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還結了别的仇家,兄弟們咱趁亂一起滅了他們!”那老大見狀兩眼放光立刻招呼底下人沖上去弄死官差。
因為地勢,起碼并不方便,所以都下了馬,陸離也順勢下馬雖然她不用沖上前去但還是抽出刀來雙手握住。前面打作一團,土匪好像不是很能打一直往後退着,陸離都跟着快走到馬車架子了,那裡邊空的什麼都沒有,但有一股香味,是前幾天汗流浃背喝茶沒加鹽的那夥人身上的。
她正好奇着,又沖出來三個蒙面人,領頭的一個男子沖旁邊兩個小弟說:“先把那矮子抓了,她跟那頭肯定有一腿。”
于是他們跟後面幾個防偷襲的錦衣衛也打起來了,領頭男子和一人拖住了幾名錦衣衛,放了個人朝陸離沖過去。
陸離把刀握在胸前一臉緊張:我那兒見過這場面啊!
她趕緊跑幾步到馬車車轎那裡,後面人追上來了她也不急就跟着繞圈轉,但要抓她的人急了,跳到頂上直沖她劈去。
陸離勾着兩邊嘴角笑:我白天沒砍過人,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
她後退幾步一個格擋用靠近刀柄的刀背攔住了劈砍下來的劍,隻要她不讓,那麼劈砍下來的人承受的力會更大,誰都别想好過。就在那人在她無辜的表情和不讓的刀背間愣神的時候,原本右手手背朝外的陸離做卸力往下的動作将刀翻轉過來,又做退的姿勢轉到一邊趁着那人力氣收不回來彎腰直往地上砍時将雙面開了刃還帶了血槽的刀尖斜着從胸口捅了進去,她沒有捅穿而是戳到骨頭将人挑着轉了半圈甩了出去。
“哎呦我去,怎麼眨個眼睛她就把人砍了。”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她是指揮使親戚吧學這麼快。”那人說他以前見過謝戚川砍人,這是經典招式,隻要躲得夠快和力氣夠大能讓對方使更大的力氣一時收不回來。
“不是吧,力氣這麼大嗎?還能把人甩開。”
幾個前面殺着土匪看後面出事了趕來的人面面相觑。
“要過去嗎?”
有個人看了看身後跑來的裴應闌,“讓頭兒去吧,我們去審後面那倆被抓的吧。”
那幾個人跑過去之後又互相問那邊抓住人的幾個兄弟,“都沒惹過她吧?”
都紛紛搖頭:“沒有。”
一人雙手合十閉眼祈禱:“幸好沒有,有事當然繼續讓頭兒一人承擔,與我們無關。”
裴應闌過來之後給被甩到地上還在抽搐的人補了幾刀。
“他自己要送死,可不關我的事。”陸離把沾了血的刀刃在那人還幹淨的一面衣物上蹭了幾下擦幹淨。
“沒受傷吧?”裴應闌問。
陸離搖了搖頭,除了手被震得有些麻以外還有些呼吸急促,她現在有點興奮。
“别看。”裴應闌推着她的後背去了後面抓住人的那邊,似乎隻有一個活口了。
一個職位最高的百戶禀報:“頭兒,他是鹽鐵司在鹽州的關内道專司官鹽轉運的鹽運使的兒子,要抓人威脅你。”
裴應闌看了一眼後低頭問陸離:“他要抓你,你想怎麼辦。”
“先朝這兒捅一刀。”陸離用刀指着那人的下半身。
被堵住嘴五花大綁的人驚恐地瞪大眼睛搖頭:不、不要啊!
裴應闌:“捅吧。”
等陸離一刀紮下去後那人昏死了過去,旁邊幾個錦衣衛看得把腿夾緊。
“然後呢?”裴應闌又問。
陸離:“拿去吓唬完土匪頭子再把他殺了!”
裴應闌點頭:“好。”
*
土匪頭子被抓了,天黑正審着就被半路沖出來的狗給咬斷脖子,裴應闌看那狗甩着屁股沖了過來也沒管,誰知那狗正準備往地上一趟的時候土匪頭子醒了在叫喚,就被那狗呲這牙沖上去給咬斷了脖子。
它體型較大,但不是獒犬,這種狗叫獢獢,因為舌頭跟染了色一樣、長得像熊也叫熊狗被養來看守寺院,其實它們更善于狩獵,在絕大多數獵犬當中因身形不同于各類細犬,雖跑得不如它們快但遠遠看着不知道的人以為是頭熊在替主人拖拽獵物,所以曾經一段時間一度被君王所推崇,現在也一樣,錦衣衛也會養一些來裝點門面順帶幹點别的事情。
這狗出現以後又陸陸續續跑來了十幾隻,錦衣衛衆人都覺得驚奇:
“狗怎麼會在這裡?”
“這不是去年訓犬司調撥給他們的那批狗嗎?”這個‘他們’是錦衣衛在鹽州府的百戶所。
“不是去了鹽池嗎?還半路改道?”
陸離看着那最先跑來的狗,它身上都挂滿了蒼耳子,她順手扯了幾個就被狗倒下來的屁股砸到了腳背。
見裴應闌沒生氣,在林子外面守着的人才跑來說:“頭兒,這些狗都晃着尾巴進來的,屁股也都扭太歡了我們可拉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