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南錦:“那在哪兒分開?”
“當然講真的,路過角樓碰上學官。”
“你時間夠嗎?錯不開怎麼辦?”
“事情發生的時候我早回來了。”
懷南錦:“可……”
陸離:“别問了,意外死的,他自己倒黴。”今天的事隻是個幌子,實際上幹的是别的事情。
懷南錦:“我當然要問。”祖父被下了獄,父母以死換來的不累及後人,是姑母把我帶大的所以什麼都隻能看,生怕惹上禍端。
“是原本背鍋的不願意,自己臨時找的替死鬼……你考大理寺的仵作最安全。”
懷南錦聽着陸離最後學的那句話口音有點詫異,“他還活着?”
“現在死不死的就不知道了。”到了竈房,陸離坐在竈下把纏在腰上的夜行衣掏出來燒掉,也許還夾雜着别的雜物,一股皮脂被燒焦的味道,等燒得沒味了再在竈裡亂攪一通然後引火去爐子上。
懷南錦往砂鍋裡倒入需要先煎一遍的藥材:“不出這事,是不是你出去了我們都不知道?”
“大概是吧。”
第二天午時,翻牆回來的陸離被叫去問話。
隔壁的山長前來問話,隔壁的山長也是這邊的山長,平時也管不了這邊。
“你的鞋面為什麼會有淤泥?”
“老爺爺,這是被太歲絆倒時沾上的,要真是你們府學的人丢的你得賠錢。”
“點燈的時候你在哪裡?”
“點什麼燈?”陸離說自己跑去另一邊齋舍的時候除了醫官房間點燈但沒人,其餘人房間都是沒有點燈的。
“為什麼是你去。”
陸離不耐煩了,“我這齋長不是自願當的,老頭,你們這規矩能不能改改,憑什麼不願意的人也能被選中?”
“你每天翻牆做什麼?”
“做生意。”
“什麼生意?”
“你買一個我就告訴你,看你年紀一大把,隻要五兩銀子。”
接下來山長問什麼陸離都要推銷一遍她的貨。
山長聽得煩了于是掏錢買了個泰山奶奶的玉牌後陸離才沒有回答一句就催人買,最後什麼也沒問出來,山長洩氣地說:“你走吧。”
後腳陸離就換了個裝扮混進府學賣泰山奶奶的玉牌,她回來的時候都打聽好了消息,是錦衣衛在接手命案,禁軍在内看守防止他們對讀書人做些什麼。
府學學子和教書先生們被集中趕到平常上課的講學殿内,禁軍看管這他們,那群錦衣衛什麼也不問,再加上最近的傳聞,他們都被關得發毛了,要真是女鬼索命……
“吱——”
“嗬!”
雖然是大白天的,但窗戶旁邊的幾個學子還是被吓了一跳。
“诶!買泰山奶奶的玉牌嗎?”陸離推開窗戶問。
“你們山長都買了,不做虧心事買了不心虛,半夜不怕被鬼找上。”
有個膽子大的,看推開窗戶這人背後背對他們的禁軍一直沒轉過來,便問起了價格:“多少錢。”
陸離把牌子從地上的麻袋裡掏出兩個來擺在窗沿上:“七兩銀子,加個木牌一套八兩。”
有幾個人買了之後,看守的禁軍依舊沒什麼反應,于是很多人都排着隊去窗戶邊買玉牌:
“就買個木牌。”
“沒有零碎錢了,湊六套來。”
陸離前腳和禁軍的校尉蕭淩風換完錢扛着銀子走,後腳回去的山長知道後氣得厥了過去,禁軍包圍、錦衣衛調查根本不是因為一個教書先生的死,而是撈屍體時一同在死者房内發現的一批銀子,如果學生裡有人的銀子有問題,那就麻煩大了。
接連幾日,府學都沒點動靜,書院這邊能回家的都回家了,無法回家暫時住在齋舍的人更是不被允許登高。
被淹死的人确實是意外,他自己心虛偷偷買燒酒喝了驅邪,喝醉了往外走左右兩腳不聽使喚一路絆着跤,路過池塘時看見假山上一不知道哪裡飛來的風筝在月色下襯出來的紅影給吓得踩中青苔自己摔進去的。