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應闌托着人往裡走：幸好帶了身備用的。

……

“我洗好了。”

好不容易把人從水裡撈出來，看人邊穿衣服邊打瞌睡，裴應闌說：“抱你去我那兒睡？明天再收拾。”

陸離往後一靠，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

把人安頓好後裴應闌放下床簾，自從陸離把她床上塞滿了紙元寶隻能在外間睡覺後，他也搬了出來。他躺在榻上：雖然很荒唐但不應該在這裡的，可也确實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裴府雖然沒什麼人留在京城但因為離劉府太近剛來京城的時候她就很抗拒去那兒，她在外面的小院子又是個搗鼓東西的作坊……

還有陸家……陸無倒是給她買了宅子但送不出去也不敢送，她不會要也不會去住，陸家她也不想回了，當年清空了惡人谷裡的養屍人，在飯桌上被陸無訓斥了幾句之後她就跑了，明明去的時候都還要人陪，走的時候死活找不到還以為失蹤，最後他先一步到了秦家等了幾天才知道她獨自一人跑了真是回去了。

臨近中午陸離才醒過來。

裴應闌端着面果子一走進去便看到丢到地上的兔子皮毛縫制的棉花玩偶，默默歎了口氣，撿了起來丢到外間榻上，看到陸離蹬着腿，像是在生氣。

“難受？”

陸離搖了搖頭，撩起褲腿，露出了被他掐出的一片紫痕，昨天他檢查了一遍當時還沒這樣隻是有些微微泛紅，“抱歉，沒忍住力氣大了些。”裴應闌把面果子一放，順勢坐在床邊去吻陸離的頭發。

陸離順勢爬到他身上，兩條腿圈住他腰雙手抱住他的脖頸，說：“沒事啊，沒用多大力氣。”

裴應闌抱着人一下一下地輕拍後背。

“這什麼？”陸離努力伸手夠到了個紅彤彤的東西，聞了聞，“山楂？”

“嗯，做的面果子，山楂吃太多了傷胃，和在面團裡當餡料能中和一下。”裴應闌把整個盤子都拿了過來。

“嗯，好克好克。”陸離吃得臉頰兩邊鼓囊囊的。

“來，喝水。”怕人噎着，裴應闌把人放下去倒了杯水。

等人喝完水後，轉身離開時被拉住了衣角，他随意把盤子一放，單膝跪在床的邊緣，握住床上坐着的人的雙肩，俯下身看着那雙純情又直白的眼睛，湊得極近之後眼神在不停在那雙微腫的唇上逡巡，“你是小色鬼嗎？”

小色鬼順勢抱着人的脖子把人往下一拉，親了親裴應闌的唇，軟綿綿地說道：“好熱啊。”

裴應闌把人放倒在床上，喘着氣說：“熱還來？”

小色鬼歪着頭笑着說：“就要！”又裝作很可憐的樣子捂住胸口演了起來：“嗚嗚嗚你不要過來，我已經嫁人了我們不能哈哈唔——”

裴應闌把滿嘴都是胡話的人嘴堵上，将人啃吻地嘴唇更為紅腫眼睛泛着水光後，放下本就隻掀開一半的床簾後惡狠狠地說：“早晚被你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