床邊掰開陸離一直握成拳頭的手,邊給人擦手指邊問:“讓人下藥了?”
“沒有藥。”陸離盯着他的眼睛回答,“難受,自己弄的。”
裴應闌一隻手掐着陸離的臉,氣急敗壞地說:“你可真是……知道這麼來找男人是什麼意思嗎?你得……”
陸離把頭偏到一邊梗着脖子:“知道,但我不想嫁給你。”
“什麼意思?和我……之後再嫁給别人嗎!?”裴應闌氣惱了,“小流氓以前占我便宜,現在長大了還不認賬?”
“我誰都不想嫁!”陸離脾氣也上來了,“你行不行?不行我可找别人了!”說着跪了起來就要下床。
“别人知道你不能懷孕嗎?知道不能做到最後一步嗎?”裴應闌咬牙切齒地把人按住單膝跪在床邊俯身堵住那張能氣死自己的嘴。
“唔——”
過了好一會兒,裴應闌才把人松開:“今天先這樣,睡覺。”
“你剛才磕到我牙了。”
“明天還要當值……”
兩人同時開口,裴應闌深吸一口氣,沒理會陸離的吐槽,“明天還要當值,床鋪也得換新的,晚上再……”
“你白天空出時間來現學嗎?”陸離打斷他說話,“我想哭又不想眼睛瞎。”
裴應闌把人拿被子一裹:“閉嘴。”
過了好一會兒坐在踏闆上背靠着床的裴應闌又問:“怎麼現在又不想嫁了?”聘禮都積了幾年灰。
“你也沒别的用處,我憑什麼要搭上自己?早說了不想嫁給你,自己沒聽見。”
“等過了這段時間,跟我回趟邊城。”
“不去,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知道這不合禮法嗎,這對你的名聲……”裴應闌欲言又止。
“送牌坊啊?沒用,少拿道德來壓我,沒人管才自由呢。”陸離拱了拱被子,“就不嫁。”
“西南一帶的走婚也得見父母。”裴應闌說。
“臭不要臉的誰要跟你走婚了?頂多算無媒苟……”
裴應闌轉過身來瞪着人:“閉嘴!我忍你很久了,以前要不是看你太小我……”
“你什麼?”陸離不怕。
“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你先要胡來的。”裴應闌湊近了威脅。
我腦子它壞掉了進水了,是這樣的,我不要嫁人了。”陸離把頭拱了過來,撅了撅嘴:“我要玩男人,你看着就挺幹淨的,親親,别磕到我。”
裴應闌:這種時候能不說掃興的話嗎?
就那樣窘迫、吵鬧又荒唐地過了幾日,之後留了個字條諷刺一番後人跑了他想去追,又被趕來的陸無陸大内務總管抓住念經式教育,他還得捏着鼻子忍,一是他真的打不過,二是長孫家查到點眉目就不讓查了,他想知道陸離到底流了多少長孫氏的血,能讓她活到這麼大沒有長孫家參與其中他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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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我不說,之後她又跑了,在平州又回京城那麼久倒那麼多次黴都沒夢遊,你要覺得她快犯病了就打扮打扮去勾引她試試不就行了,精力消耗掉說不定就不去殺人了。”邱蓼蓼圍着裴應闌轉圈,“啧啧啧,你不會是不行吧,怕憋久了早洩?我可警告你,你要是敢趁人之危來真的欺負她,我就去找陸無告狀,讓他把你綁了交給他妹妹親手骟了,那樣他們兄妹關系也就緩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