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闌心想:這些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
他咬牙切齒威脅:“我是你的上司。”
邱蓼蓼抖着一條腿,一點都不怕隻覺得好笑,“你問的又不是公事,我可收了别人錢的。”說着還拿出兩個小瓷瓶,“诶,陸大老闆給的,說是内服外敷祛毒不容易留疤,你可别太過分啊,畢竟她現在是真的腦子不好。”
裴應闌很想掉頭就走,但陸離的指甲這幾年都是淤青一類的顔色,藏着屍毒,偶爾抓破倒是沒事,就是容易留疤變醜,他隻能當做沒聽到後面的,硬着頭皮将藥拿了過來,走到門口掉轉過身來:“還有一件事。”
邱蓼蓼驚訝地回:“什麼事?還沒怎麼玩過男人呢,别的我也教不了啊!”
不生氣我不生氣,裴應闌默念數遍不生氣之後,說:“她說平州死過兩個人,他們也有那種味道。”
“知道了。”邱蓼蓼說完又叫住裴應闌:“你這身肯定不行,她不喜歡飄逸打扮的,得換身幹淨利落又有點騷的,會打架的公狐狸精你知道吧?你得拴個不挂東西的蹀躞帶,都這麼畫的。”
裴應闌知道她倆湊一起肯定沒好事,說不定還一晚上都沒睡覺,但他也要保持僵硬的微笑:“我謝謝你。”
邱蓼蓼覺得這笑瘆得慌,幹巴巴地說:“不客氣哈哈。”
*
最後裴應闌還是翻箱倒櫃地又換了身衣服才去敲的門。
一進門就被撲到門上,人埋在他胸口亂蹭,“好香啊。”
裴應闌低下頭一看,陸離眨巴着一雙圓溜溜濕漉漉的小鹿眼睛,兩頰微紅,整個人都還帶着剛出水的溫暖的潮氣,自己洗的冷水澡散發着的冷氣仿佛要将那一絲溫暖給吞沒。很好看,可眼神暫時還不敢往下瞄,抓住要拉開他衣領的兩隻手,“你和邱蓼蓼都幹什麼了。”
“嘿嘿~看畫本兒了,不知道誰畫的,好喜歡公狐狸精,特别特别帶勁兒!”
“公狐狸精有我好看嗎?”
“不知道,公狐狸精是公狐狸精,你是打扮的公狐狸精樣子。”
裴應闌把抓住的兩隻手放在它們的主人身後,看着又換了身齊胸紅裙的人,低頭問:“那你又是什麼樣子。”
陸離仰頭看他:“我就是我的樣子,是從地府爬出來的色鬼樣子。”
裴應闌吻了吻陸離的眼睛,問:“外衫不穿,對襟也不好好穿?”
“為了勾引你!”陸離迅速啄了一下裴應闌的嘴角,“但你不能脫,抱——”
裴應闌直起身來不讓陸離親到,“最後問一個問題,之前亂吃東西起疹子是故意的嗎?”
陸離點點頭,又踮腳把手肘擱在裴應闌脖子兩側。
裴應闌聽話地把人抱了起來,啞聲道:“去哪兒?”
陸離下巴擱人肩膀上:“裡間,地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